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說得頭頭是道,的確是,這重量完全不一樣,這種完全白的大理石,跟白玉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肉眼是看不出來,再加上後期加工的人,也是一個能手,做出來的,居然還可以模仿這種上了年頭的玉。


    陳友好聽他們說著,就當做自己是學習了,的確是這樣的老教授,人家能夠到這種位置上來的人,肯定就是不一般的,看起來就是不一樣的。


    要是能夠跟在他們身後學習,恐怕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陳友好心裏很是高興,但是又覺得是他自己想多了,人家估計根本就不會願意的。


    “當然,我們這些人經常接觸,自然是一看就能夠看出來,摸一摸就能夠知道,這種東西的來曆的,但是如果是剛剛接觸的人,或者是不敢確定的人,可以去拿個稱過來稱一下。”


    梁教授補充了一句,那位魏教授就一副你看看我們的水準,好像陳友好完全不行的樣子。


    陳友好有些好笑,這位魏教授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似乎格外的針對他,陳友好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又覺得有些搞笑,這位魏教授到底是有多奇怪,這是梁教授人家說的,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喜歡把別人的功勞拿過來。


    “陳先生,你覺得呢?”


    卞老笑嗬嗬的看著陳友好,似乎真的是在問陳友好的意見。


    突然被叫到名字,陳友好一時發愣,還沒有反應過來。


    “哦,梁教授的辦法,自然是極好的,通過不同的重量,就知道這珠子不是通過白玉製成的,而是通過大理石通過現代技術磨出來的,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今天我受教了!”


    陳友好笑得也很開心,似乎並不把魏教授的挑釁放在心上一般,那般的自在,不遺餘力的誇獎了這位梁教授。


    當然,陳友好也是真心佩服的,人家沒有異術,能夠通過這樣的方法進行鑒定,那也是一點一滴的積累出來的。


    “那陳先生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鑒定呢?”


    卞老依舊是那樣溫和的看著陳友好,卻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這稱重的辦法或許很好,但是在某些時候,恐怕不是很方便!”


    陳友好搖了搖頭。


    “鑒別文物,沒有捷徑可以走,稱重這是一個辦法,應該算是比較簡單的方法了,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這麵鏡子的旁邊刻的是慶曆四年,其實這是一個古代皇帝的年號,宋朝第四任皇帝,宋仁宗的年號!”


    卞老有些好奇了,“那是這刻字的方式不對嗎?


    卞老好奇的問著。”


    “那倒不是,我沒有去研究刻字的方式,隻是這麵鏡子是一麵現代鏡子,是從國外傳過來的,我國最早有這種鏡子的時候,還是在明朝,所以這上麵刻的是慶曆的年號,這很明顯就不對了,宋朝時期,我國用的還是銅鏡,所以這個鏡子,很明顯不是真的!”


    陳友好侃侃而談,他這個方法呢,也不是很難,但是也需要的是豐富的知識。


    “這是不錯的辦法,你這個方式更加簡單!”


    梁教授一聽就笑了起來,看著陳友好格外的高興,好似很喜歡他的回答一般。


    “比我們那個辦法更加簡單,果然卞老說得對,是後生可畏啊!”


    結果話一說完,李教授正準備附和,一旁的魏教授白了梁教授一眼,李教授準備出口的話語也就隻有算了。


    陳友好倒是沒有任何驕傲的情緒,反而說道,“其實沒有,隻是這個鏡子做得粗糙,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所以用這個辦法,並不適用於沒一個東西。”


    魏教授又得意了起來,衝著陳友好說道,“你知道就好,這鑒定文物,可沒有什麽可以投機取巧的機會,你最好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別以為自己湊巧鑒定了幾次,就以為自己不得了了!”


    “說得是!”


    陳友好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又說道,“而且這種鑒定方式,其實也是很難的,需要鑒定的人有豐富的曆史知識,還要了解各個年代的東西。”


    陳友好說得平靜,倒讓卞老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看法,不卑不亢,寵辱不驚,無論說什麽,他好像都不怎麽放在心上,對待別人,有一種淡定的自信一般。


    不過他也隻是在心裏想,聽米苑說起,這陳友好連大學都沒有上過,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沒想到居然也有這種氣場,不簡單啊!說著,卞老就把其他的東西都挨著擺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麵,其實一共也就二十多件,那日有很多前來賣東西的賣家,大多數都把東西拿回去了,警察局可以弄人家歐陽家的東西,但是這其他人的都是還回去了的。


    這是人家的私人物品,很多都是傳家之寶,人家不願意捐贈出來,那也是沒有辦法得。


    一共二十二樣,十二個陶瓷花瓶,兩個白玉瓶,那十二個陶瓷瓶中,有十個都是仿製的,不禁讓人唏噓,這歐陽家的人,心實在是太黑了。


    兩個白玉瓶倒是是真的白玉製成的,但是也不是古代的,加上四副字畫,其中隻有那一副李唐的《采薇圖》算得上是真品,不過有這一副也是很不得了了,李唐算得上南宋之初的一位有名的畫家了。


    陳友好之前讀到關於這位畫家的故事的時候,就覺得他實在是高風亮節,這副《采薇圖》,應該也是別有內涵。


    以伯夷、叔齊入畫,以兩人恥食周粟,堅守臣子氣節的典故,這是許多後人對李唐的描述,覺得他應該是這樣的想法,陳友好不敢說他一定是這番想法,但是能夠畫出這樣的作品,也讓他陳友好覺得格外的佩服了。


    “這四副字畫都是假的!”


    魏教授先開了口,直接否認了那些字畫,說起來,還無比的憤怒!“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麽,偏偏弄這麽多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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