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一行人，季禾還以為來的人是維曼的哪個重要高層。
直到車上的人下來，在保鏢護送下進了維曼，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人花影。
“我去，好久都見過頂流女星應有的排場。”季禾感歎一句。
“什麽？”車底下顏熙應了一聲。
“我說這才是頂流女星應該有的排麵。”季禾重複。
顏熙還是沒聽清楚她的話，她從車底轉出來，露出一顆腦袋：“你說話能不能大聲點，是玉米沒吃飽嗎？”
季禾低看著她。
除了頭發上沾了車底盤的灰泥之外，臉上也有一處機油的汙跡，看著顏熙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再想到剛剛花影的排場。
季禾欲哭無淚，她這輩子就是注定沒有搞頂流的命！
“你先別修了，剛剛我看花影已經到了，趕緊出來去拍定妝吧。”
顏熙雙腿一蹬，從車底滑出來。
季禾見她手上全黑了，玉米都吃不下去了。
“這手怎麽全是機油？不行，先找個地方弄幹淨。”
說著就要拉著顏熙往外走。
“車裏有洗滌劑。”顏熙開口。
季禾扔了手裏的玉米棒子，轉身走到車後後備箱一頓翻找。
終於翻到兩瓶洗滌劑，她走到顏熙跟前，給她倒在手上。
顏熙洗完手，抬頭看她：“你不高興。”
她的語氣很肯定。
季禾吸了一下鼻子：“沒事，就是剛剛被刺激了一下。”
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有點酸，她酸的不是花影的成就，她酸的是這世界有人活的萬眾矚目，有的人卻要苟且偷生。
其實她好久都沒有這樣了，從發現自己沒死的那一刻，她知道等待著她們的隻有這一個結果。
“生死都經曆過了，還這麽在乎名利？”顏熙開口。
季禾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總有不甘的，不是嗎？”
顏熙淡淡挑唇：“所以不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既然不甘，就重新奪回來。
季禾看著她，三年了，這本就是她們之間早就達成的默契。
“其實我就是看著別人光鮮亮麗，而你你灰頭土臉的，我就是特別不爽！”
“我的經紀人是你，你確實應該檢討。”
季禾瞪大眼睛：“大姐，明明就是你平時不讓別人動你的寶貝車的，壞了也非要自己修我能有什麽辦法！”
“我的車隻有我能修，別人看不懂也修不好。”
季禾翻了白眼，她真的不想吐槽這女人的自戀了。
簡單整理之後，兩人進了維曼的大樓。
依舊是七樓的電影專項組。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角色選定之後，後續開機事項應該由奧衝接手。
但是維曼在第一輪選角結束後，就對奧衝頗有微詞。
所以才把原本定在末國的拍攝計劃又改到了昂國總部。
兩人被工作人員先到了化妝室。
此時花影正坐在化妝鏡前，好幾個妝發師都圍著她。
趙清看到季禾，顯然有些意外。
但季禾先和她打了招呼：“又見麵了。”
“你們……也是來拍定妝的？”
“對。”季禾回答。
趙清更疑惑了，那天的女主角試鏡，不是隻選女主角嗎？這選了兩個人是什麽意思？雙女主戲？
“顏小姐，請跟我個來，您到隔壁的房間就可以。”一個妝發師上前來。
顏熙和季禾先被帶到了另一間房。
花影此時因為被包圍著，看不見旁邊的情況。
“誰來了，你是在和誰說話？”她開口問道。
趙清走到她身邊，臉色有些複雜：“那個顏熙和她的經紀人也來了。”
花影皺眉：“顏熙？”
“沒錯，她們今天也來拍定妝照，這到底什麽情況，所以那天女主角的試鏡其實是選兩個人嗎？”
“今天還有其他人拍定妝嗎？”
趙清搖頭：“我問過了，早上就你們兩個，不過下午還有人，不過聽說是男性角色。”
“男主角是誰？”
男主角是在一選的時候就敲定了的，但是具體是誰，維曼並沒有公開。
“不知道，但是我打聽了一下，橙天的元若澤這幾天在昂國有行程，比我們來得還要早，不知道包不包括這個。”
“元若澤？”花影挑眉。
“對，上次末國試鏡結束後，橙天的消息也捂得很嚴，也不知道是選上了還是沒選上。”
炎煌和橙天因為幾年前的風波結了些梁子，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雙方的藝人幾乎也沒有什麽合作。
要是《黑暗之城》元若澤也參演了，那確實是個不小的新聞。
兩人說完話，趙清重新退到一旁，用手機搜了一下昂國的演藝圈的新聞，發現顏熙這個人根本就是查無此人。
兩小時的時間，花影的妝發都已經完成。
定妝照選用的是娜塔前期的人物形象，一個漂亮的女研究員，所以花的時間並不長。
灰調的普通工服，頭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卻長著一雙過於妖嬈的眼睛。
所以她的妝容的重點也在眼妝上，特別是眼尾那顆痣，點得恰到好處。
最後，化妝師再給她戴上娜塔標誌性的框鏡。
“所以，你演的是娜塔？”趙清問。
她並沒有看過劇本，也沒玩過遊戲，對《黑暗之城》的了解也僅限於舉世聞名的超級大ip之外，就是廣為流傳的人物角色圖。
但是她看著花影，一下就想到了她之前看到的有關於娜塔的形象。
