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蕭這麽說話,林青雅倒是沒有聯想到什麽,韓家三姐妹的臉上都是神色一動,心知林蕭一定是發現了一點兒什麽,所以才會這麽說。


    畢竟這個藏寶年代久遠了,距離現在應該有七十多年了,誰也不清楚當時的藏寶人究竟是怎麽操作的,這些東西是不是依然保存完好。


    畢竟港島地區的氣候濕潤,在地下這麽多年了,這些寶藏如果依然存在的話,誰也不能夠保證它們依然完好無損。


    對於瓷器來說,可能問題還不是太大,但是對於字畫而言,潮濕原本就是它們的大敵,而且氧化什麽的過程對於字畫也有很大的損害。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即便是挖出來,也未必就能夠保持原來的模樣兒,很可能都廢了。


    或者就是這方麵的原因,所以從曆代港督府來說,都不是很樂意采取徹底的挖掘行動,掘地三尺將這些財寶給找出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財寶如果留在地下的話,可能意義會更大一些,也能夠賦予港督府一些神奇的傳說故事。


    “其實,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種可能性。”接著林蕭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或許當時埋下的寶藏,隻是一些空的箱子,而真正的財寶已經被人悄悄運走了。”


    “哦,為什麽會這麽說?”林青雅聽了,顯然對於這個說法有些不大讚同,“據我所知,曆代港督確實進行過小規模的挖掘,隻是最後不了了之罷了。”


    按照林青雅的想法來看,這地下有沒有財寶,港督們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既然他們都曾經展開過挖寶行動,那就是說明地底下應該是有東西的,不然的話,沒有必要費那個工夫。


    但林蕭的猜測,則有可能指責當時埋寶的那些人,認為他們大有可能已經將財寶給私吞了,這裏隻是留下了一些虛假的偽裝而已,這種猜測,很顯然是有點兒陰暗心理。


    “嗬嗬,這種事情,說說罷了,畢竟誰也不會真的在這裏挖掘。”林蕭笑了笑道。


    他們四個人在院子裏麵逛了一圈兒,就發現其實這裏還是挺大的,要逛完整個院子,確實需要一點兒時間,尤其是院子裏麵的植被也有很多,偶爾還能夠藏在暗處的警衛們,不時地通過耳麥跟同伴兒們聯係。


    四個人繼續在院子裏麵走,韓雅就低聲問了林蕭一句,“真的有寶藏啊?”


    “有,就在那邊兒錦鯉池子底下。”林蕭嘀咕了一聲兒道。


    “裏麵有沒有東西?”韓雅聽了,不由得有些驚訝道。


    “當然有東西了,我看了,那東西多少年都沒有人動過。”林蕭點頭回答道。


    “那你為什麽要說裏麵沒有東西呢?”韓雅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問道,“如果將這些寶藏給挖出來展覽的話,估計特區政府方麵也會比較高興的,畢竟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寶藏了,對於特區政府而言,也是一批價值很高的文物。”


    “那樣的話,還有我啥事兒啊?”林蕭回答道。


    “你……”韓雅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不會是想要自己把寶藏給挖了,然後給他們留下一堆空桶吧?”


    “這麽做也不是不行啊,畢竟他們自己都找不出來,再過多少年,這些東西早晚都得發黴毀掉,既然如此,給了我又有何妨呢?”林蕭理所當然地說道。


    “……”韓雅聽了,不由得半晌無語。


    不過韓雅也感到有些奇怪,既然那東西是埋在錦鯉池子的底下,林蕭又要怎麽挖掘呢?


    畢竟從地麵上挖掘的話,可能會留下痕跡的,那樣任誰都能夠看出來,這裏是動過土了。


    “沒有那麽麻煩的。”林蕭搖搖頭道,“我直接鑽進錦鯉池中,然後下去挖掘就可以了,外麵一點兒痕跡也看不出來,到時候隻給他們留下一堆空桶就行。”


    “那你小心一點兒,我給你把風兒。”韓雅見林蕭已經決定了,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以林蕭現在的財勢而言,其實未必就看得上這麽點兒藏寶,隻不過他現在玩心大起,想要勸阻他的意義似乎也不大,那麽也就隻好由著他了。


    林蕭點了點頭,然後身影一晃,就消失在空氣之中,一頭紮進了錦鯉池中,然後就不見了。


    韓雅覺得有點兒緊張的感覺,畢竟這事兒要是說出來的話,可能是有點兒不大光彩的。


    好在是她並沒有等多久,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林蕭就從錦鯉池中現身出來,身上居然一點兒水汽都沒有沾上,顯然是剛入水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他的法則空間。


    “得手了?”韓雅小聲兒問道。


    “嗯,收獲頗豐。”林蕭點了點頭道,“等回去了之後再看吧,反正我就給他們留下了一堆空桶。”


    “這麽做合適嗎?”韓雅對此感到有些疑慮,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剛剛還在人家禮賓府吃了飯,轉眼就把人家埋藏了七十多年找不到的財寶給掘了,這事兒說出去的話,總是覺得有點兒不仗義啊。


    “那也沒有什麽不合適的,畢竟財寶無主,有德者居之。”林蕭回答道,“如果他們沒有請我來禮賓府,我也想不到有這麽一回事兒,這就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都是緣分啊!”


