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顧言玦和覺靈兩個受傷的拆了線，恢複情況都挺不錯。
所以一行人打算直接從塔特州飛回東辰。
因為顧言玦的身份不便，所以幾人都沒有走正常航線。
直接用了私人航線飛到雲城。
帝城是東辰的政治中心，直飛的困難係數要更大，所以才選擇了雲城。
在上飛機之前，蘇西也終於被送到了機場。
不過人還是很抗拒莫星離，上飛機的時候都是和季禾坐一塊。
看兩人這別扭樣，季禾倒是真有些好奇莫星離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了，估計是這幾天她的日子太無聊了，顏舜華天天和顧言玦膩在一起，所以才讓她心裏的八卦之火燃得這麽旺。
顏舜華跟顧言玦坐在一起。
“這飛機，也是你的？”顏舜華問。
顧言玦淡笑：“不是。”
顏舜華看他：“陸家的？”
顧言玦勾唇：“對，能用別人東西，盡量就不要浪費自己的錢。”
顏舜華拱過去，雙手撐著下巴看他：“這位先生，你很缺錢嗎？”
顧言玦歪頭看她：“你覺得呢？”
“缺錢，缺錢我養你啊。”
顧言玦看著她的笑顏，忍不住低下頭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很貴。”
“那我也養得起，砸鍋賣鐵也要養。”
“那你哥豈不是又要說我廢物？”
顏舜華哼了一聲：“那我就喜歡廢物，他管不著！”
顧言玦輕笑：“你要是在他麵前能有現在一半的底氣，我也不至於如此費心。”
“我很讓你費心？”
“嗯。”
“那什麽時候可以‘勞力’？”
顧言玦一愣，隨即幹咳了兩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顏舜華歪頭看他，故意：“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顧言玦放下水杯：“我隻是有點意外。”
“意外什麽？”
“沒想到你對我會這麽的饑渴。”
顏舜華剛要張口，椅背卻被人踢了一下。
後麵的季禾開口：“請問你們倆是把這裏當做你們的臥室了嗎？要不我買張門票給我現場直播一下？”
顏舜華臉立刻紅了，這幾天和顧言玦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太多，有些忘了場合。
顏舜華轉過頭瞪著著季禾：“單身狗就是羨慕嫉妒恨了吧。”
季禾翻了個白眼：“誰稀罕，養男人還不如養貓。”
顏舜華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覺靈，拆了紗布之後，毛發都沒了一半，看著可憐又滑稽。
“那你這隻貓也真夠醜的！”
覺靈雖然有氣無力，但是聽到顏舜華這句話，瞬間就來精神了，他剛要發火，季禾卻先開了口：“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它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夫妻兩個嗎？一個不說，一個不問，最後受傷不還是我的貓？”
“醜也總比瘸了好。”覺靈補充道。
顏舜華頓時語塞，這兩個一唱一和地，再這樣發展下去她不是要變成受氣包？
顧言玦轉過頭，笑著開口：“季小姐，我們夫妻兩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說完又伸手去將顏舜華的頭給轉回來：“你和一個電燈泡計較什麽。”
“噗——”顏舜華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禾直接無語了，這倆人現在就要開始一致對外欺負人了是嗎。
電燈泡？
她轉頭看著旁邊的蘇西。
蘇西正低頭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手機，忽然感覺到前方的視線，她抬頭，正對上莫星離地目光，凶巴巴地開口：“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莫星離收回視線，臉色僵硬的轉了過去。
季禾歎了一口氣，她這電燈泡還真是夠亮。
所以飛行了十幾小時後，還沒下飛機他就直接給雲容打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結果電話剛接通，那頭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之白？”季禾問。
“嗯，她睡著了。”
因為時差的關係，季禾到忘了現在永國是淩晨了，不過陸之白幫雲容接電話，什麽鬼？？？
