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心髒漏跳一拍,僵住了。大腦空白,傻傻看著他。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像是細細軟軟的羽毛,在祁夜心口上輕輕劃動。


    祁夜被她這模樣看得心尖發麻,沒忍住扯了扯她不斷閃動的睫毛,“傻著做什麽,說話!”


    他的動作不太溫柔,蘇月被痛得回了神,想掙紮,他卻抱緊她不讓。


    甚至還低頭,薄唇在她耳尖上蹭了蹭,柔軟的觸感讓他喉頭微動,眸色發暗。


    在她的僵硬中,他啞聲問,“不愛嗎?”


    他捏捏她的耳垂,“可你耳朵紅了呢……”


    蘇月被他這些言語和動作弄得心顫難安,她偏頭避開他的唇和手,盡量平靜道:“祁夜,你正經點好不好?”


    祁夜沉默幾秒,“我很正經。”


    他一直很正經。


    何況,他都和她表白了,她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蘇月也沉默了。


    好幾秒,她小聲道:“我不知道。”


    當然,她現在還不敢對他說愛。


    如果她現在說愛他,那也太奇怪了。


    她和他認識才多久呀,就這麽愛上他了?這愛也顯得太過廉價了。


    他如果又問她為什麽愛他怎麽愛上他的她怎麽回答?


    何況他也隻是說的喜歡,為什麽一來就要她說愛呀?


    蘇月心情複雜,祁夜目光也是瞬然收緊。


    不知道……


    嗯,雖然不是他想聽到的回答,不過比起不愛來說,好像已經夠讓他愉悅了。


    他彎了唇角,心念微動,更緊的攬住她腰身將她摟進懷裏。


    她有些僵,卻沒掙紮,很乖的靠著他。


    祁夜親親她的額頭,“不知道,那就待在我身邊好好想想,好不好?”


    蘇月抬頭,怔怔看著他。


    她的眼讓他心動,他沒忍住,又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柔和,蘇月唇角輕抿,看進他眼底。


    他的目光也很溫柔,望著她時能讓人沉溺。


    他好像總是很善變,冷漠的時候比誰都冷漠,溫柔起來,又比誰都溫柔。


    當然,她很清楚,他的這種溫柔,幾乎都給了她。


    她沉默了會兒,輕聲問他,“那如果,我沒辦法愛上你呢?”


    這個問題讓人不那麽高興,祁夜輕抿了薄唇,將她朝懷裏揉緊幾分,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閉上眼低喃,“那就一直在我身邊待著,到你愛上我為止。”


    蘇月的側臉貼在他心口,聽著他的心跳,有些心疼,又有些委屈,“你怎麽還是這麽霸道呀?”


    祁夜沒有再說話,隻是抱著她。


    她喉嚨有些堵,也閉上眼,“祁夜,你真傻……”


    上輩子,他是不是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把她死死留在身邊,其實隻是一直在等她說那個字給他聽。


    她忽然又想到上輩子的最後,他說的兩句話:


    “小月亮,你過愛我嗎?”


    “小月亮,說一次愛我好不好?”


    蘇月喉嚨不斷滾動,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忍不住了。


    可最後她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再等等吧,等他和徐湘湘徹底解除了關係。。


    她再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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