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誰在華夏臥底多年?”


    夜不歸話一出,全場皆是一驚。


    “顧佬,你猜我說的是誰呢?”


    夜不歸戲謔的問道。


    雖然沒有明說,但就這副表情,任誰都能猜出來,秦棠口中的臥底指的就是顧經年。


    想到這,在場的人內心都是一驚,震撼的望著兩人。


    顧經年是何人,那可是十擎巨佬,執掌正道武林權柄,一代泰山北鬥。


    這小子果然是衝著我來的,難道他掌握了什麽證據?


    顧經年雖然心驚,卻神色泰然,“哦,不知你說的是誰,竟然背叛華夏,無論是誰,老夫絕不姑息,定將其斃於掌下。”


    語氣嚴厲,大義凜然。


    夜不歸不由暗生佩服,這老東西到這時候,還能如此淡定,扮演著大義凜然的角色,真不愧是能潛伏幾十年的人物。


    爬到十擎巨佬的位置,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


    “我說的這個人叫顧經年,顧佬,你說該怎麽辦?”


    夜不歸嘴角輕揚,倒是想看一看這老影帝,還能說出什麽來。


    顧經年還沒辯解,就有人先替他說話:“秦棠,你休要胡言亂語,顧佬可不是你能隨便汙蔑的。”


    “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敢汙蔑顧佬是臥底,我看你才更像是扶桑臥底。”


    “顧佬身份清白,還輪不到你在這質疑。”


    “這小子不懷好意,是想離間我們中原,其心當誅,其罪當誅!”


    沒人相信夜不歸的話,甚至認為他是別有用心,全部都在出言唾罵。


    看此情況,顧經年心生得意,說道:“諸位,秦棠小兄弟隻是太興奮,一時說錯了話,老夫是不會和他計較的。”


    “看看,這就是十擎巨佬的肚量。”


    “秦棠,還不快感謝顧佬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就憑你剛剛的言論,就夠讓你死上十次百次了。”


    顧佬眼眸中帶著得意,自己幾十年的經營,不是他三言兩句就能打破的。


    況且自己行事向來謹慎,從不留馬腳,以至於被冠以著名愛國武術家的美譽。


    想到這,顧經年都不禁在心裏冷笑,自己是愛國,但愛的是大洋彼岸的扶桑,可笑這些人全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俞振聲,你不會以為屠班他們突然戰敗,是真的大意遭了暗算吧。”


    夜不歸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俞振聲。


    這位既是來援助夷洲武者中的幸存者,亦是坐鎮邊疆的戰神。


    “俞將,怎麽回事兒?”


    眾人全將目光投在俞振聲身上。


    秦棠說的話不可信,但這位坐鎮邊疆幾十年的戰神,他的話具有極高威信。


    俞振聲走出人群,說道:“不錯,屠班他們的死的確蹊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斷然不會大意,更不會失手被殺。”


    “當然蹊蹺,因為在鬥武之前,他們就已經中了毒。”


    夜不歸說道。


    “這不可能,事後顧佬也懷疑屠班他們有可能是中毒,特意帶人查驗了一下,沒有發現中毒痕跡。”


    俞振聲搖搖頭,對中毒的說法並不認同。


    眾人皆是一副冷笑,倒是要看看秦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剛剛懷疑是顧佬,結果沒想到是顧佬第一個站出來,帶人去檢查中毒一事。


    夜不歸不由高看顧經年一眼,薑果然是老的辣,百密而無一疏,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


    “假如下毒之人,就是查毒之人呢。”


    夜不歸冷笑著道。


    “你是說……”俞振聲立馬搖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和顧佬有關係,屠班一直與我同吃同住,顧佬就算下毒也沒有機會,更何況,上陣名單是臨時決定,沒人能預料到。”


    “不用預料誰上陣,全部都下毒就是,那樣無論誰出陣都是必死的結果。”


    說完,望向顧經年笑道:“顧佬,我說的對不對。”


    “你是說上陣之前,我們就全部中毒了?


    這更不可能,我縱橫疆場多年,真要是中毒豈會沒有察覺。”


    俞振聲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堂堂戰神強者,真要是中毒豈會不知。


    “西域有一種毒叫羽鴆,是從一千種毒鳥的羽毛中提煉,這種毒無色無味,中毒之人不會察覺,因為對人體沒有半點損傷,且在一天之後,無需解藥,羽鴆於體內就會自動化解。


    可一但動用元炁,毒就會隨之侵入丹田,令在丹田形成一種結界,使人無法運炁,這就是屠班他們戰敗的原因。”


    夜不歸隨手丟出一個幾個玻璃瓶,繼續說道:“當天夜裏,扶桑人在打掃戰場,企圖毀滅證據,毀屍也是滅跡的一種方式,這是屠班他們在戰場上流下的血,血液中還殘餘毒液。”


    看到這幾個瓶子裏的血液,顧經年眼裏不由閃過一絲慌亂。


    心裏不禁暗罵皇武廢物,連這點事兒都能幹砸了。


    不過,想憑借這點證據,就想扳倒自己,明顯還不夠份量。


    “原來是羽鴆,看來是老夫疏忽了,沒有料到扶桑人如此陰險,用的是這種毒藥。”


    顧經年一臉的自責。


    “顧佬不必介懷,這種西域奇毒,我們聽都沒聽過,檢毒之時難免會疏忽。”


    有人立馬出言替顧經年辯解。


    顧經年擺擺手,“不,這是老夫的責任,就是因為老夫的一時疏忽,讓扶桑人得逞,害了屠班等人性命,才會令秦棠小同誌誤會了。”


    這看似自責的話語,聽在眾人耳裏,頓時恍然大悟,就是因為這,秦棠才會誤會顧經年。


    可這又怎麽能怪罪在顧經年的頭上呢。


    楊元青站出來,厲聲道:“秦棠,不要再胡鬧了,顧佬的清白不是你能質疑的。”


    夜不歸不理會楊元青,繼續道:“俞將,你還記得屠班等人戰敗之時,是誰在阻止你們出手嗎?”


    俞振聲想都不想回道:“是顧佬,事先定下的鬥武規則就是不許外人插手。”


    “規則?”


    夜不歸嗤然一笑,“他可不是在乎什麽規則,而是你若是動手,羽鴆就會在你體內發作,到時候,誰都知道你們是中毒而死,那他就沒辦法脫身了。


    柯時堅在黃帝陵遇刺身亡,恰好咱們的這位顧佬也在現場,柯時堅是背後中刀,有人在他背後暗算,而這個人還是柯老沒有防備的人。”


    “胡說八道,柯老屍體已經火化,你怎麽說都行。”


    有人立馬反駁。


    “屍體雖然火化,但人證卻在。”


    秦棠笑了笑,喊道:“三智大師,張道長,麻煩你們出來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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