“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季禾直接掛了電話。
顏舜華走過來：“打給雲容了？她說什麽？什麽時候回來？”
季禾憤憤：“不知道，別問我！”
瑪德連跨國電話都要給她扔狗糧的程度是嗎？
季禾罵罵咧咧的先下了飛機。
顏舜華看著顧言玦：“我剛剛有惹她嗎？”
顧言玦笑：“也可能是接了電話的陸之白。”
顏舜華眉梢微挑：“這麽說來，陸之白和雲容還是有點可能了？可是雲容先前很排斥他。”
“小白哥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女人這麽認真，雲容是第一個。”
“那祝他好運。”
“無論如何，反正都沒有我幸運。”
顏舜華看著他，其實顧言玦並不是一個擅長說甜言蜜語地人，但是冷不丁的說一句，反倒讓她覺得特別的暖。
顧言玦彎唇：“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想親我。”
顏舜華大步向前，走到他跟前，墊著腳吻了一下他的唇：“你猜對了。”
顧言玦看著她，那一瞬間某種溢滿光華，他剛伸手摟住她的腰，正要低頭。
“咳咳……”旁邊的莫星離咳了一聲提醒。
站在後麵的蘇西也一臉的無語，她同意季禾說的，這兩人完全是把公共場合當做他們的臥室。
幾人一起下了飛機，撲麵而來一股濕潤的寒氣。
三年了，雲城這座“雨城”連空氣的濕度都沒有變過。
其實這幾年顏舜華也會不時外出，除了昂國之外的其他國家也去過，但唯獨除了東辰。
現在腳真的踏上這片土地，她發現自己對這裏的留戀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這真是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城市。
不過這並不是雲城的機場，而是另外的地方，除了一大塊停機坪之外四周也很荒涼。
“陸家專用的停機場。”顧言玦開口解釋。
顏舜華：“陸家現在在雲城，是不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在某種程度上是，但是警務司不行。”
顏舜華點頭，雲城的警務司早就被司家滲透了，本來全東辰的警務係統，除了煙城之外，就是最高上位者的附屬品。
“現在帝城警務總署的實際掌控人是戚家。”
顏舜華皺眉：“戚家？”
司縉一直擔心因為後繼無人而戚家覬覦自己最高上位者的位置，所以三年前才緊急帶回了自己的私生子，但現在警務司卻落到了戚正卿手裏。
“比起戚正卿，司沐澤還是嫩了些，一年前的一次失敗，就讓他輸掉了警務總署的控製權。”
顏舜華挑眉：“那隻要司縉不死，是不是兩個人就會一直這要鬥爭下去？”
“司縉快死了。”
顏舜華驚訝地轉過頭去看他。
顧言玦拍拍她的頭：“看來是功課沒做到位。”
顏舜華理直氣壯：“我又不在東辰，哪裏能知道得這麽清楚。”
“沒事，不知道的我會慢慢說給你聽。”
“嗯。”
幾人一同從機場出來，路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在等了。
顏舜華遠遠地，就看到車邊站著個眼熟的人，是陸之汣的助理秦風。
好久不見，秦風比從前清瘦了很多，穿著也更成熟。
“今天陸之汣是親自來接我們嗎？”顏舜華開口。
“應該隻有秦風。”顧言玦笑：“他現在是陸達集團和江陵集團的ceo。”
“這麽多頭銜，忙得過來？”
“老婆跑了，本來時間也挺多。”
顏舜華又呆住了，這又是什麽她不知道的八卦？
幾人走到秦風跟前。
秦風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好久不見，顏小姐。”
顏舜華看著他：“好久不見了。”
“這裏不便長留，我們趕緊上車吧。”
秦風上了副駕，顏舜華和顧言玦坐到後排，莫星離和蘇西以及季禾乘另外一輛。
車子開出去幾分鍾。
“顧先生，去哪裏？”副駕地秦風開口。
顧言玦轉頭低聲問顏舜華：“你想去哪兒？”
“不如去錦園吧。”顏舜華笑，聽說陸之汣現在有一個兒子，正好可以去看看。
秦風臉色一僵，他覺得陸之汣不會那麽歡迎的。
“好，那就去錦園。”顧言玦答。
秦風：“……”
“我剛忘記問了，既然現在陸達集團是秦先生在管，那陸之汣在做什麽？”
顧言玦：“在家伺候老婆孩子。”
秦風：“……”
憋了半天，秦風才開口：“顧先生，不然……改天再去？”
顧言玦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
“是我，顧言玦，嗯……對，今天剛到雲城，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嗯，和她一起……好，謝謝。”
