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個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在他這裏就像是可以直接論斤稱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隨地叫賣都可以,實在是遍地都是寶貝。


    也難怪能夠吸引那些盜墓賊過來了,這確實一座*的寶庫啊。


    看樣子,梁王把墓穴設置在這裏也是有深意。


    不然僅憑他一個小山村,小鄉鎮,怎麽可能守得住這個巨大的寶庫,自然還是因為這裏的天險。


    常人都很難上的上來這一塊地方,這裏的地勢高峻陡峭,路都完全不好走,這一條盤山路也不過是最近十年才修好的,之前都沒有車子可以開上來。


    都是石階路還有泥巴路,已經繩索穿山過河,反正一不留神就小命沒了,直接一命嗚呼。


    別說盜墓賊了,就連外地人都很少來這邊,直到近些年,這裏開發出來了,南陵也變得富裕起來了,家家戶戶都通了水電,就是山上也是安了電線杆和信號塔的。


    基本上就是跟現代信息社會接軌了。


    這不,你看村子裏麵,全部都步入小康了,還有幾個做生意發家的,先富帶動後富,還是國家的政策好。


    村長後來回村就這麽跟陳友好如是說道。


    參觀完整個陵寢,村長終於在陳友好要走出陵寢的時候耐不住了。


    “陳先生,您能不能給個準話啊,這一批追繳回來的文物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看著村長一臉迫切的樣子,陳友好也就沒有再賣關子了,直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些文物都是真的,假的那一批還在那些蠢賊手裏麵呢,讓村長放心好了。


    然後隨意的舉了一個例子,就拿那個王妃封冊來說吧,就算他們造假,也很難模仿出來一模一樣的那個上麵雕刻的印章。


    因為他們不了解那個王妃封冊上麵有一道密封的傳統手藝,也是一個明代王室的用在王妃封冊上麵的特殊技藝。


    就是在印刻的那個章紋上麵還要加一層紅泥,等到紅泥完全幹裂脫落下來,那個章紋就會更好看。


    但是紅泥的印子不會留下來,隻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到章紋上麵有些地方可能還會留有那麽一絲絲的紅泥,畢竟以前的技術還是有限的。


    沒能完全清理幹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般人很少有人能注意到這極其細微的一點,因為都是從土裏麵出土出來的。


    粘上一些紅土一點也不奇怪,等到文物修複師把土全部清理掉的事後,搞不好也有可能連帶著那一絲絲幾若不見的紅泥碎屑給清理掉。


    雖然村長不了解這些專業知識,但是還是覺得陳友好說的頭頭是道,很有道理。


    村長十分相信陳友好說的話,回到家裏,就又大擺宴席,好酒好菜的招待陳友好。


    酒過三巡,說話也就都變得隨意了起來。


    陳友好給村長直接就提了一個建議,像他們這麽守著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情,如今世界都連成一個圈了。


    社會都是互相聯係起來的,鎮上的年輕人肯定都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而看過外麵的花花世界的年輕人,又怎麽會守得住自己的初心呢,難保不會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找不到回家的路,留在村子裏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村子裏麵的留守老人是越來越多了。


    但是老人總會走向最終的人生旅途的終點,那麽,到時候,這個問題就來了,誰還能接著守住這片土地,尤其是這個陵墓,這麽大一個寶庫。


    陵墓裏麵隨便一個東西拿出來,放到市場上麵去賣,那都是價值連城。


    村裏的年輕人之所以不動陵墓,除了他們自小以來的信仰,還有就是不懂,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無價之寶,隻是把他們當做一個不可觸碰的禁忌罷了。


    所以,陳友好給村長提出的建議就是,讓他的考古研究隊過來,勘探完畢後,直接上報給政府,交由國家處理,讓國家來保護。


    村長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峻性,確實,陳友好提出來的建議是十分中肯的。


    “友好,你說的確實不錯,我老早之前也就有這樣的想法了,我們還真是有默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還不是村裏麵的那些老頑固的老人們不同意,他們又是德高望重的那一群人,在村子裏說的話都是很有分量的。”


    “不過,現在要是實行兄弟你的計劃還是可行的,三老都已經年邁了,現在我在村子裏麵的威望也很高,不過就是有時候確實也挺累了,再幹兩年,幹不下去了,我就辭退了這個工作算了。”


    村長抱著酒壇子,講到動情之處,眼淚嘩嘩的就淌出來了,陳友好趕緊遞紙給村長。


    村長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這麽些年來自己的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和苦楚,還有自己和妻子認識的故事,到後來是又哭又笑,把陳友好搞得倒是不知所措了。


    這時,村長的妻子過來收拾桌麵的東西了,看到村長這個樣子,跟陳友好賠笑道。


    “我家老頭子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喝多了,就喜歡絮絮叨叨的,客人不要見怪啊,他啊,就是古道熱腸,一心一意隻想為別人好,為村子好,也沒有想過自己,唉,可我就就是愛上了他這一點。”


    說完,幸福的笑了笑,把喝的爛醉如泥,癱倒在桌上的村長給扶起來,扶到自己屋子裏麵去休息了。


    陳友好也喝完杯子裏麵的最後一口酒,趁著夜色,撥通了甄雋雲的電話。


    “我在這裏可能還要再待上兩天,你不要著急,複試結果怎麽樣,還好嗎,我沒能陪你一起去,送你去考試現場,是我這個做男朋友的失職。”


    電話那頭的甄雋雲什麽話都沒有說,沉默良久,隻是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陳友好感覺甄雋雲好像說話帶了一股哭腔,看樣子是心情不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我要想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我很快回來陪你,等回來的時候,那家關門歇業的甜點鋪子也該重新開業了。”


    “到時候,我回來經過那的路上,給你帶回來一些你最愛吃的芙蓉糕好不好,早點睡吧,不早了,晚安。”


    甄雋雲知道,那個糕點鋪暫時這幾天停業休整了,老板去度假了。


    不過,不管走哪條路回來,都不順路,明明就是兩個方向,甄雋雲心裏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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