不得不說，維曼選人的眼光，還挺毒辣的。
花影站起來：“顏熙她們在哪邊？”
趙清指著另一扇門：“隔壁。”
“我去看看。”
趙清愣了幾秒，直到花影去了隔壁她才回過神。
所以花影是什麽時候顏熙她們這麽熟的？
花影來到隔壁的房間。
卻隻有季禾和幾個工作人員。
她走到季禾跟前：“顏熙人呢？”
季禾一下沒認出來她，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花影？我去，這什麽化妝整容術？完全變了一個人！”
花影無奈一笑，剛剛化完妝她也有有些被嚇到，確實是挺像的。
不過這種ip影視化，如果形象貼合原人物的話，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她被帶進去換戲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色原因，弄了好久都沒好。”
零弋的身份本就不是地球人，加上本身就是遊戲裏npc，人物形象也要複雜很多。
“她的角色，就是零弋麽？”花影問。
“沒錯，你的角色是娜塔吧？”季禾反問。
“嗯。”
“恭喜啊，娜塔的戲份很重。”
“所以《黑暗之城》的女主角，是娜塔還是零弋？”
季禾轉頭看她：“你覺得呢？”
花影在她旁邊坐下：“想聽實話嗎？”
季禾看著她。
“無論是什麽角色，我都希望我是《黑暗之城》的女主角。但是《黑暗之城》的女主角，我更希望是零弋。”
“所以你希望你來演零弋。”
花影搖頭：“但是我演不了零弋。”
季禾挑眉。
“那天試鏡的時候，其實我們所有人都輸了，顏熙真的很聰明，她不止是猜對女主角，她還賦予了零弋新的生命。”
隻是一個毫無生命感的npc角色而已，但顏熙的演繹，能讓人真的相信零弋就是活著的，她和遊戲裏的其他主線人物一樣，不再隻是一堆數據代碼。
但不同的是，其他的人物是靠故事的鋪墊，一個情節又一個情節的推進，逐漸讓整個人物豐滿立體。
但是零弋，隻要有顏熙就夠了。
天生與人物的契合度，可以超越任何表麵的飾演。
“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季禾開口：“不過有一件事你可能弄錯了，零弋是女主角這件事不是可我們猜的，是有人告訴我們的。”
本來就不用動腦子就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麽還要浪費自己聰明才智？
花影有些愣住。
“你不擔心我說出去？”
季禾掏了掏耳朵：“這裏難道還有誰不知道我們是關係戶嗎？”
花影：“……”
兩人說完話，換衣間的門忽然開了。
二人抬眼。
幾個個工作人員先從裏麵走出來。
而後，顏熙緩緩走出門，她身上穿著厚重的機械盔甲，一直手臂全部被綠布蒙住，看得出來是後期需要做特效的地方。
季禾走過去，才發現她的身高也比之前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距離，大概是腳下的鞋子增加的高度。
“這有點誇張了，拍完人不得累死。”季禾說道。
顏熙淡笑：“隻是其中一場戲。”
這也是整個電影中，零弋最重頭的戲，一個從出生開始就帶著任務外星火種，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主。
零弋的覺醒和蛻變，才是電影《黑暗之城》真正的序幕。
顏熙坐到椅子上，才發現一旁花影：“又見麵了。”
花影看著她：“裝備很酷炫。”
顏熙沒再答話。
化妝師走上前來，開始給她化妝。
穿衣服用了兩個小時，化妝又花了兩個。
等到全部弄好，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期間趙清在外頭等得無聊，也來這邊圍觀。
等到顏熙妝發全部完成。
除了保留了下半張臉之外，從顴骨往上已經全部被從新塑造過。
所有人震撼之餘，季禾隻能說，這特麽就是顏熙她親媽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不對，她媽本來就認不出來她了。
是她親哥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她轉頭看著漂亮的花影，哪個殺千刀給零弋搞得這套裝備，遊戲裏的零弋也不長這樣的！
趙清看著顏熙的樣子，她忽然就很慶幸了，不管是不是雙女主，隻要花影沒眼零弋這角色就好。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
是攝製組的組長：“都弄好了嗎？好了就開拍吧，不然又和下午來的人撞上了。”、
他轉眸看了一眼花影和顏熙，滿意的點頭。
拍攝現場並不在七樓，而是在維曼大廈的地下負四層。
在大廈設計之初，負四層就被設計成了《黑暗之城》的博物館。
今天的定妝的拍攝現場就是特意在博物館裏辟出了一塊地方。
一行人移步去往地下四層。
此時拍攝現場，燈光攝影已經準備就緒，季禾一眼掃過去，除了攝製組的人之外，發現維恩以及奧衝的項目總監也在現場。
“娜塔先開始吧。”攝影師開口。
花影沒答話，徑直就走到聚光燈下。
因為頭一天已經看過劇本，再加上娜塔前期的人物性格很好把控，所以花影輕鬆就找到狀態。
連續拍了四五張之後，攝影師就抓到了想要的。