顧言玦掛掉電話，顏舜華湊上來：“和誰打電話？”
她聽著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沈天萇，她讓我們過去。”
秦風心裏一梗，他承認現在的顧言玦做事情特別會抓人痛點，錦園的女主人都發話了，他敢不從嗎？？
一小時後。
三輛車子直接開進了錦園。
季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下了車後才發現這裏就是當年雲城估價最高的別院——錦園。
也是陸之汣極其夫人的居住地。
雖然這幾年什麽豪華的房子她都住過了，但是她還是要感歎了一下錦園設計的藝術水準，不愧是出自大師手筆，連花園裏的那兩顆鬆樹她都覺得比別處有韻味。
幾人跟著秦風走到別墅外。
沈天萇早已站在門口等著，她穿了一身淺色的針織連衣裙，肩上隨意披著一件羊毛圍巾，雖說不上特別驚豔，但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女主人的氣場。
不過這種人家，女主角自己出來迎客人，倒是少見。
所以看得後麵的蘇西也一臉好奇。
見幾人來了，沈天萇笑著開口：“都到了，快進去吧，雲城這幾天降溫了，你們都穿的太少了。”
幾人一同進去，裏麵果然比外邊要溫暖許多。
沈天萇親自給幾人拿了鞋：“其實不用換鞋這麽麻煩的，就是家裏有個潔癖你們就多擔待一下。”
“這裏……都沒有請傭人嗎？”蘇西問了一句。
用的國際語言，但沈天萇也能聽的懂：“我一般都是請鍾點工，原來倒是有一個老保姆，後來去照顧我五姐姐了。”
莫星離站在旁邊又給蘇西翻譯了一遍。
蘇西冷笑一聲：“不需要你梵音，我聽得懂東辰話！”
沈天萇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才轉眸看著顧言玦：“你怎麽走這種‘斯文敗類’的風格？”
顧言玦臉色一黑：“我是真近視。”
沈天萇“切”了一聲：“我看是假近視，真裝……”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她收了話鋒，又看向顏舜華：“顏小姐，我是沈天萇。”
顏舜華勾唇一笑：“你好，陸夫人，初次見麵太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沈天萇那一刻有些被她那一笑給殺到，她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我算是明白小染為什麽這麽迷戀你了。”
她一個看了陸之汣那張臉這麽久的人，這麽近看顏舜華，都有些被嚇到了。
如果說三年前盛氣淩人的程度，特別是現在近看，都覺得比三年前隻增不減。
顏舜華有些莫名：“小染，是陳紫染嗎？”
“是的。”
“就是那個……現任經濟部長官的夫人？”季禾忍不住好奇地補了一句。
“對，長官夫人。”沈天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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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離站在旁邊又給蘇西翻譯了一遍。
蘇西冷笑一聲：“不需要你梵音，我聽得懂東辰話！”
沈天萇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才轉眸看著顧言玦：“你怎麽走這種‘斯文敗類’的風格？”
顧言玦臉色一黑：“我是真近視。”
沈天萇“切”了一聲：“我看是假近視，真裝……”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她收了話鋒，又看向顏舜華：“顏小姐，我是沈天萇。”
顏舜華勾唇一笑：“你好，陸夫人，初次見麵太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沈天萇那一刻有些被她那一笑給殺到，她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我算是明白小染為什麽這麽迷戀你了。”
她一個看了陸之汣那張臉這麽久的人，這麽近看顏舜華，都有些被嚇到了。
如果說三年前盛氣淩人的程度，特別是現在近看，都覺得比三年前隻增不減。
顏舜華有些莫名：“小染，是陳紫染嗎？”
“是的。”
“就是那個……現任經濟部長官的夫人？”季禾忍不住好奇地補了一句。
“對，長官夫人。”沈天萇回答。
