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禾拉著她坐下, 一本正經:“你不玩玩怎麽知道不好玩?”


    “試一試嘛。”


    秦瑤滿臉都是‘本人有夫之婦,旁人勿擾’的堅貞表情。


    鹿溪禾試圖說服她:“女人怎麽能沒有性生活呢,你看你, 沒有男人滋潤, 臉色都變差了。”


    “以後容易老得快。”


    “再說了, 你老公又不行,滿足不了你, 不會介意的。”


    一般他們這種豪門聯姻,夫妻兩個都是各玩各的。


    誰包養個小鮮肉之類的, 都稀鬆平常。


    所以鹿溪禾才敢這麽大張旗鼓的為自家閨蜜, 尋找樂趣。


    萬萬沒想到,自家閨蜜對老公如此堅貞, 頓時恨鐵不成鋼, “葉湛又不愛你, 還拖著你, 你有什麽好為他守貞的。”


    要是他們兩個相愛也就算了。


    偏偏鹿溪禾知道, 自家閨蜜倒是對葉湛好得不了得, 葉湛卻從來沒有關心過秦瑤。


    她早就看葉湛不順眼了。


    現在有機會,當然要為閨蜜著想。


    秦瑤咬著下唇,眼底帶著少女般的幻想:“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昨天還把副卡給我了, 情人節還送我那麽多玫瑰。”


    “秦瑤。”


    “葉湛給你副卡, 送你花,肯定不是喜歡你。”


    “沒有愛情的婚姻, 就跟雞屁股一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更何況是吃。”


    “不喜歡我, 他為什麽要給我卡?”秦瑤不讚同的看著鹿溪禾,“我覺得他喜歡我,就是太內斂了。”


    鹿溪禾看秦瑤的眼神,像是看一個被豪門養壞了的傻白甜。


    “你怎麽這麽天真呢,給你卡是因為想要堵住你的嘴。”


    “這叫——封口費。”


    秦瑤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臥槽,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特麽的想得跟我一樣一樣的。


    然而麵上還得反駁她:“你怎麽亂想呢,他不是那種人。”


    “那我問你,葉湛跟你結婚這麽多年,主動親過你幾次?”


    “有主動給你送過幾次禮物?”


    “主動聯係過你幾次?”


    “主動給過你幾次驚喜?”


    鹿溪禾握住秦瑤的小手,一臉沉重:“是不是一次都沒有。”


    “誰說沒有。”秦瑤掃了眼隔壁那群小鮮肉,心裏有點癢癢的。


    為首第二個皮膚真嫩,想摸一摸感受一下。


    第一個胸肌真漂亮,想摸一摸感受一下。


    第三個……


    秦瑤有點沒耐心跟鹿溪禾表演自己和葉湛多恩愛。


    她倒不是沉迷美色,就是帶著對藝術的欣賞與探索。


    至於為美色獻身什麽的,對不起,她禁欲係。


    鹿溪禾見她態度堅決,終於不說服她了:“如果你真的不想,那就算了。”


    “我讓他們離開。”


    秦瑤檀口微張,吃驚的看著她:“???”


    “嗯???”


    你不再說服我一下嗎?


    這麽快就放棄了?


    等等,別走——


    天哪,都離這麽近了,她居然沒有上手也就算了,看都不能看。


    秦瑤意猶未盡的看著藝術品們,對鹿溪禾真誠勸說:“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唱個歌吧,這麽大的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不夠熱鬧。”


    “那我再叫幾個人。”鹿溪禾一想,倒也是。


    半小時後。


    秦瑤坐在包廂內的吧台凳子上,品著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一邊欣賞著美男唱歌跳舞露肌肉。


    忍不住喟歎一聲。


    這才是神仙日子。


    在訓練營過得都是什麽狗幣日子呀。


    不爽,一點都不爽。


    忽然之間,房門被推開。


    “瑤妹兒,你玩的還挺開。”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驚得秦瑤手上的酒杯差點掉了。


    扭頭看向門口那個頭頂亮度堪比燈泡的和尚,吃驚問:“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在這裏玩男人,作為你第一個男人,我怎麽能不來。”沈聽言身上還穿著僧袍,也不知道門口那些人是怎麽放他進來的。


    秦瑤聽到他的話後,唇角一抽:“什麽第一個男人,你別胡說八道。”


    “你一和尚,我跟你能有什麽過去。”


    “別玷汙本小姐純潔的名聲。”


    跟一和尚有風花雪月,她還要不要這張小嫩臉蛋了。


    看向鹿溪禾:“小禾苗,你幹嘛把沈聽言叫來。”


    鹿溪禾跳舞正跳的很嗨呢,突然聽到了秦瑤的話,滿臉無辜:“我沒叫他。”


    沈聽言已經從門口走進來,仿佛進的不是一個群魔亂舞熱熱鬧鬧的會館包廂,而是什麽深山老林修行之地。


    所過之地,一片寂靜。


    “瑤妹兒,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走了幾步,沈聽言忽然神秘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秦瑤:“……”


    她現在不想聽任何秘密。


    “不聽。”


    “你確定不聽,關於葉湛的。”


    沈聽言來這裏還真是隻為了看熱鬧的,沒想到,秦瑤也在。


    他是這家會館唯十的至尊vip之一,當然能查到秦瑤所在的包廂。


    這不是,幸災樂禍來了。


    “我老公怎麽了?”秦瑤想到,葉湛怎麽著也是她老公,更是她生命值的atm,於情於理也不能讓這個和尚欺負,“你又想欺負他?”


