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總是在外麵飄著,河西市那邊兒,不會出什麽問題吧?”吃過了飯,韓雅就問林蕭道。


    說起來,林蕭這個市紀委**,一個月當中,有多半個月都是在外麵渡過的,留在河西市的時間真的是非常有限。


    雖然說現在的這個時代,通訊手段發達,通過手機和網絡能夠處理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卻是麵對麵才能夠解決的。


    “我在外麵呆著,河西市的官員們估計會更高興一些。”林蕭曬然笑道。


    “嗬嗬,或許真是這樣子。”韓雅聽了,也不由得莞爾一笑道。


    事實上,自從林蕭去了河西市之後,就整得河西市的官場上雞飛狗跳,不但拿下了好幾個被認為是根底紮實,上頭又有人罩著的官員,同時在市委裏麵的發言權,也日益重要。


    林蕭留在河西市的話,估計市委**張成林都會感到有些坐臥不寧,更不要說其他人了,他們隻會對林蕭感到恐懼。


    如今林蕭在外麵公幹,估計河西市很多官員們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而不會覺得林蕭為什麽還不回來,這是不對的什麽的。


    韓雅去單位工作,林蕭也從韓家出來,打算去蕭老爺子那邊兒坐一會兒,畢竟他現在還是紀委幹部,同時中。紀。委助理巡視員的職務也沒有卸掉,進出中。紀。委並沒有什麽困難。


    果然,林蕭一出世工作證,就很順利地進入了中。紀。委大樓。


    不過要去蕭老爺子的辦公室,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而且蕭老爺子平時也未必就會呆在這個辦公室裏麵辦公。


    當然了,因為林蕭之前有打過電話,知道蕭老爺子不久之後會回單位來,所以他就先行一步,在這邊兒等著。


    秘書早就接到了通知,一直在這裏等候林蕭,見他來了之後,就把他領導了蕭老爺子的辦公室裏麵呆著。


    因為林蕭以前常來常往,所以秘書也知道這位林助理是蕭老爺子的後輩,而且還是很受其中的那種後輩,否則的話,蕭老爺子也不會讓他單獨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


    林蕭在蕭老爺子的辦公室裏麵玩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腦之後,才等到了蕭老爺子回來。


    不過蕭老爺子見到了林蕭之後,第一個動作不是別的,是對他招手說道,“正好兒你回來了,我這裏剛好有個病人,你看看能不能治了。”


    “呃?”林蕭聽了一愣,不知道蕭老爺子是什麽意思。


    “是軍紀委的老宋,這幾天著急上火,突然有點兒不妥了,據說是麵部神經炎……”蕭老爺子簡單地對林蕭說了一下,就拉著他去了旁邊兒的一間辦公室。


    事實上,軍紀委的工作相當自立,不過作為軍紀委的**,宋琪銳將軍同時還是中。紀。委的委員、常委,所以在蕭老爺子的領導之下,關係也比較密切一些。


    林蕭聽了這個,自然就沒有說什麽,雖然他對於這個麵部神經炎不是很了解,但是對於中醫而言,無非就是望聞問切四診,然後根據實際情況來對症下藥罷了,也沒有什麽能治或者不能治的情況。


    隻要是病,就得治,隻要是病,就能治,無非是效果好壞的區別而已。


    宋琪銳將軍是中將軍銜,身材中等,不過此時的狀態就很不好,尤其是半張臉似乎都沒有什麽反應了,就像是麵癱了一樣,不過具體的症狀跟麵癱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林蕭看了一下,他的主要症狀為一側麵部表情肌癱瘓,額紋消失,眼裂不能閉合或閉合不全,試著閉眼的時候,癱瘓側眼球向上外方轉動,露出白色鞏膜,病側鼻翼溝變淺,口角下垂,露齒時口角歪向健側,因口輪匝肌癱瘓而鼓氣或吹口哨時漏氣,因頰肌癱瘓而食物易留置於病側齒頰之間。


    伴隨著病變在鼓索參與麵神經處以上時,出現了同側味覺喪失的現象。


    “宋將軍這個情況,按說是應該入院治療的,怎麽沒有去呢?”林蕭看完了之後,就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一般的軍醫看病,絕對不會問那麽多的廢話,尤其是病人還是一位中將的時候,就更不願意多事兒了。


    有的時候,大人物的脾氣是很難捉摸的,沒準兒哪一句話就惹到人了,所以還是多看少說為妙。


    宋琪銳將軍是知道林蕭跟蕭老爺子關係的,也知道這位就是軍委韓聖賢將軍的乘龍快婿,林家的少爺,所以對於他的問題並沒有在意,“軍總醫院那邊兒的大夫已經看過了,不過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這個也不是病毒性的,重要熏療也試過了,沒有什麽效果,針灸也試過了,依然沒有什麽效果,我這難受死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哦。”林蕭點了點頭。


