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爺捂著腦袋,揮著手,大聲的喊著:“給我打!!”


    石礦帶來的人不多,漸漸的快支撐不住。


    蘇武和崔龍輝一邊抬著胳膊擋一邊疑惑的看著石礦一行的人。


    這年頭有這麽熱心的圍觀群眾?


    石礦高聲的喊道:“不談錢不錢的,這大過年的見血總是不好吧!”


    “還有你再這麽欺人太甚,我可是要報警的了!”


    石礦說到見血,對於他們這一行的人頗為忌諱。


    當然對方流血沒關係。


    自己這邊的人要是都傷了,年都過不好,底下人可怎麽給他賺錢。


    狼爺揮揮手,讓手下人都停下。


    “帶進屋裏去!”


    手下的人有的捂著胳膊有的捂著腿,但是看到石礦一方的人,狼爺這邊的人也立馬保住自己的威勢。


    瞬間胳膊腿都不疼了。


    蘇茉本來要親自動手上場,不過看她單薄的樣子,羅伍迅速的把她擋在後麵。


    她一直想把羅伍推開,最後也沒推開,不過看到有人衝羅伍奔過來的時候,抄起旁邊攤位上的小馬紮甩了過去,正中來人的腦袋,那人暈了半天都找不到方向。


    羅伍看著奇怪,因為那人怎麽在原地打轉?


    “他被砸中了穴位”。


    羅伍驚奇的回頭看她。


    “茉茉你還懂穴位啊?”


    “懂一點”。


    這邊人都停下來了,蘇茉也停下手來,本來準備再甩一個小馬紮的。


    狼爺的人把他們都圍住了,他們就是想走都擠不出去這個包圍圈。


    進了屋,屋裏很暗,剛才狼爺的人就把周圍的門窗全都關上了。


    在陰暗的房間裏,狼爺的眼睛冒著綠油油的光,緊緊的盯咬住他們。


    手下的小弟拉過一個椅子,狼爺往上麵一躺,後麵的小弟立即替他上藥包紮傷口。


    本來蘇茉是讓羅伍把那個老頭給保護好的,可是他們這邊自顧都不暇了,無力再保護老頭。


    現在那個老頭從剛才被人敲暈痛暈的狀態裏清醒了過來,對著給狼爺包紮腦袋的小弟大叫著:“快點給我包紮一下,我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這老頭斷了三根骨頭,居然現在還有氣力說話。


    可見肯定身上是有點內功底子的。


    狼爺朝他的手下看。


    他的手下都搖頭。


    這老頭一點功夫都沒有,就是一個潑皮老無賴。


    這樣的人在他們店裏一天都不知道扔出去多少。


    隻是打鷹的被鷹啄了眼,這麽久了,這老頭來了不下三次了,他們居然今天才發現。


    這次要讓他把之前吃進去的也全都得吐出來。


    “你們快點給他先固定住骨頭,不然會脫肉的,你們不包紮,把他交給我,我來給他包紮”。


    蘇茉從身上帶著的小背包裏拿出一卷繃帶。


    周圍的人都有些瞠目,怎麽這個小妞是醫生?


    醫者心,怎麽不救他們狼爺?


    如果不是醫生,那這隨身帶著繃帶,難道天天都打架?


    還是碰瓷的?


    沒聽到剛才的那些人都嗷喚著要報警呢。


    狼爺被人包紮著腦袋,眼皮半耷拉著打量眼前的人,眼神閃爍。


    一時也猜不到為什麽這些人要保這個老頭?


    他看向被幾個少年圍在中心的少女。


    不對,應該是這個少女要保這個老頭。


    為什麽?


    真的是好人好事?


    狼爺輕蔑的笑了下。


    如果真有好人好事,最應該來救助他。


    你看看他這一天關門得少賺多少錢。


    狼爺點著那被煙熏黃的手指頭撇著嘴斜著眼看他們:“你們是哪裏的人?來我這裏鬧事是什麽目的?”


    蘇武嗷嗷大叫起來:“什麽叫我們來你這鬧事!明明是你們纏住我們,不願意放我們離開!


    狼爺氣的把手上的煙摔在地上。


    齜著牙道:“你們打了人還想這麽輕易的走嗎?”


    蘇武立即指向石礦,對著狼爺道:“打你的是他!你找他算賬就是了,關我們什麽事!”