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
花影退場後。
“現在開始拍零弋，把台階拿上來。”
廠務很快將道具給抬了上來，那是一段特製的五級階梯。
將接替擺放好後。
“零弋坐到台階上吧，都看過劇本了吧，找一找那場戲的狀態，我就要那個。”
顏熙點頭，然後緩緩走到聚光燈下。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重的緣故，她步履緩慢，似乎是拖著沉重的軀體，一步步走向那幾級台階。
她走到台階前，站了一會兒之後。
“哐當——”
她轉身重重坐下，身上的機械盔甲撞擊在特製的台階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這個聲響之後，現場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此時聚光燈的亮度也忽然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階梯上顏熙，不，是零弋。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
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
她轉身重重坐下，身上的機械盔甲撞擊在特製的台階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這個聲響之後，現場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此時聚光燈的亮度也忽然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階梯上顏熙，不，是零弋。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
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
直到車上的人下來，在保鏢護送下進了維曼，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人花影。
“我去，好久都見過頂流女星應有的排場。”季禾感歎一句。
“什麽？”車底下顏熙應了一聲。
“我說這才是頂流女星應該有的排麵。”季禾重複。
顏熙還是沒聽清楚她的話，她從車底轉出來，露出一顆腦袋：“你說話能不能大聲點，是玉米沒吃飽嗎？”
季禾低看著她。
除了頭發上沾了車底盤的灰泥之外，臉上也有一處機油的汙跡，看著顏熙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再想到剛剛花影的排場。
季禾欲哭無淚，她這輩子就是注定沒有搞頂流的命！
“你先別修了，剛剛我看花影已經到了，趕緊出來去拍定妝吧。”
顏熙雙腿一蹬，從車底滑出來。
季禾見她手上全黑了，玉米都吃不下去了。
“這手怎麽全是機油？不行，先找個地方弄幹淨。”
說著就要拉著顏熙往外走。
“車裏有洗滌劑。”顏熙開口。
季禾扔了手裏的玉米棒子，轉身走到車後後備箱一頓翻找。
終於翻到兩瓶洗滌劑，她走到顏熙跟前，給她倒在手上。
顏熙洗完手，抬頭看她：“你不高興。”
她的語氣很肯定。
季禾吸了一下鼻子：“沒事，就是剛剛被刺激了一下。”
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有點酸，她酸的不是花影的成就，她酸的是這世界有人活的萬眾矚目，有的人卻要苟且偷生。
其實她好久都沒有這樣了，從發現自己沒死的那一刻，她知道等待著她們的隻有這一個結果。
“生死都經曆過了，還這麽在乎名利？”顏熙開口。
季禾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總有不甘的，不是嗎？”
顏熙淡淡挑唇：“所以不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既然不甘，就重新奪回來。
季禾看著她，三年了，這本就是她們之間早就達成的默契。
“其實我就是看著別人光鮮亮麗，而你你灰頭土臉的，我就是特別不爽！”
“我的經紀人是你，你確實應該檢討。”
季禾瞪大眼睛：“大姐，明明就是你平時不讓別人動你的寶貝車的，壞了也非要自己修我能有什麽辦法！”
“我的車隻有我能修，別人看不懂也修不好。”
季禾翻了白眼，她真的不想吐槽這女人的自戀了。
簡單整理之後，兩人進了維曼的大樓。
依舊是七樓的電影專項組。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角色選定之後，後續開機事項應該由奧衝接手。
但是維曼在第一輪選角結束後，就對奧衝頗有微詞。
所以才把原本定在末國的拍攝計劃又改到了昂國總部。
兩人被工作人員先到了化妝室。
此時花影正坐在化妝鏡前，好幾個妝發師都圍著她。
趙清看到季禾，顯然有些意外。
但季禾先和她打了招呼：“又見麵了。”
“你們……也是來拍定妝的？”
“對。”季禾回答。
