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真是有趣,這就是你們華夏人口中的人彘吧。”


    伊賀騰獰笑著,舔了舔武士刀上的鮮血,似乎是在享受,一臉凶殘的看著地上哀嚎的男人。


    鬼劍就躺在他的腳邊,雙臂已經被斬斷,鮮血淋漓,將玉石板都給染紅了。


    疼得他臉色蒼白,麵部完全扭曲,青筋暴起,既恨且怒,忍不住全身都在抽搐。


    “扶桑鬼,有能耐就殺了爺爺。”鬼劍掙著脖子,厲聲嘶喊道。


    目眥欲裂,牙齒咬的咯嘣響,全靠一股恨意支持著。


    “想死?沒那麽容易。”


    伊賀騰獰笑著,目光得意地掃向四周,尤其是在夜不歸身上頓住。


    挑釁,他在向夜不歸挑釁。


    仿佛在說:小雜碎,有能耐再救一個看看。


    “離人彘還差一點。”伊賀騰喃喃自語,一雙眼眸散發著凶戾的神色。


    就像是在盯著自己尚未完成的傑作,將武士刀放在鬼劍的左大腿上。


    冰冷的武士刀放在大腿根上,鬼劍身軀忍不住微微抽搐,一聲不吭,隻瞪著一雙虎目,怒視著眼前的扶桑人。


    “桀桀桀桀,就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刀硬。”


    話罷!


    伊賀騰嘴角噙著殘忍的笑容,將手中武士刀往下一切。


    動作利索,沒有絲毫猶豫,就像是屠夫在宰殺牛羊。


    “不要!”斷刀嘶喊著。


    身為武者,皆有一種傲氣,讓他當著全天下人麵受辱,今後還要淪為一個廢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折磨,這是全天下最殘忍的折磨。


    夜不歸操著銀槍,就要去救鬼劍。


    他與鬼劍沒有交情,但敬重他是一條漢子,至死保持著氣節。


    這就是華夏人的信仰!


    “想救人?先問過我。”宮本武離得最近,持刀欺身上前,擋住夜不歸。


    這場在全華夏人麵前表演的血腥盛宴,自然不能容許任何人去破壞。


    “你找死!”夜不歸雙眸一凝,迸發出淩厲殺意。


    含怒一槍!


    槍出如龍,槍尖和武士刀恰好撞在一起。


    “小子,敢和我硬拚,你是在找死。”宮本武蔑笑著。區區一個大丹位的螻蟻,也敢和自己硬碰硬,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


    背後浮現出奔牛,雙臂炁勁滔滔,使得他的力道倍增,隨意一刀都在萬斤之上,輕易就能劈山裂地。


    他要一刀,將這礙眼的小子斬殺。


    “就憑你?也配!”夜不歸叱吒一聲,聲音如雷。


    目光堅毅,一槍刺出,沒有絲毫猶豫。


    嘭!


    銀槍和武士刀劇烈相撞。


    “什麽!”宮本武臉色一變,瞳孔中盡是駭然。


    自己可是堂堂的小天位,就算消耗極大,對付一個大丹位的螻蟻,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現在。


    夜不歸一槍,輕易擋住自己這一刀。


    兩股力量在劇烈交鋒,就像是兩頭凶獸在膠著,在撕咬。


    “可惡!”宮本武齜著牙,力量不斷灌注刀上。


    可任憑自己如何用力,武士刀始終無法存進半分。


    給他一種錯覺,仿佛麵前的是一座巍峨大山,根本撼動不了。


    宮本武心頭巨震,目光駭然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竟然在變彎曲,這是受到極大壓力的結果。


    而對麵的銀槍依舊穩如磐石,高下立判。


    “不可能,你隻是一隻螻蟻,我不可能會敗給一個大丹位的螻蟻。”宮本武嘶吼著,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背上浮現的奔牛在發出悶沉聲響,粗大的氣流從牛鼻中溢出,仿佛已經達到極限。


    “螻蟻?你何嚐不是。”


    一掌拍在槍端上,可怕的力量令空氣都在爆鳴。


    哢嚓!


    武士刀承受不住壓力,從中間崩碎了。


    轟隆隆!


    就像是大壩泄洪,可怕的力量如潮水一樣朝前方奔騰。


    宮本武雙臂頓時扭曲,衣袍都在瞬間化為灰燼,背後的奔牛砰然破碎,整個人無力的倒飛出去。


    噗!噗!噗!


    崩碎的刀片就像飛鏢一樣,帶著一尾白光,射入宮本武的體內。


    “八嘎,若不是我之前消耗太大,絕不會輸給你這個廢物手裏。”


    宮本武勉強站著,手捂著鮮血迸流的胸膛,嘴裏流淌著鮮血,依舊囂張。


    他不服氣,憑自己小天位的實力,怎麽可能會輸給大丹位。


    “輸就是輸,容不得狡辯。從你們踏上華夏的那一刻起,你們就輸了,無論是現在,亦或是當年。”


    長槍拖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摩擦聲,火花迸射,在地上劃出一道槍痕,一步步走向宮本武。


    “輸?我大扶桑輸了嗎?沒有,大扶桑從沒輸給華夏,你回頭看看吧,聽聽這淒厲的慘叫聲,多麽動聽。”


    看著近在咫尺的夜不歸,宮本武就像個變態一樣,依舊在猖狂大笑。


    夜不歸腳步頓了下來,摩擦聲戛然而止。


    回頭望去,鬼劍四肢盡斷已經變成人彘,倒在血泊裏。


    斷肢處鮮血如注,鬼劍死死的咬著牙,疼的渾身都在抽搐,卻隻發出悶哼聲。


    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橘右一郎正在享受著這場血腥盛宴,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桀桀桀桀,骨頭倒是挺硬,那我就一點點全給敲碎了。”


    看到鬼劍緊咬牙關,不肯發出悲鳴,橘右一郎獰笑著,用手捏住鬼劍的雙肩,一點點,將他渾身的骨頭全部捏碎了。


    “啊……”鬼劍瞪大眼眸,眼裏全是血絲。淒厲嘶喊一聲後,徹底昏死過去。


    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就像沒了骨頭一樣。


    “我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呢。”橘右一郎咧嘴笑了笑。


    他沒有殺鬼劍,而是留著一條命,讓全華夏人都親眼目睹,他們的英雄與扶桑作對的下場。


    “哈哈哈哈,這就是和我們大扶桑作對的下場,放心,這也會是你的下場。”宮本武猖狂大笑著。


    自己是敗了,但扶桑還有四名武士,可中方除了重殘的鬼劍和重傷的斷刀,隻剩下夜不歸一人。


    他就不信四名小天位高手,對付不了一個隻有大丹位的螻蟻。


    夜不歸臉色陰沉,雙手緊握銀槍,眼眸中迸發出驚人殺意,高喝道:“你們扶桑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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