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平話已挑明,要將兩人逐出武林館。


    眾人都在冷冷嗤笑,他們早就看這兩個鄉巴佬不順眼,趕出去正是大快人心。


    夜不歸不是厚臉皮的人,主人家發了話,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這時。


    侯青也才酒醒,一聽要將自己逐出去,立馬就惱了,“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我們兄弟倆來替你對付皇極,就喝你幾瓶茅台,看你小氣巴拉的樣。”


    “有高兄弟在,就不勞你們二位了。”


    鄒平笑了笑,隻當侯青的話是個笑話。


    侯青看了看高長風,不屑道:“就這小白臉?


    一個菜雞有屁的本事,老子一巴掌就能抽死他。”


    “你!”


    高長風臉色一沉,連鄒平都得對自己畢恭畢敬,一個鄉巴佬竟然還敢看不起自己。


    “咋的,你不服氣?”


    侯青擼起袖子,說道:“小白臉,信不信老子一招就能鎮壓你。”


    屢次受這鄉巴佬挑釁,高長風徹底怒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一招鎮壓我。”


    他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兩人,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高兄弟,不必和他置氣。”


    鄒平忙出言勸和。


    他倒不是怕高長風落敗,在他心裏,高長風對付這兩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隻是怕武林館內訌,讓扶桑人看了笑話。


    “哼,看在鄒老哥的份上,我放你們一馬。”


    高長風冷哼一聲,渾身氣勢瞬間收斂。


    “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


    侯青不屑一笑。


    從始至終,侯青就沒爆發過氣勢,一個菜雞,真不值得自己太認真。


    但他這表現反倒是讓人覺得,這人沒太大本事,就是嘴強王者,全靠一張嘴。


    “鄒市長,我會在平原旅館住兩天,若是不敵皇極,可以去那裏找我。”


    夜不歸提筆,這下自己的住處,將紙條遞給鄒平。


    他不知道鄒平哪來的信心,竟然認定高長風有能力打敗皇極。


    高長風雖然能勝過金刀鎮三省的王天忠,但他卻無法勝過皇極。


    隻是自己這話說出來,眾人不會相信,鄒平也不會相信。


    既然無人相信,索性不說,隻待真的敗於皇極之手,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高老弟會敗給皇極?


    真是笑話。


    就算高老弟真的敗了,找你們兩個有什麽用?


    鄒平心裏暗暗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接過夜不歸遞來的紙條。


    在眾人嘲笑聲中,夜不歸和侯青離開了。


    這是唯一被驅逐出武林館的兩人。


    “真是笑話,高老弟何人,怎會敗給扶桑鬼子,”鄒平隨手將紙條扔進垃圾桶裏。


    武林館的事兒平息,鄒平回到辦公室裏,就等著兩日之後,高長風能將皇極打敗。


    “市長,出一件大喜事兒。”


    剛回辦公樓,秘書就笑著迎了上來。


    鄒平坐在椅子上,低頭批著文件,說道:“能有什麽喜事?”


    現在對他而言,隻有打敗皇極才是喜事。


    “就在幾個小時前,有人將三名扶桑浪人扒光衣服,跪在大使館外的古樹下。”


    秘書一臉激動的道。


    這算是這段時間以來,最令人值得興奮的一件事兒。


    三名扶桑浪人,就跪在古樹下,仿佛是在向名宿頭顱磕頭謝罪,引得市民圍觀。


    這一件事,極大的鼓舞了市民們的士氣。


    “真的?”


    鄒平停下手裏的筆,猛然抬起頭望著秘書。


    眼睛裏都在放著光芒,總算是挽回一點顏麵。


    秘書點點頭,“這件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已經有不少新聞媒體都報道了。”


    說完,秘書點開手機的照片。


    照片上,三名扶桑浪人光著身子,跪在古樹下,垂著腦袋,像是在懺悔一樣。


    在扶桑浪人之後,還跪著十幾名扶桑武士,本是看著名宿頭顱的人,此刻也全都跪在頭顱麵前。


    “好,好哇!”


