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身為“司令塔”的佩恩,或者說天道,接受了鏡人的“思念波”。


    這個結果,怎麽說呢,出乎了鏡人的預料,鏡人真的就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的,盡管他也想過天道會接受自己“思念波”的這個結果,但他心底深處真的沒想到會發生。


    這就像,你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買個彩票,結果中了一百萬,這個結果,你在買的時候可能也yy過,但真到事實出現的時候,你肯定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概率太低了,盡管yy過,可內心深處還是在悄悄的訴說著“這不可能”這樣的話。


    因此,鏡人此刻是處於懵逼狀態的。


    而天道呢,天道雖然接受了鏡人的“思念波”,但其實這並不是天道“主觀”接受的,這樣說似乎也不太對,應該這樣說——鏡人的“思念波”並不是天道在擁有強烈主觀意識下接受的。


    事情是這樣的,封印尾獸這件事,可能其他曉組織成員會偶爾有分神、不認真的情況出現,但天道作為一個能夠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性命的理想主義者,他自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分神以及不認真,整個封印尾獸的過程,天道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的。


    也就是在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鏡人發出的“思念波”到達了。


    於是,天道就下意識的接受了。


    這很正常,就像一個人完全專注於某件事情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一個人向他搭話,這個時候一般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完全專注於某件事的那個人並沒有聽到另一個人的搭話。另一種是,完全專注於某件事的人聽到了,但他不想理那個人,於是就隨口回答了。


    天道就是第二種情況,他“聽”到了鏡人的“思念波”,但他忙著封印尾獸,沒空理鏡人,於是就隨手接受了。


    因此,等到鏡人出現的時候,天道也懵逼了,滿腦的隻有一個想法——我接受了這玩意?


    至於其他曉組織成員,那就更簡單了,大夥聚在一起幹大事呢,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結果大夥的首領放了一個叛徒進來,還是一個實力很強的叛徒。


    嗯......


    所以,到底是首領叛變了還是我們叛變了?


    “首領!”


    角都第一個開口了,其他曉組織成員無所謂,反正他們在這裏的隻是一個投影,就算真發生了啥大事,那大不了就解除投影開溜唄,再慘也慘不到自己身上。


    可角都與飛段不同,角都與飛段可是真身在這裏啊!要是這個時候天道搞什麽幺蛾子,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角都和飛段。


    天道沒有理會角都,他聲音帶上不悅的對著鏡人開口。


    “宇智波鏡人,你已經脫離曉組織數年了,事到如今,為何還要參與曉組織的聚會。”


    鏡人現在還有些懵,撓了撓頭。


    “那個,難道不是你放我進來的麽?”


    如果天道不接受,那鏡人就算擁有戒指,也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天道:“......”


    此地的另一個擁有真身的曉組織成員——飛段一臉感興趣的開口。


    “啊?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就是那個宇智波鏡人嗎?哦豁,真想把你獻給邪神大人啊。”


    整個曉組織裏,要說最不怕鏡人的家夥,應該就是飛段了。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飛段與鏡人的接觸較少,且沒有認真的和鏡人打過,所以對鏡人的實力認知隻能從其他成員口中得知,這樣就讓飛段對鏡人的實力認知變得很模糊,隻知道很強,但到底有多強,這就不清楚了。


    第二個原因則是,飛段不怕死啊!


    這算是最主要的原因了,飛段那不死的能力,不僅給予了飛段強大的力量,還給予了飛段無畏的底氣。


    沒看飛段整天都在挑釁角都“有本事就殺了我啊”之類的話麽。


    基本上,飛段算是曉組織裏最沒有腦子的人了,倒不是飛段傻,而是飛段不死的能力,給予了飛段橫衝直撞的資本。


    能無腦幹死,為什麽要動腦呢?


    久而久之,飛段就愈發的不喜歡動腦了。


    這也算是不死能力帶來的負麵作用吧。


    不過,很不巧的是,飛段不怕鏡人,鏡人更加不怕飛段,鏡人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道理對任何人“唯唯諾諾”,不管是誰,敢懟過來,那“重拳出擊”就完事了。


    “飛段嗎?曉組織裏的二傻子,我聽說過你,你要把我獻給你的邪神大人?不,你聽我說,要不你把你的邪神大人宰了送給我怎麽樣?”