趙清更疑惑了，那天的女主角試鏡，不是隻選女主角嗎？這選了兩個人是什麽意思？雙女主戲？
“顏小姐，請跟我個來，您到隔壁的房間就可以。”一個妝發師上前來。
顏熙和季禾先被帶到了另一間房。
花影此時因為被包圍著，看不見旁邊的情況。
“誰來了，你是在和誰說話？”她開口問道。
趙清走到她身邊，臉色有些複雜：“那個顏熙和她的經紀人也來了。”
花影皺眉：“顏熙？”
“沒錯，她們今天也來拍定妝照，這到底什麽情況，所以那天女主角的試鏡其實是選兩個人嗎？”
“今天還有其他人拍定妝嗎？”
趙清搖頭：“我問過了，早上就你們兩個，不過下午還有人，不過聽說是男性角色。”
“男主角是誰？”
男主角是在一選的時候就敲定了的，但是具體是誰，維曼並沒有公開。
“不知道，但是我打聽了一下，橙天的元若澤這幾天在昂國有行程，比我們來得還要早，不知道包不包括這個。”
“元若澤？”花影挑眉。
“對，上次末國試鏡結束後，橙天的消息也捂得很嚴，也不知道是選上了還是沒選上。”
炎煌和橙天因為幾年前的風波結了些梁子，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雙方的藝人幾乎也沒有什麽合作。
要是《黑暗之城》元若澤也參演了，那確實是個不小的新聞。
兩人說完話，趙清重新退到一旁，用手機搜了一下昂國的演藝圈的新聞，發現顏熙這個人根本就是查無此人。
兩小時的時間，花影的妝發都已經完成。
定妝照選用的是娜塔前期的人物形象，一個漂亮的女研究員，所以花的時間並不長。
灰調的普通工服，頭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卻長著一雙過於妖嬈的眼睛。
所以她的妝容的重點也在眼妝上，特別是眼尾那顆痣，點得恰到好處。
最後，化妝師再給她戴上娜塔標誌性的框鏡。
“所以，你演的是娜塔？”趙清問。
她並沒有看過劇本，也沒玩過遊戲，對《黑暗之城》的了解也僅限於舉世聞名的超級大ip之外，就是廣為流傳的人物角色圖。
但是她看著花影，一下就想到了她之前看到的有關於娜塔的形象。
不得不說，維曼選人的眼光，還挺毒辣的。
花影站起來：“顏熙她們在哪邊？”
趙清指著另一扇門：“隔壁。”
“我去看看。”
趙清愣了幾秒，直到花影去了隔壁她才回過神。
所以花影是什麽時候顏熙她們這麽熟的？
花影來到隔壁的房間。
卻隻有季禾和幾個工作人員。
她走到季禾跟前：“顏熙人呢？”
季禾一下沒認出來她，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花影？我去，這什麽化妝整容術？完全變了一個人！”
花影無奈一笑，剛剛化完妝她也有有些被嚇到，確實是挺像的。
不過這種ip影視化，如果形象貼合原人物的話，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
“她被帶進去換戲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色原因，弄了好久都沒好。”
零弋的身份本就不是地球人，加上本身就是遊戲裏npc，人物形象也要複雜很多。
“她的角色，就是零弋麽？”花影問。
“沒錯，你的角色是娜塔吧？”季禾反問。
“嗯。”
“恭喜啊，娜塔的戲份很重。”
“所以《黑暗之城》的女主角，是娜塔還是零弋？”
季禾轉頭看她：“你覺得呢？”
花影在她旁邊坐下：“想聽實話嗎？”
季禾看著她。
“無論是什麽角色，我都希望我是《黑暗之城》的女主角。但是《黑暗之城》的女主角，我更希望是零弋。”
“所以你希望你來演零弋。”
花影搖頭：“但是我演不了零弋。”
季禾挑眉。
“那天試鏡的時候，其實我們所有人都輸了，顏熙真的很聰明，她不止是猜對女主角，她還賦予了零弋新的生命。”
隻是一個毫無生命感的npc角色而已，但顏熙的演繹，能讓人真的相信零弋就是活著的，她和遊戲裏的其他主線人物一樣，不再隻是一堆數據代碼。
但不同的是，其他的人物是靠故事的鋪墊，一個情節又一個情節的推進，逐漸讓整個人物豐滿立體。
但是零弋，隻要有顏熙就夠了。
天生與人物的契合度，可以超越任何表麵的飾演。
“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季禾開口：“不過有一件事你可能弄錯了，零弋是女主角這件事不是可我們猜的，是有人告訴我們的。”
本來就不用動腦子就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麽還要浪費自己聰明才智？
花影有些愣住。
“你不擔心我說出去？”
季禾掏了掏耳朵：“這裏難道還有誰不知道我們是關係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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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話，換衣間的門忽然開了。
二人抬眼。
幾個個工作人員先從裏麵走出來。
而後，顏熙緩緩走出門，她身上穿著厚重的機械盔甲，一直手臂全部被綠布蒙住，看得出來是後期需要做特效的地方。
