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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你說的那種情況概率有多小，你也是分清楚。”陳友好淡淡道：“就算是在拍賣會，你這份《牡丹湖石圖》也頂多隻能在一百萬之間徘徊。我們可以在預估成交價的基礎上提高價格，但希望你也別獅子大開口。”</p>
劉先生名叫劉鏡畫，名字儒雅，麵相斯文，但談起買賣時，可絲毫不含糊，滿臉笑意道：“但你不可否認，終究有這種可能不是嗎？”</p>
“拍拍你也有流拍的可能，劉鏡畫怎麽不考慮這點？”</p>
“我無所謂啊，反正就算流拍我也沒什麽損失。”劉鏡畫聳了聳肩，語氣非常光棍，之後又道：“而且……依我看，以李先生對這幅畫的喜愛，《牡丹湖石圖》流拍的可能性實在不高。”</p>
劉鏡畫的做法，讓李天昊與陳友好頗為無奈。但這也沒辦法，拍品就是人家的，劉鏡畫硬要獅子大開口，即便是朱婉淼也不能說什麽。</p>
“友好，怎麽辦？”李天昊悄聲問道。</p>
陳友好攤了攤手，道：“反正二百萬不管怎麽看都是虧的，我建議不要。”</p>
這種事，陳友好隻能提供意見，買不買還得李天昊自己決定。</p>
“被當肥羊宰的感覺是真憋屈。”李天昊憤憤說道。</p>
而且，也不止是當肥羊。事實上，莫名其妙多加一百萬，李天昊是真的心痛。</p>
對於渭城李家而言，一百萬確實不算大錢。但平白無故就要多花這麽多錢，實在是令人不甘心。而隻需要等到下午，到拍賣場便可以省下一百萬。</p>
“算了，買下吧。”李天昊猶豫許久，還是決定直接購買。</p>
這次的事情對李天昊來說，確實是非常重要。花費這麽多功夫才挑好的古玩，李天昊是真不願意再出半點意外。</p>
怎料李天昊答應的如此爽快，劉鏡畫反而猶豫了。</p>
“姓劉的，我都已經答應兩百萬了，你不會想反悔吧？”李天昊瞪目道。</p>
“什麽反悔不反悔的？”劉鏡畫臉色微變，撇嘴道：“咱們剛才都隻是口頭商議，我也沒說你出兩百萬，我就一定要賣給你啊！”</p>
“你這話什麽意思？”李天昊怒極，向前踏出一步。</p>
劉鏡畫連忙往後推開，張口喊道：“幹嘛幹嘛？打算強買強賣啊？朱小姐，這事情你就光看著？”</p>
他的聲音頗大，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p>
朱婉淼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攔住李天昊，說道：“劉先生，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你們的交易，我本不該幹涉，但是已經談好的買賣，不好反悔吧。”</p>
“什麽做生意？我又不做古玩。”劉鏡畫毫不客氣道：“而且說到信譽，我和這李先生又沒簽合約？算什麽談好。就這樣吧，這件拍品繼續放到下午拍賣。我先回去了。”</p>
劉鏡畫說罷，直接甩手離開。</p>
李天昊看的咬牙切齒，偏生還沒什麽辦法。</p>
朱婉淼也是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這人會是這樣的。”</p>
她的歉意不僅是對李天昊，更是對陳友好說的。很顯然，她是擔心除了這檔事，會影響之後與招攬陳友好的事情。</p>
“不關朱小姐的事，朱小姐能為我們引見已經十分感謝了。”陳友好開口道。</p>
李天昊也忙道：“對，不就是拍賣會嘛！大不了我下午再去趟拍賣會，我剛好還省了不少錢呢！”</p>
“恐怕是省不了。”陳友好搖了搖頭道：“那個姓劉的，吃準了你會買這《牡丹湖石圖》，我估計他可能會找人特地抬高價格。”</p>
“這孫子……還真敢這麽做。這虧我還吃定了不可？”李天昊氣的咬牙切齒。</p>
陳友好含笑道：“你這麽生氣做什麽？你又不是非得買那幅圖，既然《牡丹湖石圖》買不了，咱們換一副不就好了。”</p>
“什麽意思？”</p>
陳友好淡淡道：“那姓劉的，以為你是以為喜愛，所以才非要買《牡丹湖石圖》不可。但這幅名畫買來做什麽，他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p>
李天昊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p>
“這展覽廳名家真跡不少，我再給你挑一副合適的不就可以了？或許沒有惲壽平名先生品夠檔次，但也夠用了。”陳友好含笑道：“你老爹要求送禮，既然夠貴重上檔次，又不能落入俗流。貴重上檔次的咱們已經挑好了。現在送書畫，選一副稍微差點的，雖然沒法盡如人意，但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p>
“有道理啊！”李天昊撫掌喜道。</p>
“就是被那孫子惡心了這一次，實在是憋屈。”李天昊還是有些不爽。</p>
陳友好含笑道：“有什麽不爽的，你既然已經知道他會找人請托。你不會故意把價錢他抬高，讓那副畫再砸他手裏嗎？”</p>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p>
朱婉淼實在看不下去，撇嘴道：“喂喂，你們當我死了啊？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商量如何請托坑我的客戶？好歹我也是拍賣會的負責人，尊重一下我的身份好嗎？”</p>
陳友好與李天昊頓時麵麵相覷。</p>
“行了，我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朱婉淼搖頭一笑，衝著陳友好眨了眨眼經，道：“陳先生別忘記今天中午的約會就好。我還有事，再會啦！”</p>
說罷，朱婉淼輕輕一笑，扭身離開。</p>
李天昊看著朱婉淼離去的背影嘖嘖感歎，用胳膊拐了拐陳友好，道：“友好，你看著身材。說實話，即便兄弟我閱女無數。但是能從氣質上勝過這位婉淼小姐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啊！”</p>
陳友好無奈的瞧了他一眼，道：“你就收斂點吧，怎麽說都是有婦之夫了！”</p>
“大哥，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每天都過得跟苦行僧似的。一點年輕人的樣子都沒有！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李天昊撇嘴道。</p>
“你對年輕人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麽誤解？”</p>
李天昊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麽，麵色古怪道：“兄弟，我說你是不是以前受了什麽情傷之類的？所以現在都弄得有點恐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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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啊，反正就算流拍我也沒什麽損失。”劉鏡畫聳了聳肩，語氣非常光棍，之後又道：“而且……依我看，以李先生對這幅畫的喜愛，《牡丹湖石圖》流拍的可能性實在不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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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好攤了攤手，道：“反正二百萬不管怎麽看都是虧的，我建議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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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什麽意思？”李天昊怒極，向前踏出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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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鏡畫說罷，直接甩手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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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歉意不僅是對李天昊，更是對陳友好說的。很顯然，她是擔心除了這檔事，會影響之後與招攬陳友好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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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怎麽沒想到！”</p>
朱婉淼實在看不下去，撇嘴道：“喂喂，你們當我死了啊？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商量如何請托坑我的客戶？好歹我也是拍賣會的負責人，尊重一下我的身份好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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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朱婉淼輕輕一笑，扭身離開。</p>
李天昊看著朱婉淼離去的背影嘖嘖感歎，用胳膊拐了拐陳友好，道：“友好，你看著身材。說實話，即便兄弟我閱女無數。但是能從氣質上勝過這位婉淼小姐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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