    對於一個狂信徒,最容易惹惱他,讓他狂怒的事情是什麽?很簡單,侮辱他的信仰就可以,無論是多麽輕的侮辱都行,畢竟是狂信徒,是容不下任何人對他的信仰進行侮辱的,這一點,或許有少數狂信徒是例外,但很可惜,飛段不是。


    “你想死嗎?紅眼睛的家夥!如果你真身在這裏,我現在就要扣掉你眼睛,拔掉你的四肢,然後將你獻給邪神大人!不!就算你真身不在這裏,等封印結束後,我也會去找你的!對邪神大人口出不遜,你一定會死的!”


    飛段滿臉憤怒,對著鏡人的投影大喊大叫著,可以想象,如果鏡人不是投影,而是真身,那飛段早就已經將他的三段大鐮刀砍過來了。


    鏡人輕蔑的笑了笑,對飛段的話完全不在意,飛段是狂信徒,所以能被一句話挑釁到位,鏡人可不是。


    “等你找到我,我就按你說的,將你的邪神大人,扣掉眼睛,拔掉四肢,然後獻給我自己,不,等等,所謂的邪神大人,能被你這樣的人信仰,一定很惡心吧?再加上沒了眼睛沒了四肢,嘔,我吐了,算了,我還是不要了,我可沒有收集垃圾的愛好。”


    飛段直接蹲下身,二話不說,就準備衝到鏡人這裏。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天道發話了。


    “飛段!這隻是一個投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位置上!封印過程不能被打斷!”


    飛段此刻的臉龐已經十分猙獰了,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雖然傻,但他不是腦殘,鏡人在這裏的隻是一個投影這一點,他還是能想明白的。


    “你給我等著!紅眼睛的小鬼!”


    天道看向鏡人。


    “宇智波鏡人,你來到這裏,是有什麽事情麽?如果沒有的話,你應該走了吧?還有,能不能把戒指......不,算了,那個東西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留在身邊好了。”


    天道的語氣很平和,曉組織的其他成員不知道鏡人的全部實力,可天道是知道的,雨隱村一戰後,天道就已經沒資格對鏡人發脾氣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鏡人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的我愛羅,撇了撇嘴。


    “原來你們在搞這個玩意。”


    封印一尾,這麽快就開始了,這是鏡人沒想到的,長時間的修煉,讓鏡人沒注意到時間的變化,曉組織開始封印尾獸這一點,鏡人此前是不知道的。


    不過也無所謂,之前也說了,一個“可控的輝夜複活時間”比“不可控的輝夜複活時間”要好上許多。


    曉組織封印尾獸就封印吧,反正也沒打算不讓他們封印,隻要別太快就行。


    所以鏡人不打算管這事,才一尾嘛,不急,封印就封印吧,後麵還有八隻尾獸呢,而且,其中五尾、八尾、九尾,曉組織是大概率得不到完全體的,所以根本不用太擔心。


    聳了聳肩,鏡人如此開口道。


    “雖然我很無聊,不過目前不打算摻和你們的破事,所以我要溜了,對了,飛段,記得來找我哦,我是真的很無聊,如果你能給我提供一點樂趣就好了,我也想試一試如何宰掉一個不死忍者。”


    說完,不等其他人回答,鏡人的投影就消失了。


    宰掉飛段,這隻是鏡人的挑釁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宰掉飛段,至少現在不是,畢竟鏡人不是什麽殺人狂,不過,如果飛段真的敢來找他,並且還找到了他的話,那鏡人倒也不介意試一試。


    “好了,都繼續專心封印尾獸吧。”


    鏡人消失後,天道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作為這一事件的結尾。


    盡管有些“不解釋來龍去脈”的嫌疑,但曉組織眾人也沒辦法,目前還是封印尾獸重要,隻能老老實實的重新專注於封印尾獸了。


    同時,那個亮起的“空”字也消失了,外道魔像的十根手指,再度有一根陷入了黑暗。


    ......


    另一邊,在鏡人還在挑釁飛段的時候,外麵的鳴人他們卻是遇到了困難。


    麵對五封結界,他們感受了極其大的阻撓。


    因為,五封結界是由五張寫著“禁”字的符紙構成的,想要解開這個結界,需要同時撕下這五張符紙。


    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次,五張符紙處於石窟的不同方位,想要同時撕開,就需要五個人才行,可問題是,鳴人他們一行人,隻有四個人!