    宋琪銳將軍所說的問題,確實是實情,林蕭現在觀察所得,他這個病看上去雖然像是麵部神經炎,但是其實問題並不是在麵部,而是在更深層次的位置上。


    如果真的是麵部神經炎的話,無論是抗病毒的藥物,理療,或者針灸和中藥熏療什麽的,都應該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但是宋琪銳將軍這個毛病,顯然不是麵部神經炎,隻不過看上去有點兒像而已,所以軍總醫院那邊兒雖然做了治療,卻是壓根兒就沒有什麽效果。


    因為醫治無效,宋琪銳將軍也是感到有些頭痛,這個毛病雖然沒有幾天,卻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他的工作了。


    吃不好,睡不好,還沒有辦法見人,至少沒有辦法開展正常的工作會客什麽的,這種苦惱對於正急著開展工作的宋琪銳將軍而言,確實是一種非常大的折磨。


    最近一段兒時間,軍內的反腐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宋琪銳將軍作為軍紀委的負責人,責任之大自然不言而喻。


    許多大案要案,都是宋琪銳將軍親自經手的,這裏麵甚至也包括了對韓聖賢將軍的前任的調查取證工作,也都是他一手打理的。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宋琪銳將軍的身體突然出了問題,自然是會嚴重地影響到軍紀委的正常運轉的。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則是,如果他的毛病在別處,挺一挺還是撐過去,但是臉麵上的問題就不好說了,事關軍容問題,沒辦法公開出來工作啊。


    苦惱,真正是苦惱啊!


    不過,雖然蕭老爺子拉著林蕭來給宋琪銳將軍看病,宋將軍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靠譜兒。


    看林蕭下手的程序,誰都能知道他一定是用中醫的那套手法,但是中醫如果沒有長胡子的話,基本上都是看不住的,正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更不要說中醫這種純經驗學科裏麵,經驗和資曆都是跟年齡成正比的。


    當然了,宋琪銳將軍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林蕭的身份不一樣,蕭老爺子讓他過來給看病,也不是什麽壞心思,都是一番人情啊,這個情麵自己是得接受的。


    “宋將軍,我來把一下脈。”林蕭對宋琪銳說道。


    “哦,好。”宋琪銳將軍的聲音有點兒含糊,畢竟這個病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了他的說話和吃飯,甚至於他手裏麵拿著一疊麵巾紙,不多時候就需要擦一下,不然的話,口水就流到外麵了。


    林蕭把了脈之後,就點了點頭,“嗯,不是麵部神經炎,這是肝上麵的毛病。”


    “什麽?”


    蕭老爺子和宋琪銳將軍聽了,都有點兒詫異。


    很顯然,軍總醫院那邊兒,經過了仔細的檢查之後,一致認為這個就是麵部神經炎,隻不過是藥石無效而已,這隻能說明宋將軍的病情比較特殊,卻不能說他們的診斷不準確。


    要知道,同樣的一種病,在不同的人身上發作,可能治療的手段都是不同的,這一點也是醫學界的共識。


    但是對於宋將軍本人而言,軍總醫院治不好他,跟看不出是什麽病來,並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你們要是能夠認出這是什麽病來,就應該嫩治好才對啊。


    你們明明治不好,還說這種病你們認識,這不是扯嗎?


    隻是他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軍總醫院那邊兒,從醫術上來說,已經代表了國內醫學界的最高水平了,而且他們的醫德也是首屈一指的。


    更不要說宋將軍本人也是軍方的重要將領,軍總醫院怎麽也不可能在這種大事兒上麵糊弄他,故意不給他好好治病。


    “林蕭你是說,宋將軍這病,不是麵部神經炎?”蕭老爺子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說,軍總醫院那邊兒,也會誤診嗎?”


    對於宋琪銳將軍的病,軍總醫院那邊兒不可能不重視,但是在這麽重視的情況下,都能夠發生誤診的事情,確實是不大應該的。


    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小。


    “不錯,宋將軍這病看上去雖然很像是麵部神經炎,其實算是肝上麵的毛病。”林蕭點頭肯定道,“好在這隻是病發初期,不是什麽大問題,做個手術就能搞定了。”


    “肝上麵的毛病,到底是什麽問題?”宋琪銳將軍有些狐疑地問道。


    “就是肝上麵長了一個很小的腫瘤,切了就沒事兒了,但是如果不切呢,它就會影響你的氣血運行,如今麵部出現的問題,其實就是這個小小的腫瘤給造成的。”林蕭回答道。


    “腫瘤,應該不會吧,我前一陣子剛剛做過一個全麵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嘛。”宋將軍對於此事是將信將疑。


    “此一時彼一時,宋將軍再查一遍,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林蕭回答道,“這個腫瘤很小,剛長出來,就在肝髒後側靠左的位置上,應該體積還不到兩毫米的樣子,平時的檢查肯定是查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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