顧言玦和覺靈兩個受傷的拆了線，恢複情況都挺不錯。
所以一行人打算直接從塔特州飛回東辰。
因為顧言玦的身份不便，所以幾人都沒有走正常航線。
直接用了私人航線飛到雲城。
帝城是東辰的政治中心，直飛的困難係數要更大，所以才選擇了雲城。
在上飛機之前，蘇西也終於被送到了機場。
不過人還是很抗拒莫星離，上飛機的時候都是和季禾坐一塊。
看兩人這別扭樣，季禾倒是真有些好奇莫星離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了，估計是這幾天她的日子太無聊了，顏舜華天天和顧言玦膩在一起，所以才讓她心裏的八卦之火燃得這麽旺。
顏舜華跟顧言玦坐在一起。
“這飛機，也是你的？”顏舜華問。
顧言玦淡笑：“不是。”
顏舜華看他：“陸家的？”
顧言玦勾唇：“對，能用別人東西，盡量就不要浪費自己的錢。”
顏舜華拱過去，雙手撐著下巴看他：“這位先生，你很缺錢嗎？”
顧言玦歪頭看她：“你覺得呢？”
“缺錢，缺錢我養你啊。”
顧言玦看著她的笑顏，忍不住低下頭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很貴。”
“那我也養得起，砸鍋賣鐵也要養。”
“那你哥豈不是又要說我廢物？”
顏舜華哼了一聲：“那我就喜歡廢物，他管不著！”
顧言玦輕笑：“你要是在他麵前能有現在一半的底氣，我也不至於如此費心。”
“我很讓你費心？”
“嗯。”
“那什麽時候可以‘勞力’？”
顧言玦一愣，隨即幹咳了兩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顏舜華歪頭看他，故意：“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顧言玦放下水杯：“我隻是有點意外。”
“意外什麽？”
“沒想到你對我會這麽的饑渴。”
顏舜華剛要張口，椅背卻被人踢了一下。
後麵的季禾開口：“請問你們倆是把這裏當做你們的臥室了嗎？要不我買張門票給我現場直播一下？”
顏舜華臉立刻紅了，這幾天和顧言玦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太多，有些忘了場合。
顏舜華轉過頭瞪著著季禾：“單身狗就是羨慕嫉妒恨了吧。”
季禾翻了個白眼：“誰稀罕，養男人還不如養貓。”
顏舜華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覺靈，拆了紗布之後，毛發都沒了一半，看著可憐又滑稽。
“那你這隻貓也真夠醜的！”
覺靈雖然有氣無力，但是聽到顏舜華這句話，瞬間就來精神了，他剛要發火，季禾卻先開了口：“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它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夫妻兩個嗎？一個不說，一個不問，最後受傷不還是我的貓？”
“醜也總比瘸了好。”覺靈補充道。
顏舜華頓時語塞，這兩個一唱一和地，再這樣發展下去她不是要變成受氣包？
顧言玦轉過頭，笑著開口：“季小姐，我們夫妻兩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說完又伸手去將顏舜華的頭給轉回來：“你和一個電燈泡計較什麽。”
“噗——”顏舜華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禾直接無語了，這倆人現在就要開始一致對外欺負人了是嗎。
電燈泡？
她轉頭看著旁邊的蘇西。
蘇西正低頭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手機，忽然感覺到前方的視線，她抬頭，正對上莫星離地目光，凶巴巴地開口：“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莫星離收回視線，臉色僵硬的轉了過去。
季禾歎了一口氣，她這電燈泡還真是夠亮。
所以飛行了十幾小時後，還沒下飛機他就直接給雲容打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結果電話剛接通，那頭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之白？”季禾問。
“嗯，她睡著了。”
因為時差的關係，季禾到忘了現在永國是淩晨了，不過陸之白幫雲容接電話，什麽鬼？？？
“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季禾直接掛了電話。
