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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溜!”柳夕稔吃了口麵條,含糊道:“不管,你就是黑了心的蛆。”</p>


    陳友好搖頭笑笑,看著柳夕稔美美地將這小半碗雞蛋麵吃完。</p>


    “哈欠,受不了了。我真的困得不行,先去睡覺了。明天四點半的時候,你記得叫我一聲,我要去睡覺了。”</p>


    陳友好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一點多了。即便柳夕稔此時立即睡覺,也隻夠睡三個小時。</p>


    “明早我騎車送你,半個小時就能到。你可以睡得晚點。”陳友好笑道。不坐公交車的話,其實隻是半個小時的路程。</p>


    “哈哈,萬歲!那先謝謝你啦!”柳夕稔伸了個懶腰。</p>


    柳夕稔剛推開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p>


    “喂,謝總!”</p>


    柳夕稔一下子清醒過來了、</p>


    “柳夕稔,還沒睡吧?”盡管柳夕稔的手機沒開外音,但是在寂靜的夜間,這個音量也足以讓陳友好聽清。</p>


    “嗯,剛準備睡……”柳夕稔忙道。</p>


    “哈哈,你們年輕人體力就是好,白天上完班,晚上還要熬夜。”謝總嗬嗬笑道。</p>


    柳夕稔和陳友好心裏同時罵了一句mmp。</p>


    什麽熬夜!我為什麽熬夜你心裏沒點數嗎?柳夕稔差點破口大罵。但表麵隻能尷尬的笑笑。</p>


    “那行,既然你也睡不著,剛好給我改幾份鑒定報告。鑒定報告我用郵箱發你,記得,要把那些古玩的背景資料都給標注好。我明天要用的!”謝總叮囑道。</p>


    “啊,現在?”柳夕稔愕然道。</p>


    “對啊,你不是睡不著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與其把時間浪費掉,不如拿來多做點事。剛好也是充實自己的知識嘛!年輕人,要懂得努力,以後才會有前途。”</p>


    謝總笑吟吟的說道。</p>


    其實類似的事情,柳夕稔已經不止遇過一次了。經常忙碌完一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裏後,謝總還要一個催命電話過來,將柳夕稔鬧醒。然後要求這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工作。</p>


    柳夕稔就不知道,公司裏哪來那麽多事要做!這段時間,柳夕稔甚至已經有點神經衰落了。</p>


    若是放在之前一段時間,柳夕稔也就忍了。但是今天,柳夕稔就是不願意應下來。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疲憊,已經到了極限。又或者是因此此時此刻陳友好站在他背後。</p>


    長久以來,努力堅持自己的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新年,因為站在背後的陳友好忽然土崩瓦解,柳夕稔沒有說話,就這麽沉默著。</p>


    謝總道:“怎麽沒聲音了?小柳,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哦?”</p>


    輕微的抽泣聲響起。</p>


    陳友好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謝總也聽見了。</p>


    謝安心裏一喜,他知道,這是熬鷹的關鍵步驟。隻要這個時候讓柳夕稔屈服,以後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了。</p>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誒誒誒,怎麽哭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心理素質是真的差!才幹這麽一點點活就支撐不住了。以後怎麽擔得起大事啊?”</p>


    柳夕稔眼淚洶湧而出,喊道:“那你去啊!你自己怎麽不改,大半夜的你叫我改!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每天幾點回家,每天隻睡幾個小時嗎?”</p>


    “我?我怎麽了?老師也每天努力的工作啊!你看我半夜還得工作,這不是忙不過來了,才把工作分出一點讓你幫幫忙嗎?”</p>


    “你要是不信,你家住哪裏?我現在過來,咱們晚上一起把活幹完!我當著你的麵工作,你看怎麽樣?”</p>


    柳夕稔渾身一顫,隻覺得一股巨大的惡意將她全身緊緊的包裹住,令她不寒而栗,從心底生出一股惡心。</p>


    謝總見柳夕稔不說話,冷笑一聲,威脅道:“哼,就你這樣,我給你機會讓你學習都不學,親自來教你你也不要?這麽怕苦怕累,你怎麽畢業?你說你還能畢業嗎?你告訴我?|”</p>


    “滾啊!去尼瑪的,老娘不讀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去死吧,你個混蛋!”</p>


    柳夕稔哭喊著罵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機咋了出去,然後蹲在地麵嗚嗚地哭了起來。</p>


    陳友好不知何時站在前方,將柳夕稔丟出的手機接下。緩步走到柳夕稔跟前,蹲下身子,輕輕伸手撫去柳夕稔的眼淚。</p>


    “哇!”柳夕稔忽然撲入陳友好的懷中,哭聲越加肆意,仿佛要將這些日子壓抑的委屈盡數釋放出來。</p>


    陳友好輕輕撫著柳夕稔的背,隻是安靜地聽柳夕稔哭。</p>


    待得柳夕稔哭聲漸歇之後,才緩緩說道:“沒事,我幫你。”</p>


    柳夕稔鬆開了手,坐在地上,低著頭擦了擦眼淚沒有說話。</p>


    陳友好的聲音聽不出什麽語氣波動。將手機遞過去,道:“來,給那混蛋發消息。把地址告訴他,叫他過來。”</p>


    “啊?”柳夕稔眨了眨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滿是疑惑。</p>


    “他不是要過來嗎?你讓他過來,我幫他爸媽好好教育一下這家夥,到底應該怎麽做人。”</p>


    “好!”柳夕稔毫不猶豫的點頭,知道陳友好會武功,雖然不知道他武功有多厲害,但打打謝總這種滿腦肥腸的人那還是很輕鬆的。</p>


    隻是信息編輯好之後,柳夕稔情緒之間冷靜下來,又有些猶豫了。</p>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柳夕稔忐忑道:“萬一他報警怎麽辦。你打了人,會惹麻煩的。”</p>


    “大晚上的,他來一個女學生的家裏,然後被打了。”陳友好微微一笑,道:“他敢報警,我就敢聯係記者把事情鬧大。讓他徹底社會性死亡。”</p>


    見柳夕稔還在猶豫,陳友好說道:“你連研究生都舍得不念,還瞻前顧後什麽?”</p>


    柳夕稔一聽,頓時一狠心,選擇了發送信息。</p>


    隻是想到自己努力了那麽久,吃了那麽多苦考上的研究生,最後還是畢不了業,不由又忍不住掉眼淚。</p>


    “放心,你的書能繼續念下去的。我白天不是說了嗎?會幫你調到其餘導師那裏去的。”陳友好站起身,左右找著東西。</p>


    “真的?”柳夕稔驚喜說道。</p>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陳友好拿起一個擀麵杖,猶豫了下又放下,繼續四處照著。</p>


    “你,你在找幹什麽啊?”見到這一幕,柳夕稔忍不住問道。</p>


    “我看看什麽東西打人比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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