“我們要過去嗎?”


    陳友好在那裏想著,小蓮打斷了他的想法。


    陳友好才再次就視線伸向了對方。


    禿頭的男人一臉笑意的走到了謝南授麵前,他說。


    “怎樣,謝老板,你可是已經準備好了。”


    謝南授因為陳友好的加入,他看上去也沒有任何壓力,輕鬆的回應這對方的笑容。


    “自然,我可是期待著你送上那方硯台。”


    “哈哈,謝老板還真的會開玩笑。


    不過,有這種自信是好事,至少等到輸的時候,再想想,不會太沮喪。”


    “那裏那裏,周老板才是如此。”


    兩句客套話說著,陳友好也不得不走到了前麵。


    剛剛走去,謝南授就對著對方介紹道。


    “這位是陳友好先生,一位知名鑒寶師。”


    看到陳友好,那位周老板麵色起了些變化,但隨即還是笑嗬嗬的對著陳友好說。


    “幸會,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陳先生。


    本來我們也想要聯係陳先生您的,您的大名可是鑒寶圈裏人盡皆知。


    可是因為吳教授答應了我們,最後也隻好是放棄了您。”


    聽著是恭維,可是實際裏卻將陳友好貶低了一等,聽著比起那個吳教授要弱。


    陳友好也不生氣,順著對方的話,應道。


    “吳教授的大名,自然不是我這種無名小卒可以相比的,比如那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現,每每閱讀,都會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陳友好所說的那個所謂的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現,自然是指金字塔的發現,那是被吳教授支持者們強行頒布的殊榮,沒有任何認證的。


    可即使沒有得到大眾的認可,可是那些家夥卻在自己的圈子裏將這一稱號正式的確認了。


    無法理解,而現在陳友好說出來,其實是在暗諷。


    可是看著吳教授和那個周老板,好像沒有一絲的難堪,好像還真的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覺,認為陳友好是認慫了,他是在示好賣乖。


    突然有一種被打敗的無力感席卷了陳友好,這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讓人有些沮喪。


    真的隻要自己不尷尬,那麽尷尬的就是別人。


    陳友好看著兩人的表情,他選擇了閉嘴。


    “既然你怕了,要不還是算了,和氣好一些,不然到時落了麵子,就不太和諧了。”


    那位周老板看起來很大度的說道。


    “還是比一場的好,既然謝老板將我請來,我總不能一點力氣不出,就直接認輸,那可不是落了我的麵子,而是對不起謝老板了。”


    被拒絕了,周老板也收斂了幾分笑容。


    “那也行,畢竟大家過來可還是期待著今天的比試,要是突然沒了,不是讓他們白白的過來了。”


    “是啊,要不我們就開始吧!”


    謝南授說道。


    雙方都確認之後,這一場比試也終於要開始了。


    場中的位置被所有人讓了出來。


    兩三張桌子被拚成一張,蓋上了紅色的布,看上去像是一個整體。


    接著雙方都將自己的古董寶物放到裏台麵上,兩邊暫時都隻有三件,他們都用很大的木箱裝置起來,樣式一致的木箱,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放了什麽。


    規則還是需要在說一遍,謝南授自己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他將比試的規則再次和所有人說了一遍。


    等到他說完,他看向了那位周老板問。


    “周老板,你有什麽疑問沒有?”


    “和我們約定的一樣,沒有問題。”


    得到了周老板的確認之後,謝南授又繼續道。


    “那麽這一次的古物鑒定比試開始。”


    陳友好和那位吳教授走到了台前,他們麵對著麵,相互站立著。


    “小夥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鑒寶師,可是人不能太傲了,跳的太高的話,要是落下來,可是會很疼的。”


    陳友好特別討厭這種說教的語氣,他們從不站在道理的角度,隻是因為歲數,地位的優越,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要讓那些被說教的人聽從,要讓他們服從自己的利益,而那些真正的道理可能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是不是存在。


    所以聽到對方教訓著自己,陳友好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掉不掉的下來我不知道,不過上麵的風景肯定比起你這種要倒下台子看上去要好上很多。”


    吳教授麵色一冷,哼了一聲。


    “不知所謂,等下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您還是盡力而為吧,我怕你要是輸了,拿沒有用力來掩飾。


    到時我都不知道反駁。”


    “你……。”


    “我!”


    毫不顧忌對方已經生氣,陳友好還是那樣的不客氣。


    吳教授說不過陳友好,便放棄了對陳友好的說教。


    “還是手底下見正著。


    能說會道可不會讓你將比試贏下來。”


    “求之不得。”


    陳友好也是一笑。


    吳教授冷冷的看了陳友好一眼,他就指示著對方的人將第一個木箱給打開了。


    箱子打開,裏麵是一件金身佛像。


    佛像莊嚴,麵容肅穆,釋迦摩尼象天法地,佛法便仿佛在這嚴肅之中,他宣告著佛說,宣揚著禮佛便是尊佛。


    金身佛像沒有任何的瑕疵,金漆塗抹均勻,非常的完美。


    可卻是完美的東西便顯得越是不真實,古時的人們沒有那麽嚴密的機械,他們隻能靠著手工去做,可人不是機器,他們做不到毫無錯漏。


    而這也是被容易原諒的。


    有人人們會將這種瑕疵作為宣揚的資本,至少,他是如此的真實。


    “這件佛像,你如何看。”


    吳教授問道。


    自然,他問的意思,第一需要辨別真假,其次還要說曆史。


    雖然看了一眼,陳友好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可他沒有急著將自己的結論說出來,而是走進了佛像,他再次細心的查看起來。


    佛像很完美,如果可以在所有佛像之中選擇一尊來證明佛祖本身,可能這一尊便是最適合的。


    佛祖掐指,如芥子世界,一道一法,一自然一天地。


    雖不通佛經,不識佛法,可看著這尊佛像,心中也會不自覺的心生敬意。


    像是刻在靈魂之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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