顏舜華走過來：“打給雲容了？她說什麽？什麽時候回來？”
季禾憤憤：“不知道，別問我！”
瑪德連跨國電話都要給她扔狗糧的程度是嗎？
季禾罵罵咧咧的先下了飛機。
顏舜華看著顧言玦：“我剛剛有惹她嗎？”
顧言玦笑：“也可能是接了電話的陸之白。”
顏舜華眉梢微挑：“這麽說來，陸之白和雲容還是有點可能了？可是雲容先前很排斥他。”
“小白哥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女人這麽認真，雲容是第一個。”
“那祝他好運。”
“無論如何，反正都沒有我幸運。”
顏舜華看著他，其實顧言玦並不是一個擅長說甜言蜜語地人，但是冷不丁的說一句，反倒讓她覺得特別的暖。
顧言玦彎唇：“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想親我。”
顏舜華大步向前，走到他跟前，墊著腳吻了一下他的唇：“你猜對了。”
顧言玦看著她，那一瞬間某種溢滿光華，他剛伸手摟住她的腰，正要低頭。
“咳咳……”旁邊的莫星離咳了一聲提醒。
站在後麵的蘇西也一臉的無語，她同意季禾說的，這兩人完全是把公共場合當做他們的臥室。
幾人一起下了飛機，撲麵而來一股濕潤的寒氣。
三年了，雲城這座“雨城”連空氣的濕度都沒有變過。
其實這幾年顏舜華也會不時外出，除了昂國之外的其他國家也去過，但唯獨除了東辰。
現在腳真的踏上這片土地，她發現自己對這裏的留戀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這真是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城市。
不過這並不是雲城的機場，而是另外的地方，除了一大塊停機坪之外四周也很荒涼。
“陸家專用的停機場。”顧言玦開口解釋。
顏舜華：“陸家現在在雲城，是不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在某種程度上是，但是警務司不行。”
顏舜華點頭，雲城的警務司早就被司家滲透了，本來全東辰的警務係統，除了煙城之外，就是最高上位者的附屬品。
“現在帝城警務總署的實際掌控人是戚家。”
顏舜華皺眉：“戚家？”
司縉一直擔心因為後繼無人而戚家覬覦自己最高上位者的位置，所以三年前才緊急帶回了自己的私生子，但現在警務司卻落到了戚正卿手裏。
“比起戚正卿，司沐澤還是嫩了些，一年前的一次失敗，就讓他輸掉了警務總署的控製權。”
顏舜華挑眉：“那隻要司縉不死，是不是兩個人就會一直這要鬥爭下去？”
“司縉快死了。”
顏舜華驚訝地轉過頭去看他。
顧言玦拍拍她的頭：“看來是功課沒做到位。”
顏舜華理直氣壯：“我又不在東辰，哪裏能知道得這麽清楚。”
“沒事，不知道的我會慢慢說給你聽。”
“嗯。”
幾人一同從機場出來，路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在等了。
顏舜華遠遠地，就看到車邊站著個眼熟的人，是陸之汣的助理秦風。
好久不見，秦風比從前清瘦了很多，穿著也更成熟。
“今天陸之汣是親自來接我們嗎？”顏舜華開口。
“應該隻有秦風。”顧言玦笑：“他現在是陸達集團和江陵集團的ceo。”
“這麽多頭銜，忙得過來？”
“老婆跑了，本來時間也挺多。”
顏舜華又呆住了，這又是什麽她不知道的八卦？
幾人走到秦風跟前。
秦風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好久不見，顏小姐。”
顏舜華看著他：“好久不見了。”
“這裏不便長留，我們趕緊上車吧。”
秦風上了副駕，顏舜華和顧言玦坐到後排，莫星離和蘇西以及季禾乘另外一輛。
車子開出去幾分鍾。
“顧先生，去哪裏？”副駕地秦風開口。
顧言玦轉頭低聲問顏舜華：“你想去哪兒？”
“不如去錦園吧。”顏舜華笑，聽說陸之汣現在有一個兒子，正好可以去看看。
秦風臉色一僵，他覺得陸之汣不會那麽歡迎的。
“好，那就去錦園。”顧言玦答。
秦風：“……”
“我剛忘記問了，既然現在陸達集團是秦先生在管，那陸之汣在做什麽？”
顧言玦：“在家伺候老婆孩子。”
秦風：“……”
憋了半天，秦風才開口：“顧先生，不然……改天再去？”
顧言玦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
“是我，顧言玦，嗯……對，今天剛到雲城，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嗯，和她一起……好，謝謝。”