    沈聽言撫了撫寬大的僧袍袖口,往她旁邊一坐。


    伸出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給我來一杯‘ kissfire’[烈焰之吻]。”


    調酒師本來正在瀟灑的調花式酒,在看到一個和尚這麽熟練的點‘烈焰之吻’後,有點淩亂。


    這是一位經常出入酒吧的‘大師’。


    秦瑤一言難盡的看著沈聽言,“你穿成這樣,是故意來挑釁的。”


    沈聽言輕啜了一口剛調好的酒,嗓音磁性清冽:“謝謝。”


    調酒師閃了一下:“大師您客氣了。”


    靠——


    這年頭的和尚都是這麽會玩的嗎???


    看著身邊這強烈的違和感,而且處在鹿溪禾的朋友圈裏,秦瑤覺得自己跟沈聽言就是兩個格格不入的奇葩。


    誤入時尚party的兩個小土鱉。


    然後更讓調酒師眼睛瞪出來的時。


    這位超級會玩的‘大師’,從掛在肩上的小布袋裏拿出一個背麵鑲滿了鑽石的手機。


    浮誇程度閃瞎他的眼睛。


    而且,他懷疑這些鑽是真鑽,水鑽絕對沒有散發這種暴發戶的氣息。


    秦瑤看著他遞過來的手機,越發覺得他是小土鱉了。


    還有那種剛剛暴富不知道如何花錢的小土鱉。


    誰特麽浮誇到手機上鑲鑽???


    中間那顆紅彤彤的紅寶石,也是辣眼睛。


    沒去看手機屏幕,秦瑤完全被沈聽言的手機背麵給吸引了眼球:“你這顆紅寶石,是從你媽項鏈上摳下來的吧。”


    剛按開屏幕準備告狀的沈聽言:“……”


    “臥槽,你怎麽知道?”


    果然……


    秦瑤又多看了一眼。


    “這顆紅寶石,我之前從你媽項鏈上看到過。”


    “上學時候沒見你記憶力這麽好。”


    “我媽那麽多項鏈,你都能記清楚。”


    “說實話吧瑤妹兒,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連我媽都這麽關注?”


    沈聽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覺得自己猜對了。


    “是不是當初是你爸逼你嫁給葉湛那個老男人的?”沈聽言歎息一聲,“哎,錯過了啊。”


    “不過你現在迷途知返也不晚。”


    秦瑤聽著沈聽言在她耳邊叭叭叭叭。


    本就端莊優雅的表情,都有點克製不住。


    沒錯,這就是她果斷不嫁給這貨的原因。


    話太多!


    不說話的時候,是個清俊矜貴美少年,一說話……


    算了,還不如當個啞巴,搞不好她還會考慮一下。


    餘光不經意瞥了眼旁邊的調酒師,見他手下的杯子都滿出來了。


    知道他是被這個和尚給鎮住了。


    抬手扶了他的杯子一下:“杯子滿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調酒師終於從震撼中清醒過來,連忙拿出抹布趕緊擦拭。


    秦瑤見他心不在焉,意識到了沈聽言這貨的存在,是多麽的影響人家工作:“行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趕緊的。”


    “別影響人家工作。”


    沈聽言覺得秦瑤執迷不悟。


    一心要吊在葉湛這棵歪脖子樹上,恨鐵不成鋼。


    “葉湛老情人回來了!”


    沈聽言將那閃瞎眼的鑽石手機遞過來,“你看,這是他高中初戀女朋友。”


    “初戀就初戀,誰還沒有個初戀。”秦瑤瞥了一眼,隻是個背影,“長得比我漂亮嗎?”


    沈聽言:“那倒沒有。”


    秦瑤:“那腿比我長?”


    “腰比我細?”


    “還是錢比我多,能包養葉湛?”


    這世界上哪有人能包養葉湛的。


    沈聽言無言以對的看著秦瑤:“你就這麽相信葉湛?”


    “不,我相信我自己。”秦瑤從高腳椅上站起來,精巧的小下巴微微一抬,輕哼了聲,“沒有漂亮的,葉湛是瘋了還是傻了,才會去找她舊情複燃。”


    “可能家花沒有野花香,男人都這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他這個初戀就是偷不著的那種。”


    “男人心裏的白月光。”


    沈聽言一本正色,“瑤妹兒,你要相信我。”


    “沈小寶,你能脫去了這身僧袍再說這種話嗎?”秦瑤伸手就想要扒沈聽言身上那件大袍子。


    她覺得這貨真是玷汙了出家人。


    不知道的看到他這個鬼樣子,還以為出家人都這樣沒有沒羞沒臊呢。


    “啊,有人要強、奸和尚了。”


    “救命啊。”


    沈聽言戲很多的伸長了手臂求救,“秦瑤,你放開小僧。”


    秦瑤看著他裏麵那件遮的嚴嚴實實的白襯衣,絲毫不慌,冷聲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


    一牆之隔的門外。


    葉湛與原總剛談完公事,從樓上下來。


    原總豎起了耳朵:“嘶——誰這麽變態強/奸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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