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平一副殺人的樣子,青年嚇得臉色一白,趕忙說道:“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我一個在汪洋那邊混的兄弟,打電話給我,說有個活問道幹不幹,說是去砸一個飯店,我當時沒有細問就拒絕了,因為我現在跟著何老大,不想和他牽扯太多。”


    “汪洋!”何以平微微吃驚。


    “這汪洋是誰!你認識他?”秦樂問道。


    何以平臉色有些不自然,對秦樂說道,“我和他不認識,但是也是知道他的名頭的,他是北城區的扛把子,隻要在北城走動的人都得給他麵子,當初齊浩在王雷倒下以後就是找的他當靠山。”


    頓了一下,他說道:“要是他,這件事可就麻煩了,我們這些小打小鬧的根本玩不過他。”


    其他人聽了,都是附和著點頭,何以平剛才說話的那個手下也說道,“要是其他人我們能幫你擺平,這位隻怕是他能擺平我們。”


    “他就這麽厲害?”秦樂冷笑。


    “就是,我們三人王雷的老窩就幹闖,還怕他。”魏大牛吼道。


    魏大牛以前雖然也是個混子,但是卻不知道汪洋的名頭,畢竟他也是不上台麵的小人物,這真正的大混子很會包裝自己,隱藏於民間,汪洋明麵上的身份是建築商,名下一堆建築公司。


    何以平誇張地說:“那可不是,汪洋財大氣粗,手裏很有錢,手下也是一大推,他現在張羅表麵上的事情,他的兒子汪峰負責不幹淨的事情,據說這汪峰還在國外的雇傭兵訓練營待過一段時間,手段可狠了。”


    “這話說得沒錯,我也被收拾過,汪洋本來就是個狠角色,但是汪峰比他爹更狠,這兩年從國外回來以後帶人替他爹的人擺平了不少事情,現在還有人趟醫院裏不敢出來,現在榆林縣城凡是在城北混飯吃的全部要看他的臉色。”


    這時服務員上菜了,一桌人暫時停下了討論,秦樂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吆喝著讓何以平和他的手下吃飯。


    這些人身上帶著江湖習氣,都是大大咧咧的,也不跟秦樂客氣。


    喝了兩杯酒,秦樂說道,“何老大,這次找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不過你不要擔心,我不是為了找你幫我出手,你消息靈通,隻要告訴我這個汪洋的具體信息就行,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到時候也不會把你說出來。”


    說罷,秦樂取出一個包扔在了桌子上。


    何以平有些奇怪,把包拿起來打開一看,叼在嘴裏的煙一抖,裏麵擺著三萬塊錢,他猶豫道:“秦樂,這……”


    “你們的規矩我懂,帶著一票兄弟是要吃飯的,這點就權當是請你們喝酒了。”


    秦樂的話說到了他的軟肋,他們就是吃這行飯的,打架也是為了手底下人有飯吃,何以平思考了一會兒說,“行,我給你盯著,不過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來硬的,據說這汪洋是有槍的。”


    這話一說出,魏大牛不由緊張了一下,這拳頭對拳頭他不怕,這玩意可就不一樣了。


    “沒人能欺負我秦樂還能過的安穩。”秦樂淡淡道,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他要是連自己的飯店被砸了還無動於衷,這以後也就沒必要做生意了。


    何以平愣了一下,看了看秦樂終是沒有說話。


    一場飯吃到九點多鍾眾人這才散去,何以平的一票手下又要去玩,秦樂婉拒了,讓何以平自己去鬼混,他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秦樂去醫院看望了一下姚遠,安撫了一下他們的情緒,在他的飯店幹活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弄的飯店裏人心惶惶,他必須給自己的員工一個交代,不然誰還願意在他這裏工作。


    他想這也是汪洋為什麽要砸他飯店的原因,這樣一來就可以徹底打擊美食齋了。


    一個連自己員工都不能保護的老板,怎麽讓員工死心塌地地為自己工作。


    “這段時間好好養生,其他不用多想了。”姚遠傷的最重,想當年他也是獨當一麵的人物,這次他衝在最前麵,當然受傷最重。


    他的手被砍了一刀,骨頭都露出來了,打砸飯店的人也故意針對了他。


    “秦樂這次來人針對性很強,他們這也是要廢了我,讓我不能做菜,你仔細想想吧。”姚遠說道。


    “我基本上有了眉目,放心,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秦樂拍了拍他的肩膀。


    姚遠一陣感動,使勁點了點頭。


    秦樂又去探望了其他人,問了一些情況,這個時候何以平把電話打來了。


    現在這個時候何以平給他打電話,想必是有了汪洋的消息,他離開病房到外麵接了電話。


    “秦樂,我手下一個弟兄打聽到了這次帶人去你那鬧事的頭子,汪洋我這邊暫時沒有消息,汪洋的仇家不少,不是內部的人很難知道他人在哪兒。”


    “你把那個帶頭人的信息告訴我,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那行,這個人叫高原,是汪洋手下的一個頭子,住在百花小區二棟三單元201,現在正在家。”何以平把消息一股腦全部告訴了秦樂。


    “我記下了,多謝了。”秦樂說完掛了電話。


    那邊的何以平重重吐了口氣,這件事他也是提心吊膽的,他在背後這些小動作要是被汪洋知道了,他可就在榆林縣城沒法混了。


    “你幹嘛答應參與這件事,太危險了,秦樂雖然能打,但是汪洋那個兒子可也是出了名的。”何以平在家,他的老婆不禁有些擔心。


    現在何以平好不容易在西城站穩腳跟,他生怕丈夫和這個汪洋起了衝突,那等於何以平可能會被汪洋清算。


    何以平坐下來,點了根煙,沉吟道,“這是危險,但也是契機,秦樂這個人不簡單,我們都這樣說了,他還一心去找汪洋的麻煩,他不是神經病,就是個有實力的瘋子,我相信他屬於後者,而且我們現在的生活是秦樂給的,我不能忘恩負義,不然我還怎麽帶兄弟。”


    “他再厲害也不能一個人對付汪洋手下這麽多人吧。”何以平老婆還是不相信。


    “你沒有在外麵的世界闖蕩過,這世界不是你肉眼看的那麽簡單,汪峰這樣的就一個人就能打十來個,我在外麵見過更厲害的,這個秦樂說不定就屬於這類人。”何以平陷入了回憶。


    何以平老婆不再說話,他是榆林本地人,從來沒有出過榆林縣曾,被何以平這麽一說,頓時不吱聲了,這天外有天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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