季禾走過去，才發現她的身高也比之前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距離，大概是腳下的鞋子增加的高度。
“這有點誇張了，拍完人不得累死。”季禾說道。
顏熙淡笑：“隻是其中一場戲。”
這也是整個電影中，零弋最重頭的戲，一個從出生開始就帶著任務外星火種，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主。
零弋的覺醒和蛻變，才是電影《黑暗之城》真正的序幕。
顏熙坐到椅子上，才發現一旁花影：“又見麵了。”
花影看著她：“裝備很酷炫。”
顏熙沒再答話。
化妝師走上前來，開始給她化妝。
穿衣服用了兩個小時，化妝又花了兩個。
等到全部弄好，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期間趙清在外頭等得無聊，也來這邊圍觀。
等到顏熙妝發全部完成。
除了保留了下半張臉之外，從顴骨往上已經全部被從新塑造過。
所有人震撼之餘，季禾隻能說，這特麽就是顏熙她親媽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不對，她媽本來就認不出來她了。
是她親哥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她轉頭看著漂亮的花影，哪個殺千刀給零弋搞得這套裝備，遊戲裏的零弋也不長這樣的！
趙清看著顏熙的樣子，她忽然就很慶幸了，不管是不是雙女主，隻要花影沒眼零弋這角色就好。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
是攝製組的組長：“都弄好了嗎？好了就開拍吧，不然又和下午來的人撞上了。”、
他轉眸看了一眼花影和顏熙，滿意的點頭。
拍攝現場並不在七樓，而是在維曼大廈的地下負四層。
在大廈設計之初，負四層就被設計成了《黑暗之城》的博物館。
今天的定妝的拍攝現場就是特意在博物館裏辟出了一塊地方。
一行人移步去往地下四層。
此時拍攝現場，燈光攝影已經準備就緒，季禾一眼掃過去，除了攝製組的人之外，發現維恩以及奧衝的項目總監也在現場。
“娜塔先開始吧。”攝影師開口。
花影沒答話，徑直就走到聚光燈下。
因為頭一天已經看過劇本，再加上娜塔前期的人物性格很好把控，所以花影輕鬆就找到狀態。
連續拍了四五張之後，攝影師就抓到了想要的。
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
花影退場後。
“現在開始拍零弋，把台階拿上來。”
廠務很快將道具給抬了上來，那是一段特製的五級階梯。
將接替擺放好後。
“零弋坐到台階上吧，都看過劇本了吧，找一找那場戲的狀態，我就要那個。”
顏熙點頭，然後緩緩走到聚光燈下。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重的緣故，她步履緩慢，似乎是拖著沉重的軀體，一步步走向那幾級台階。
她走到台階前，站了一會兒之後。
“哐當——”
她轉身重重坐下，身上的機械盔甲撞擊在特製的台階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這個聲響之後，現場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此時聚光燈的亮度也忽然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階梯上顏熙，不，是零弋。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
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
她轉身重重坐下，身上的機械盔甲撞擊在特製的台階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這個聲響之後，現場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此時聚光燈的亮度也忽然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階梯上顏熙，不，是零弋。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
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
她微張著嘴喘著氣，似乎像是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殘酷的戰場。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深刻的疲憊與孤獨。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顫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
她緩緩抬頭，看向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