    最大的難點還在於,符紙撕下後,會出現一個與撕下符紙的人實力相同的複製體,想要打敗這個複製體,就必須超越自身撕下符紙時的實力才行。


    這個機製,注定了鳴人他們不能用分身撕下第五張符紙,因為分身的實力是按照本體的實力決定的,分身是本體的複製品,他永遠不可能出現實力超過本體的情況,最多最多隻能和本體持平,這直接就導致了,分身絕對不可能打敗撕下符紙後的複製體。


    就算其他四人全都打敗了複製體,最終也會因為分身這裏的落敗導致解除結界失敗。


    於是,隻有四個人的鳴人一行人,對這個結界徹底失去了辦法。


    他們用蠻力也不行,結界這東西,想要用蠻力破壞,起碼破壞者的實力要高於施展結界者實力的三四倍才行,可問題是,鳴人他們的實力高於天道三四倍麽?


    別說高了,甚至有沒有天道強都不知道,所以用蠻力也是不可能的。


    目前整個忍界,能用蠻力破壞這個結界的人,應該是沒有的,非要說的,也就隻有鏡人有點可能,他的實力在成為完美人柱力後,就遠高於天道了,但天道畢竟是輪回眼,強行破壞他精心設下的結界,還是有些困難的。


    至於鳴人一行人,把原著中大後期的六道鳴人拉過來還有可能用蠻力破除,現在的話,就算了,想都不要想。


    結界就是這樣的,雖然它設置起來很麻煩,而且還不能移動,並且防禦性結界也不能攻擊,可以說很是笨拙,在正麵戰鬥結界幾乎沒什麽用,但用這些缺點換來的,就是防禦結界本身的的高防禦力,一個低級下忍花費時間施展出一個結界,差不多要一個精英中忍才有可能用蠻力攻破。


    於是,用巧不行,用強更不行,鳴人他們就徹底傻住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等一天後到達的凱班了,到時候湊齊五個人以上的隊伍,才有可能攻破這個結界。


    ......


    “喂......小子......還有意識嗎?”


    虛弱的聲音傳到我愛羅的耳中,那是一個我愛羅很熟悉的聲音,但我愛羅還是第一次聽見它這麽虛弱的聲音。


    抬起頭,我愛羅看到了,不出他的所料,那道聲音的聲源就是他體內的一尾。


    現在的一尾已經不複昔日的凶狠與龐大的查克拉,封印已經快要收尾了,一尾的查克拉也被吸收了七成左右。


    像一隻將死的病貓,一尾爬在地上,眼睛半睜著,看向我愛羅。


    “看來我要走了,我走以後,你應該也會死了,不過,我剛剛感受到了一絲五尾的查克拉,似乎來到了距離我很近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死前產生的幻覺,但如果是真的,那或許就是你小子唯一的活命機會,努力掙紮吧,你的同伴應該來救你了,等我走後,你就成為五尾那家夥的人柱力吧,這樣應該就能活下去。”


    我愛羅茫然的看著一尾,眼前的尾獸,不像一隻擁有無匹力量的守鶴,更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大貓,它已經很虛弱了,可是......


    “為什麽要關心我呢?現在你應該關心你自己吧?”


    守鶴咧嘴一笑,這一笑,很勉強,可以看出,它的嘴角為了這一笑,甚至在微微顫抖著。


    “守鶴大人是不死不滅的,記好了!而且,我也不是在關心你,怎麽說呢,這隻是告別前的最後一個忠告而已。”


    說完,守鶴像是不屑於繼續跟我愛羅說話一樣,閉起了眼睛。


    我愛羅也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守鶴不是不想和他說話了,而是說不動了,它太虛弱了,查克拉已經被抽走了大部分,隻剩下極其稀少的一部分查克拉還在我愛羅體內維持著我愛羅的生命。


    人柱力失去尾獸就會死。


    “哢嚓、哢嚓......”


    我愛羅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幾道裂痕,貫穿整個臉部,如同龜裂的大地,看上去有些駭人。


    在這一刻,就連我愛羅的靈魂都開始出現了龜裂,這宣示著,名為【我愛羅】的生命體,已經快要走到終點了。


    微微一笑,明明是布滿裂痕的臉,笑起來,卻依舊那麽溫暖。


    “守鶴,你是在努力留在我體內,盡量讓我多活一會麽?不,已經夠了,你已經很累了,到最後了,去吧,別再浪費力氣了,我是個不合格的人柱力,也是個不合格的風影,不值得。”


    前方的守鶴閉著眼,靜靜的躺著,沒有回答我愛羅,但它的查克拉,依舊堅定的留在我愛羅體內,盡管在被慢慢的抽取,但這個過程,卻未免有些緩慢。


    它還在抵抗。


    它還未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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