顧言玦掛掉電話，顏舜華湊上來：“和誰打電話？”
她聽著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沈天萇，她讓我們過去。”
秦風心裏一梗，他承認現在的顧言玦做事情特別會抓人痛點，錦園的女主人都發話了，他敢不從嗎？？
一小時後。
三輛車子直接開進了錦園。
季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下了車後才發現這裏就是當年雲城估價最高的別院——錦園。
也是陸之汣極其夫人的居住地。
雖然這幾年什麽豪華的房子她都住過了，但是她還是要感歎了一下錦園設計的藝術水準，不愧是出自大師手筆，連花園裏的那兩顆鬆樹她都覺得比別處有韻味。
幾人跟著秦風走到別墅外。
沈天萇早已站在門口等著，她穿了一身淺色的針織連衣裙，肩上隨意披著一件羊毛圍巾，雖說不上特別驚豔，但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女主人的氣場。
不過這種人家，女主角自己出來迎客人，倒是少見。
所以看得後麵的蘇西也一臉好奇。
見幾人來了，沈天萇笑著開口：“都到了，快進去吧，雲城這幾天降溫了，你們都穿的太少了。”
幾人一同進去，裏麵果然比外邊要溫暖許多。
沈天萇親自給幾人拿了鞋：“其實不用換鞋這麽麻煩的，就是家裏有個潔癖你們就多擔待一下。”
“這裏……都沒有請傭人嗎？”蘇西問了一句。
用的國際語言，但沈天萇也能聽的懂：“我一般都是請鍾點工，原來倒是有一個老保姆，後來去照顧我五姐姐了。”
莫星離站在旁邊又給蘇西翻譯了一遍。
蘇西冷笑一聲：“不需要你梵音，我聽得懂東辰話！”
沈天萇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才轉眸看著顧言玦：“你怎麽走這種‘斯文敗類’的風格？”
顧言玦臉色一黑：“我是真近視。”
沈天萇“切”了一聲：“我看是假近視，真裝……”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她收了話鋒，又看向顏舜華：“顏小姐，我是沈天萇。”
顏舜華勾唇一笑：“你好，陸夫人，初次見麵太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沈天萇那一刻有些被她那一笑給殺到，她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我算是明白小染為什麽這麽迷戀你了。”
她一個看了陸之汣那張臉這麽久的人，這麽近看顏舜華，都有些被嚇到了。
如果說三年前盛氣淩人的程度，特別是現在近看，都覺得比三年前隻增不減。
顏舜華有些莫名：“小染，是陳紫染嗎？”
“是的。”
“就是那個……現任經濟部長官的夫人？”季禾忍不住好奇地補了一句。
“對，長官夫人。”沈天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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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離站在旁邊又給蘇西翻譯了一遍。
蘇西冷笑一聲：“不需要你梵音，我聽得懂東辰話！”
沈天萇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才轉眸看著顧言玦：“你怎麽走這種‘斯文敗類’的風格？”
顧言玦臉色一黑：“我是真近視。”
沈天萇“切”了一聲：“我看是假近視，真裝……”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她收了話鋒，又看向顏舜華：“顏小姐，我是沈天萇。”
顏舜華勾唇一笑：“你好，陸夫人，初次見麵太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沈天萇那一刻有些被她那一笑給殺到，她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我算是明白小染為什麽這麽迷戀你了。”
她一個看了陸之汣那張臉這麽久的人，這麽近看顏舜華，都有些被嚇到了。
如果說三年前盛氣淩人的程度，特別是現在近看，都覺得比三年前隻增不減。
顏舜華有些莫名：“小染，是陳紫染嗎？”
“是的。”
“就是那個……現任經濟部長官的夫人？”季禾忍不住好奇地補了一句。
“對，長官夫人。”沈天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