    鄒平激動的拍著桌子,“一定是高老弟幹的,隻有他能將這三名浪人打敗。”


    這三名浪人之前踢館,將武林館的人暴揍一頓,隻因高長風不在。


    當然,還有兩人不在,鄒平心裏自動給忽略了。


    秘書提醒道:“市長,幾個小時之前,高先生正和您吃飯。”


    鄒平一愣,是呀,幾個小時前自己正在和高老弟一起喝酒,這事兒不可能是他幹的。


    “難道真是他?”


    鄒平表情一僵,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難不成張三哥說的都是真的,是他回來的路上,順手將三名浪人給收拾了。


    “您知道是誰幹的?”


    秘書看鄒平似乎知道是誰,說道:“據說這三名浪人實力不凡,僅在皇極之下,要是能將這人找來,就能多添一分勝算。”


    “請來?”


    鄒平苦笑一下,自己才將人趕走,再去請,人還會來嗎?


    再者,就算自己拉下臉,能將人再給請回來,就那兩人的樣,也不像是能打敗皇極的人。


    “罷了。”


    鄒平擺擺手,“現在的重點是高老弟,有他在,就不怕皇極之流。”


    “可是……”秘書還想再說,但見鄒平臉色已然不善,便住了口,不敢再說下去。


    另一邊。


    扶桑大使館。


    “八嘎,到底是誰幹的!織田信次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在他麵前跪坐著三名浪人,正是前去踢館,而後被人扒光衣服,跪在古樹下的三人。


    本來去踢館,是再次羞辱華夏人,結果人沒羞辱到,自己卻丟了大臉。


    “使官閣下,我們踢館回來,路上突然竄出一個很黑的人,戴著一張麵具,隻一個照麵我們就暈了過去,”一名浪人低著頭回道。


    踢館成功,正誌得意滿之時,卻被人給鎮壓了。


    “八嘎,你們全是一群廢物,不配做大扶桑的武士。”


    織田信次氣的直拍桌子。


    竟然隻一個照麵就被人打敗,這敗得未免太丟人,簡直是將大扶桑的臉給丟盡了。


    “嘿!”


    三名浪人低著頭,不敢言語。


    坐在一旁的皇極,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是他出手了。”


    “皇極閣下,你認識那個人?”


    織田信次開口問道。


    扶桑向來崇拜強者,尤其是武士道的強者。


    他雖然是使官,在麵對著皇極時卻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


    與訓斥三名浪人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崇敬的不僅是皇極的強大,更是因皇極背後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哥哥。


    皇極手裏把玩著一枚石子,說道:“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戴麵具的和車站扔石子的是同一人。”


    “原來是他。”


    織田信次恍然大悟,若真是這人,那三名浪人敗的不冤。


    他聽皇極說過,在車站之時,曾有人用石子救下金刀鎮三省的命,不然這使館外的古樹上就能又添一顆頭顱。


    能從皇極手裏救人,實力絕對不簡單。


    “皇極閣下,鄙人聽說鄒平找了一個高人,叫做高長風,難道就是他?”


    織田信次就是聽說武林館來了一群華夏古武者,才會派出浪人前去搗亂。


    本意就是想試探一下這高長風的本事,卻沒有想到,高長風竟然不在。


    可偏偏在三名浪人被揍之後,高長風就回到公館,自然將高長風誤認為是高人。


    “高長風?”


    皇極不屑一笑,“一個廢物,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不是他?”


    織田信次疑惑了,這可是公館最強的一人,連他都不是,那高人到底是誰?


    “皇極閣下,既然高長風不是高人,那兩日之後的決戰,他們必輸無疑了。”


    織田信次興奮大笑著。


    “一個高長風不配與我動手,從來沒人能在我手裏救人,要殺也是殺那個人。”


    嘭!皇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掌心的石子化作齏粉。


    說完,皇極站了起來。


    “皇極閣下,你要去哪?”


    織田信次詢問。


    “華夏有句老話,來而不往非禮也。”


    皇極嘴角掛著一抹冷酷的笑容。


    既然高人不肯出來,那自己就打到他出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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