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豔一大早就來了電話,替夜不歸約好,中午去給病人瞧病。


    一輛豪車疾馳而至,嚇了夜不歸一跳。


    “你就是夜不歸?”車上男人望著蹲在地上的夜不歸,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們家試過西醫,但一直收效甚微,這才選擇試一試中醫


    他聽隋豔說,認識一個醫術很高明的中醫,為了爺爺的病,這才紆尊降貴來接,卻沒有想到,竟是個年輕人。


    中醫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年紀越大醫術越是老道,像夜不歸這毛頭小子,一看就是初出茅廬。


    別說治病,恐怕連入門都沒有吧。


    “你好,我是夜不歸。”夜不歸主動伸出手去,想和他握手。


    男子輕蔑一笑,“記住了,隻有長輩主動向晚輩伸手,地位高的向地位低的伸手。”


    他是在諷刺夜不歸,根本沒有資格主動與他握手。


    夜不歸悻悻地收回了手。


    “我是看在隋豔的麵子上,走吧。”賀銘依舊是一副不屑地表情。


    車駛進來一棟高檔別墅,四周配備保安,別墅有保姆員工,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夜不歸好奇的打量著一切,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這種高檔場所。


    賀銘越發不屑,一個土包子。


    夜不歸跟在賀銘後麵,走進大廳,就見大廳內坐著一鶴發老人,穿著唐裝,皮膚保養的很好,七十高齡看上去也隻有五十來歲。


    一看這老人,夜不歸就皺起了眉頭,很嚴重,陰煞之氣比簡錢要重多了。


    在旁邊坐著兩人,一個中年男人,模樣與老人有幾分相似,另外一個年輕人,提著藥箱,燙金【白】字很是惹眼。


    “爺爺,爸!”賀銘主動向老人和中年男人問好。


    “嗯,帶你朋友坐吧。”賀子昂開口招待說道。


    他將夜不歸當作是賀銘的朋友,來家裏玩的。


    “爸,他可不是我朋友。”賀銘主動拉開一步距離,頗有一種認識你很丟臉的感覺。


    “那他是?”賀長風疑惑開口。


    “爺爺,他是來給你看病的。”


    聽到這話,對麵那提著藥箱的年輕人,立即投來一股充滿敵意的目光。


    同行是冤家,這話到什麽時候都不過時。


    “敢問閣下是來自哪裏?”白徽挑釁般開口。


    無論來自哪裏,肯定都沒有他來頭大,莫說在這徽州市,就是放眼華夏,他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閣下是臨安白家濟生堂?”夜不歸恭敬地開口。


    不是對白徽的尊重,而是對白家的尊重。


    這是百年老字號,中醫界的扛把子,家主白老爺子是中醫首席國醫聖手。


    別說不知道白家,去看看大宅門就明白了。


    “白家濟生堂白徽!”白徽很是驕傲,這名字就是醫學界的金字招牌,代表著權威。


    而他更是白家這一代的翹楚,已經能代表白家出醫了。


    “幸會幸會,我叫夜不歸,來……”


    夜不歸尚未說完,就被白徽打斷,道:“你可以走了,賀老爺子的病,由我白家接手了。”


    這就是權威,一句由白家接手就足夠分量了。


    “哈哈哈哈,有白徽小友出手,老頭子我這病就有著落了,不勞煩你了。”賀長風爽朗一笑,言語中有逐客之意。


    白家都打了包票,自然不需要其他醫生了。


    他們是將夜不歸當作庸醫了,太年輕了,不像中醫,畢竟誰都不像白徽那樣出生大家。


    “白徽是吧,你瞧清楚老爺子病了?”夜不歸臉色有些難堪。


    我是給白家濟生堂麵子,不是給你白徽麵子,還有這老頭子咋回事,好歹也是客人。


    “老爺子身體時常手腳冰涼吧,偶爾疼痛起來,五髒六腑就會像撕裂般。”白徽說完,挑釁地望了夜不歸一眼。


    他來之前就清楚了賀老爺子的病因,否則也不會貿然出醫。


    “不錯,不錯,白家中醫世家果然名不虛傳。”賀長風點了點頭,白徽所說正是他的症狀。


    不過有一點他說錯了,不是偶爾,是經常。


    “賀老爺不必擔心,這是邪風入體,一時不慎寒氣入了骨髓,隻要……”


    “隻要以銀針刺百匯,神道,足裏,命門,元關,承扶,隨後以玉葉金華5g,廣丹8g,大黃5g,野山參7g,固本培元即可。”


    這一次,白徽尚未說完,被夜不歸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被夜不歸搶先一步說出藥方,白徽很不服氣,冷哼道:“針不是一般人能紮的,隻有我白家的六合針法才能拔盡寒毒。”


    施針之法千千萬,但有些針法往往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針灸之道在華夏有著數千年的曆史,隨著不斷失傳,流傳下來的針法越來越少。


    六合針法被完整保留下來,在中醫界備受推崇,但會者寥寥無幾,大成者唯有白老爺子一人。


    “六合針法?”夜不歸輕輕一笑。


    這曾經被他奉若神明的針法,如今在他傳承記憶中一對比,簡直就是不入流的貨色。


    可歎,中醫丟了多少傳承,以至於逐漸沒落終被西醫取代。


    “賀老爺子,若不介意,咱們就施針吧。”白徽取出針袋說道。


    “白小侄,會不會泄露……”賀子昂欲言又止,瞥了瞥一旁的夜不歸。


    意思是夜不歸在此,會不會偷學了六合針法。


    針法講究手法、力度,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但是為了羞辱一下同行,白徽還是開口道:“嗯,賀叔叔說得在理。”


    “賀銘,給他拿十萬塊錢,當作謝禮。”賀長風冷冷開口。


    賀家財大氣粗,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一趟。


    “賀家好意我心領了,無功不受祿。”夜不歸擺了擺手,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走至門口時,突然頓下腳步,轉過身來,說道:“針紮完之後,一但寒氣反噬,會很危險。”


    “寒氣會反噬?你在開什麽玩笑。”白徽憤怒地嗬斥道。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他被趕出賀家,心有不甘,故意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信不信由你。”


    夜不歸淡然走出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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