    這個時候,韓妃韓琪兩人在林青雅的陪同下,已經把前麵的景物給看完了。


    “你們怎麽慢吞吞的,剛才到哪裏去了?”韓琪見了就問道。


    “林蕭剛才去看了看禮賓府的風水,所以落後了一點兒。”韓雅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林蕭還會看風水?”林青雅聽了,顯然覺得有些意外。


    “是啊,我會的東西不少呢。”林蕭笑了笑道,“比如說吧,你家風水就不錯,是大富大貴的地方。”


    “切,我自己也知道我家的風水很好。”林青雅不以為然道。


    不過說起禮賓府的風水來,基本上整個港島的人都很清楚,這邊兒的風水確實不錯。


    在數十年前,不少善觀風水的專家,都認為港島風水及地理環境,加上政治因素的配合,必然令港島的風水地理可以王天下。


    而對港島風水影響最大的其中一處地方,便是港督府。


    在回歸之前,禮賓府的名稱還未成立,這一府第稱為港督府,港督居住的地方,影響港島人的命運,所以港督府的風水,在眾人的眼中就顯得十分重要。


    如果港督府的風水好,連帶著港島人的運氣也會好,相反,港督府的風水衰,連帶香港人的運氣也會衰,這是因為港督的決策,隨時隨地都會影響民生,所以港督府風水好,則港島的風水也會好。


    在港島發展最迅速的期間,應該是上世紀七十年代,那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年代,當年港島的經濟騰飛,至八零年代,經濟仍然不斷上升,當年也不需要訂立最低工資,因為基本上是人人有飯吃。


    當時的港督府風水是如何呢?先說氣脈,港島風水的龍脈,由嶺南一直蜿蜒南下,經大帽山至獅子山,龍脈再由獅子山再南行,潛跨海底,阜然突起太平山,而太平山有回龍顧祖之勢,雖然此山卓立海中,依然秀氣十足,呈祥獻瑞。


    港督府正是對正獅子守望的方位,港督府的風水,其形勢雄偉,後有屏障,前朝獅神。


    港督府位於太平山,由高遠眺,有飛龍下海之勢,龍分三脈,正透聚氣以中區最勁,所以中區成為本港經濟的中樞,而西環及灣仔作左輔右弼,故上環及西環之發展非常迅速。


    而港督府遙望尖沙咀車站鍾樓處,以其為旗令印信硃筆之類,可掌兵符,握三軍,凜然有威,回顧當年,港島確實是一片繁盛景象,管治有方,政府也有很高的實權。


    林蕭聽林青雅在那裏分析港島的風水,也不由得有些詫異。


    看起來,港島人喜歡談論風水的傳言,確實不假,不然的話,不至於連林青雅這種高級警務人員都會對此誇誇其談,說得有頭有尾。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林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的。


    所以林青雅說完了之後,林蕭就搖頭說道,“風水之道,終究是小道而已,這些說法也不過是某些有心人炮製出來蠱惑人心的東西而已。”


    “何以見得?”林青雅對此就有點兒不大服氣。


    “你想一想,七十年代的時候,正是全球經濟複蘇的時期。”林蕭分析道,“當時由於港島正好兒處在一個非常為妙的環境中,內地還沒有開放搞活,很多東西都需要通過港島作為中轉站進口,占了這個優勢,港島的發展自然是非常迅猛,而到了八十年代,雖然內地已經開始對外開放,但是由於慣性原理,港島的業務是做熟了的,所以蕭規陳隨,港島的經濟發展依然是有保障的。”


    “那麽九十年代以後呢?”林青雅追問道。


    “九十年代以後,當然是因為金融風暴的影響了,再加上港島本埠並沒有發展什麽實業,再加上內地的發展已經一日千裏,不再需要經過港島這一個中轉站就能夠跟海外直接建立關係,當然港島的業務會一落千丈。”林蕭回答道,“至於說到了最近十幾年來,情況就更是如此了,現在內地連自貿區都建立了不少,以後港島的貿易樞紐功能就更弱了,基本上可以趨近於無。若是港島人依然看不到這一點的話,基本上就隻能淪落為一個二流城市了,或者依靠旅遊觀光業維持的城市。”


    林蕭的一番分析,林青雅雖然不大願意承認,但是也覺得她的話確實有些道理,風水什麽的還是偏向於牽強附會,真正到了解決大勢問題的時候,是指望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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