    狼爺和石爺這邊的人都麵色不善的看向蘇武。


    躺在地上唉聲歎氣仿佛就剩下最後一口氣的那個老頭,搖著頭道:“豬隊友啊豬隊友”。


    石爺這邊有手下不忿道:“虧得石爺為了你們和這當地的人打起來,沒想到你們一點都不領情!”


    又對著石爺道:“您真是看錯他們了!”


    羅伍站出來對著石爺雙手合掌抱歉道:“謝謝搭救,剛才我哥哥隻是被這夥人打出的怒氣,不是說你們的”。


    蘇武又要高叫出:


    就是說你們的!


    被眼疾手快的崔龍輝迅速的給捂住了嘴巴。


    唔唔的叫了兩聲,沒有叫出來,用眼神威脅崔龍輝。


    可是崔龍輝看著表妹給他的嚴厲眼神,捂住了不敢撒手。


    心裏想的是,表妹眼睛像是帶著水霧一般,這般瞪著人的時候依然不覺得一絲凶。


    哦,這就是網絡上人們常說的“奶凶,奶凶的?”


    蘇茉看著在地上躺著又暈厥過去的老土,把羅伍推開。


    麵對這麽凶神惡煞的人物,羅伍是不願意讓她麵對的。


    可是感覺到蘇茉執著的要把他推開,羅伍隻好讓了下。


    “這個人我要帶走!”


    聽著蘇茉這麽斬釘截鐵又氣勢十足,卻因為嗓音過於糯甜而大打折扣的話語。


    狼爺這邊的人都先是一愣,然後齊齊的哄笑起來。


    他們這邊的人多,就是傷也是皮外傷。


    不像是石礦這邊的人,有一兩個因為失血都有點搖搖欲晃。


    要不是把人給抬出去實在是太滅自己這邊威風,石礦也不想在這個小黑屋裏和這幫人廢話。


    等自己的人笑的差不多了,石礦舉起手把周圍人的哄笑聲壓了壓。


    周圍立即安靜了。


    狼爺眼神在蘇茉身上亂竄。


    “要想帶走他也不是不可以”。


    在狼爺這麽打量著蘇茉的時候,羅伍就已經衝動的想跑過去再朝他砸一花瓶了。


    剛才的時候,石礦對於沒有看清他才是始作俑者,而認下砸傷狼爺的頭就是他們的人做的。


    也是石礦要為這件事以後傳出去後,自己這方人的麵子而著想。


    總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石礦居然在一個小山溝裏翻車了吧。


    現在看著這個小少年居然還想跑過去在動手,石礦趕緊給身邊一個人眼神。


    讓人拉住他不要衝動。


    蘇茉在等狼爺說出的條件。


    狼爺故意的又拖了一會兒。


    看看這邊人的反應。


    除了那個帶著人的領頭的是個久經沙場的,這邊幾個小孩子就是一直在大人保護的環境裏。


    倒是眼前的這個小妞,看著脆嫩嫩的,沒想到膽子還挺大。


    竟然站在他麵前一點都不怵。


    不知道是年齡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藝高人膽大?


    狼爺迅速把後麵一種猜想掐滅。


    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麽藝高?


    “別說我欺負小朋友,小丫頭你隻要和我們玩一圈麻將,贏了的話人就讓你帶走”。


    石礦不悅的道:“你們這就是欺負人吧,這裏是你的主場,這人也都是你這邊的,還說不是欺負人?”


    狼爺嘿嘿笑道:“這樣,你和她打對門,我們來玩一圈如何?”


    “四局三勝,人就讓你帶走。不然的話”——


    狼爺說到這,外麵的卷簾門嘩啦啦的拉了下來。


    這裏完全被鎖住了,要想衝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石礦看了下手機,居然沒有信號。


    他們這邊肯定是做了特殊的牆,可以屏蔽信號。


    看來這些人做這些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茉看了眼躺在地上裝死的老頭。


    看到他那微微晃了下的小手指。


    剛才肯定是聽到卷閘門的聲音,對他們這邊的人沒有信心,這是被嚇的,還是覺得自己又再遇豬隊友的無奈。


    蘇茉懶得去深究。


    看了看那老頭懷裏的畫一角。


    “好,我們就來玩一局”


    蘇茉甜糯利落的聲音在這個陰暗的小屋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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