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子,你也不需要灰心。


    太極拳法的法門又與羅漢拳不太一樣,主要是引氣入體,氣功修煉打基礎。”


    氣功修煉可以濃縮總結為幾個大字:“呼吸、意識、導引”。


    這是修煉太極的入門竅門,凝神守竅。


    啪!鶴居道人手中的竹棍啪的一下打到友好的右小腿,“身法太慢,步伐步子邁小了,大一點,快一點。”


    友好被打的齜牙咧嘴,直嗦*。


    “彼未動,己未動。”


    啪!“收臀、踢腿、吸氣。”


    這幾天,陳友好被鶴居道人簡直就“折磨的簡直不成人形”。


    身上沒有哪一塊皮膚是好的,胳膊還有腿好幾塊烏紫烏紫的淤青。


    此時正在泡藥浴的友好,沉默的盯著自己這一身傷痕。


    沉默半響後暗自歎氣,後又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眼神又生出幾分堅毅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誌者事竟成。


    一拳捶起水花,濺到地上,弄濕了木桶周圍一大塊地方。


    一拳接著一拳,好像是在發泄身體裏多餘的情緒。


    一套拳打了下來,大半桶水都灑了出來,情緒發泄完之後,友好從桶裏站起身來。


    從架子上拿下毛巾擦幹自己身上的水珠,裹上浴巾,癱倒在椅子上開始打坐冥想。


    思維好像進入了一個永恒的空間,這裏沒有時間的波動和變化。


    一呼一吸之間,開始吐納收氣息。


    一呼一吐,一呼一吐,調整身體裏的氣息波動。


    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了,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透出蒙蒙亮的感覺。


    一束光透過窗戶,打在了陳友好的眼前。


    一陣開眼,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了許多,連微塵都看的一清二楚,看來自己的眼睛變得更加靈敏了,除了能看到古玩的寶氣和煞氣外,現在又更上一層樓。


    走出門外,極目遠眺,好像透過蒙蒙霧氣,看到了遠處溪水流動,有小鹿低下頭在吃草,“呦呦鹿鳴,食野之萍。”


    峽穀瀑布水流湍急,壯哉美哉。


    揉揉眼睛,確實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的眼力的確更上一層,變的更好了。


    也不知道是這些天連氣功的原因還是因為要學會用肉眼快速辨別身法的原因才會這樣。


    總之,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眼力變好都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


    陳友好試著聚精會神,凝氣聚竅,專注的盯著一個方向看,比如看向草地的方向。


    透過青草之間狹窄的縫隙,看到有悉悉索索的螞蟻在抬起來食物的碎屑和殘渣,看到蟋蟀蹬起後腿,模樣滑稽,似乎是在給自己瘙癢。


    看到清晨的露珠從青草的尖尖滑落,嘀嗒嘀嗒,滴到地上,有一隻爬得慢的螞蟻被困在了這一滴水裏,不得動彈。


    陳友好似乎是有所感悟,連忙尋了一個清淨地方坐下來打坐,靜下心來聆聽大自然的聲音,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在起身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在自己的身體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麽變化,陳友好自己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回去的路上,走路的步伐確實是要比往常輕盈不少,感覺自己像是飄著走路一樣,所謂“身輕如燕”大抵也不過是如此吧。


    一路上“飄回來”的陳友好進了裏屋,發現鶴居道人居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心中頗感意外。


    “早上好,沈老,您今個兒起得真早。”


    鶴居道人淡定的夾起來一筷子酸菜,平靜地開口說道:“我在等你。”


    沒想到,鶴居道人早就已經料到陳友好今早必定突破,當真是料事如神的神人也。


    怪不得有仙人和“神算子”之稱。


    “今日會發生一些事情,本來我原先的意思是不想參與其中,更不想你去淌這趟渾水,但是我今早起來又給你算了一卦,你今天這趟是躲不掉了,勢必有這一劫,到不如主動化解。”


    沈溪老人又喝了兩口粥,慢慢說道:“你啊,與其避開這一劫數,倒不如主動去化解這一劫數,而且這一卦的解法確實如此,你可逢凶化吉,這一趟你去了可以收獲至寶,也有可能遇到貴人,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陳友好一臉無措,這都哪跟哪啊,高人說話都是這麽玄之又玄的麽,神神叨叨的,說了些什麽。


    也沒管那麽多,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隨手就拿起了兩個窩窩頭,蘸著醬汁,夾著酸菜,就開吃了。


    你別說,還真是那個味兒,在行!得勁!還有大餅夾大蔥,一口咬下去,滿嘴辛辣,夠味!吃飽後,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腹,打了個悠長的飽嗝。


    鶴居道人早就吃完了,在閉目養神中。


    一直耐心的等陳友好吃完早餐,才緩緩開口:“你半刻鍾後往東邊走兩百米,再右轉,看到一顆老榕樹,樹上係滿了紅綢帶,樹旁是一條河,你到時候不管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都不要過腦子子,隻管遵從自己的內心。”


    “路我以及給你指明了,至於去不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沈溪老人就飄飄而去,沒有多餘的解釋,也沒有再留半句話給陳友好,拂一拂衣袖,不帶走天邊的一絲雲彩。


    猛地抬起頭的陳友好,這才發現麵前的人早就走的沒影兒了,也不告訴自己他去哪兒,行蹤不定,難以捉摸。


    自從何晏老人去世後,沈溪老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近來行徑越發古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好像一直在籌謀些什麽。


    笑笑也一直跟隨著鶴居道人。


    爺爺走後,笑笑就決定入無情道,拜入鶴居道人門下。


    鶴居道人先是神秘一笑,然後同意了。


    隻不過雖說是同意了,但是未曾入世,何談出世。


    所以,目前笑笑都隻是跟在鶴居道人身後隨他一起學習武術和身法,並沒有跟他修道。


    日後等笑笑跟著陳友好入世五年,看清世間人情冷暖後,再入道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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