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葛雷斯經過仔細翻閱,告訴林濤,濱江酒店的股權轉讓協議初步檢查沒有問題,可以交易,折算現金十億。


    林濤不爽的表示:“我已經全部簽字了,以你們的能量,就別墨跡了,趕緊讓上麵人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郵費不想出,我可以親自掏,甚至上門取件也行。”


    葛雷斯表示盡快。


    然後她剛剛離開,瀟瀟私人心理谘詢診所的電話就打到了林濤的手機上,這一次,聲筒對麵的是前不久才剛剛見過麵的黃泉老賊。


    他就說了一件事。


    “‘楓古鐵書’全本一共是二十七頁,但我手中隻有三頁。”


    哦,原來‘無名鐵紙’的正式名字叫做‘楓古鐵書’啊。


    不過緊跟著林濤心頭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什麽叫做你手中隻有三頁?”


    聲筒對麵的黃泉老賊,不慌不忙道:“其餘二十四頁,全部在北疆草原王金冶之那裏,詳細的資料,一會以郵件會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林濤瞪著茫然的雙眼,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沒有其他事,我先掛了。”


    聽著黃泉老賊的話,林濤立馬急了,瘋了:“我不交易了行不行?”


    “不行,因為這個消息本身就價值十億。”


    簡而言之,交易已經完成了。


    反倒是濱江酒店的股權轉讓協議出現差錯,或者說貶值,黃泉老賊還要找上門來找林濤補差價。


    “你可真是……信任我啊,股權轉讓還沒完,就提前通知我這個消息,謝謝嘞,太謝謝您的坦誠與信任,我……”終究,林濤還是沒忍住把黃泉老賊祖宗十八輩挨個問候了一遍。


    當然,那已經是電話掛斷之後,暴跳如雷的怒罵。


    至於隔著聲筒當麵罵?


    那他不敢。


    他怕被那老賊給打成半身不遂。


    “這個老賊!”


    林濤心底恨的牙癢癢。


    但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打,打不過。


    罵,又怕被打殘。


    林濤隻能打碎了牙齒,屈辱的往肚子裏吞咽,同時他也越發感覺到實力的重要性,否則何至於如此屈辱?


    “mmp!”


    宛如祥林嫂一樣,坐在出租車上,在司機那關愛智障兒童的目光中,林濤越想越氣,於是隻能不斷地碎碎念的低聲咒罵著。


    實力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沒有實力,連被陰了後的破口大罵都做不到。


    這讓林濤雖然身在江林,一顆心已經不可抑製的飄向了北疆草原。


    心中對於那‘楓古鐵書’後麵二十四頁內容,越發的迫切。


    “神功練成之日,便是爆錘黃泉老賊之時。”


    林濤心中充滿了期待。


    當然,在此之前,他得先去北疆草原找到那大名鼎鼎的草原王,金冶之。


    而在找金冶之之前,又必須先去見費老,搞到一筆數目很大的現金。


    ……大半個小時後,費老別墅的後院。


    這有錢人還真有意思。


    譬如費老吧,一大早,不在屋子裏待著,反倒是天寒地凍的坐在後院烤火爐。


    看到林濤後,費老與低聲交談的費曉曉,眼睛不可抑製的瞪大,盯著那光溜溜的碩大圓腦袋看。


    “林先生……”“有什麽好驚訝的,冬天洗頭太麻煩,幹脆去剃個幹淨,這下算是舒服了,不用再洗頭了。”


    林濤滿嘴胡扯著。


    費老嘴角抽了抽,連忙起身道:“趕緊來坐,要是怕冷的話,咱們進屋。”


    “行了,我趕時間,就在這裏吧。”


    說著,林濤在費老與費曉曉對麵坐下來,伸手搭在火爐上方,看著那爺孫倆人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連忙道:“有些事比較私人,我就不方便說了,不過費老啊,你放心,我絕對沒殺金博彥。”


    說著,林濤從口袋掏出羽公留給自己的u盤:“鄭老和他那個小芹,以及金博彥被殺的視頻,都在這裏麵,說到這裏還希望費老幫忙打個招呼,趕緊讓警察給我撤銷協查通知,還江林一個朗朗乾坤。”


    “行!”


    嘴角再抽,費老臉上掛著苦笑接過u盤放在一旁:“林先生,昨晚銀月湖……”“那事費老還是別多問,我隻能告訴你,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昨晚根本就沒出現在那裏。”


    那麽多的毒氣彈,林濤可不希望沾上一點關係,所以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模樣。


    讓費老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林濤在說謊,還是再說真話:“好了,銀月湖那事我就不過多詢問了,我聽曉曉剛才給我說,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金博彥的死,和你有點關係?”


    “恩,確實,怎麽說那……算是為了栽贓陷害我吧,一方麵金博彥身份來曆不一般,另一方麵,他也確實和我發生過衝突。”


    “那金冶之……”這才是此次見麵最重要的原因。


    也是費老最迫切想和林濤談一談的事情。


    現在說再多,已經毫無意義,金博彥已經死了。


    和這件事扯上關係,草原王金冶之可不是什麽大度之人,簡而言之,侄子死的不明不白,哪怕真凶已經伏法,已經身亡,仍然不能阻止他內心的怒火。


    所以,他要發泄。


    甚至可能借此發作,敲詐勒索一些好處也說不定。


    “昨天晚上,金冶之給我打過電話,他倒是沒有直接找我麻煩,不過說話口氣還是聽衝的,希望我能幫忙查查他侄子的死因。”


    說著,費老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可我聽他的意思很明白,讓我給一個交代。”


    交代而不是交待。


    這裏麵的意思,可天差萬別。


    “費老你不是想多了吧?”


    林濤總感覺費老有些小題大做,緊張過度。


    但費老卻十分鄭重:“金冶之說了,大概一周後,他會親自來一趟江林。”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費老要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


    那就是大有一副上門興師問罪的架勢。


    當然,這裏是江林,金冶之也沒能力把費老怎麽樣。


    但這是一個姿態,一個態度,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恐嚇。


    “一旦等金冶之上門,以後怕就是徹底交惡了。”


    聽著林濤的感慨,費老連連點頭:“其實生意上的一些事還好說,賺多賺少一點的事,我這身家,還在乎那點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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