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了好一會兒,鍾離再次走回了客廳,可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一旁,他說。


    “可能是我的情報出了些問題,既然你沒有的話,那我也就不再叨擾,隻是希望您可以幫我留意一下,那件永樂青銅鼎很是重要,我們希望可以拿回來。”


    陳友好抬起頭看向他,聽到鍾離這樣說,他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將鍾離也送了出去,陳友好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庫藏之中。


    地下的寶庫很大,入門就可以看到各種玻璃的展櫃,有些還是空著,但有些卻已經是擺放了東西,字畫,瓷器,青銅,還是玉器,各樣各式的古董,滿目玲琅。


    但陳友好卻沒有去看,隻是朝著裏麵走去,過了一片的瓷器區域後,展櫃裏展示的就是一些長劍的東西。


    他走到了其中一個展台前,裏麵赫然也是一柄劍,過了如此長的時間,但長劍依舊是泛著金屬的光澤。


    古銅色的劍柄與帶著一些黃色的劍鏜,沒有任何的花俏,威嚴而肅穆,隻是在襯托著劍身的寒芒。


    而這柄劍就是魏武帝的佩劍,自然陳友好和鍾離說的隻是在欺騙他,他並不是沒有,隻是不能將劍借出去。


    他還記得當初得到這柄劍的時候,那個老人和他說的話。


    “劍寒飲血,人間凶器,若是重新世間,必然招致屠戮之災。”


    也許隻是老人在恐嚇著他,但有些事情,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原因卻不僅如此,他得到這柄劍的事情同樣無人知曉,除去他和那位老人。


    可現在卻被泄露了出去,他覺得可能是那位老人出事了,也隻有是從那邊傳出來消息,不然不太可能會讓人知道他得到了這柄劍。


    而鍾離說的那個理由,他相信鍾離確實沒有騙他,但卻無法保證他身後的人沒有騙鍾離,事情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個圈套。


    離開之後的鍾離,坐在自己的車中,他越是想著,越無法放心,雖然電話裏,黎叔讓人不要擔心,他們會想辦法,可他無法放下。


    黎叔確認了自己消息不會有錯,但陳友好卻一口否認,兩者是相互矛盾的,如果非要從兩者之間選一個,鍾離更願意相信黎叔。


    但是東西是陳友好的,他不可能強迫陳友好。


    上午還是細細的小雨,下午太陽就出來了,陽光斜照著,照在人的臉上,暖洋洋的。


    距離鍾離來問劍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天,期間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仿佛鍾離真的相信了陳友好的話,隻是打了幾個電話,詢問陳友好有沒有消息。


    不過,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和陳友好想的那樣簡單。


    這一天,從公司回家,剛剛走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一個男人在電梯口攔住了他。


    他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有些混血的感覺。


    “陳先生是吧,有沒有空和我們走一趟。”


    那人開口便是認識陳友好的,但陳友好卻不認識他。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我想在這裏也可以說的清楚。”


    “勸你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吧,不會傷害你,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陳友好微笑著。


    “總要讓我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吧!”


    聽到陳友好的話,那人取下墨鏡,整張臉也是全部呈現在陳友好麵前,果然是混血,眼珠並不是漢人常見的黑或者灰,而是有些幽藍。


    “我們知道陳先生手中有那柄佩劍,劍名倚天,七尺長劍,相傳是曹操佩劍,隻是上一次鍾離並沒有勸動陳先生,我們隻好親自來勸說。”


    陳友好玩笑的看著他說。


    “可你這卻並不是借東西的態度,難道不是應該你們過來找我,而不是請我過去。”


    但男人卻說道。


    “黎叔身子不便,所以隻好委屈陳先生了。


    陳先生有什麽要求,我們都可以滿足,隻要你說出來。”


    陳友好看著對方,想了想,便說。


    “算了,既然你們一定要見我一麵,我也覺得可以會會那個叫做黎叔的,我也想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雖說有些冒險,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即使不知是敵是友,但陳友好自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跟著那人來到一輛黑色現代車前,上了車,陳友好坐在副駕駛上,那人開車。


    車開的有些快,但卻很穩當,是一個老司機。


    “你是做司機的?”


    那人卻並沒有驚訝,似乎被人猜到身份已經不是第一次。


    “開了十幾年了,跟著黎叔後麵,就一直替他開車,車技到還算可以。


    不過後來黎叔身體不好,就很少坐車了。”


    陳友好點頭,他也隻是好奇,並沒有追究的意思。


    不過,卻聽著他的話,那位黎叔好像生了什麽病。


    車子很快來到老城區,這裏陳友好幾乎沒有來過,但來到這裏,還是很奇怪。


    “黎叔在這裏?”


    那人停下車,拉了手刹,說著。


    “黎叔喜歡老房子,生病之後就常住這裏,不過,這裏似乎也要拆遷了,黎叔常說,希望等到他死後再拆。


    可以讓他死在這裏。”


    陳友好倒是對於這位黎叔越來越感興趣,一般喜歡故土的人總是會重情義一些。


    後麵的路隻能用步行的,陳友好跟著那人,在巷道裏左拐右拐的路過了好幾個胡同,才來到了那個鍾離之前來到的地方。


    門還是那兩扇木門,上麵的春聯也還在,陳友好隻是看了眼,就知道這春聯上的字是手寫的,而且筆力不絀。


    “這是黎叔寫的?”


    那人有些驚訝的說。


    “是的,每年黎叔都會寫上好些,多出來的就送給我們,雖然不太懂這些,但看起來卻比起賣的那些感覺要好。”


    陳友好隻是笑笑,他知道這些字要是真的用錢來衡量,估計會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不過,到了黎叔他們的地位,金錢已經沒有什麽意義。


    那人敲了敲門,很快一個老人來開了門,和上次迎接鍾離的同一個人。


    陳友好自是不知。


    “你跟著錢叔進去吧,我還有事情,就不陪著你了。”


    那人說完,陳友好也隻是點頭,他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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