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陳友好終於發現李天昊不對勁了呢,因為就算哪怕平常再怎麽插科打諢,開玩笑,都是有一個度的。


    剛剛的李天昊很不對勁,可以說是非常不對勁了,不正常,跟平常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而且一起經曆了那麽多,李天昊不可能還是那麽幼稚,任性,隨心所欲的性格。


    所以,到底是什麽情況,陳友好一時之間也摸不太準,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一環套一環之後,事情就突然變得似乎是有些棘手了。


    “你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兄弟,昊子!昊子,你可千萬別嚇我啊,你這,很不對勁啊你,你不對勁,怎麽就跟喝了假酒一樣的。”


    可是,陳友好湊近一聞,李天昊身上也沒有什麽酒味啊,問了,也說是沒有喝。


    陳友好隻好先把自己裝滿了物件的背包先給卸下來,不然一直背在肩膀上麵,那得多累,多麻煩啊。


    背包卸下來之後,頓時就覺得渾身要輕鬆不少了,才背那麽一小會兒,這會兒肩膀都已經勒出來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了。


    肩膀還有些麻麻的,倒也不是很酸痛,估計要是背一程,肯定也是受不了的,畢竟這一包東西的份量那可是真的,挺重的。


    這要是步行,走多少路,一路要是走下來,那就完犢子了,那肩膀還不得廢,鐵廢啊,勒出血印子,那都算是好的了。


    搞不好,那就是直接磨破皮,蹭出皮肉了,有的時候還可能見骨,那好真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說是危言聳聽。


    真的就是那樣的,雖說陳友好沒有盡力過,但是真的還有一次就有那麽個機會,就因緣際會之下,也是巧合,那無意之間就真的是撞見了,也是沒有辦法。


    倒也不是他想偷窺人家隱私,要不怎麽說巧合,巧合呢,就是有那麽巧。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就陳友好有些睡不著,之前又是喝酒了,打開窗戶透透氣,吹吹風,腦袋要清醒一點,沒有那麽昏昏沉沉的啦。


    然後,就瞄見一個黑影,黑影很快就不見了,不知道躥到哪兒去了,後麵又跟來了一個緩緩挪動的黑影。


    這個速度要比前麵的那個慢多了,前麵的那個人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往哪兒躥走了,根本就找不著。


    繞是陳友好視力這麽好的人,在一片漆黑的夜裏,要找一個身穿黑色的夜行衣的人也是很有一些困難的。


    但是,後來後麵速度雖然很慢,但是也跟上來的那個黑影,陳友好還是看清楚了。


    剛剛好,那個黑影走的離窗台這邊也有些近,頭頂天空的雲也散掉了,借著月光,陳友好就看清楚了不遠處那個黑影的背影。


    “臉上帶著口罩,不對,是個黑色的麵具,看不清楚臉長什麽樣子,但是能夠看到他身形瘦小,是個矮個子男人。”


    背上背著一喝個背包,鼓鼓囊囊的,大概是因為背包裏麵裝著的東西實在是真的太多了,所以就算是拉上了拉鏈,也還是崩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東西雖然沒能從開的口子那快落下來,但是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陳友好凝神一看,是古董。


    “好家夥,原來是盜墓賊啊,我就說嘛,看樣子就不是什麽好人,大晚上的鬼鬼祟祟的,還掩耳盜鈴的穿著一身夜行衣,真是有夠蠢的,借著月光,就能看的一清二楚的了。”


    陳友好暗暗感歎。


    再仔細一看,心裏倒是一驚。


    怪不得那人反應跟前麵那麽敏捷的黑影比起來,步伐那麽緩慢。


    “倒也不是他想走的那麽慢,而是真的還是蠻無奈的,因為那人的肩膀受傷了,是的,被那一背包的重物給磨的。”


    “包帶子給磨破的,雖然都已經特地墊上了肩墊子,但是也是於事無補,該磨破的是根本就無法避免的,還是會要磨破的。”


    隻是看起來確實是十分可怖的,繞是陳友好這樣子的,什麽大場麵沒有見過的,倒是第一眼看清楚了之後,也是心中一緊,替那位盜墓賊狠狠捏了一把汗。


    不得不佩服那個人,那肩膀都給磨成那個樣子了,皮肉都一翻出來,血雖然早就用草藥敷上去了,血是止住了,但是痛,應該是沒有辦法完全緩解的,肯定是疼痛難忍的。


    傷口都已經見骨了,而且依照陳友好多年以來無數次受傷的經驗來看,這個傷口是新傷口,但是已經有些發炎感染了,有部分地方已經開始流膿了。


    要是過了今晚還不處理的話,可能傷口的那塊位置就要爛掉了。


    倘若肩膀上的那塊肉都一整個全部爛掉了的話,那就更糟糕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塊爛肉給挖掉,然後一直敷藥,等著新肉再長出來。


    聽起來似乎很殘忍,很痛苦。


    陳友好有幸也看到過一次,別人剜肉的樣子,是因為被壓到腿神經了,有一塊位置全部壞死,死血了,知覺全無,必須要趕快截掉那一塊才行。


    那也是一個狠人,以前也當過雇傭兵,當雇傭兵的時候,腿上中了一顆子彈,也是用一樣的方法,把刀在燈上過一片,傷口倒上白酒,自己也喝幾口,然後咬住白布。


    把刀一燙,就直接把子彈從腿裏麵挖出來,自己拿針和線縫起來。


    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狠人,狼滅,那一般人誰敢啊,這樣子的事情,那真的,麻藥也沒有,那真的就是要了命了。


    那個月光下的人影也是打算如法炮製這樣子的古法,好像往嘴裏麵倒了一瓶什麽東西,看樣子好像是嗎非。


    好歹他還有這個條件,還有瓶嗎非可以用,不至於讓自己活活給疼死。


    把爛肉挖掉之後,就用草藥敷上,然後拿紗布一纏一纏,就搞定了。


    目睹了全程的陳友好,整個過程都替他擔心,心驚肉跳的,生怕他手上拿著的那把刀,一不小心,就抹上了他的脖子了,那就糟糕了。


    陳友好可不想明天明天的早間新聞,是“某某郊區別墅旁邊發生一起流血案件,疑是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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