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藏鋒走後,月寧安也沒有急著回房,而是下人找水橫天過來。


    水橫天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藏鋒剛來了,一步入花廳,就關心地道“陸藏鋒為難你了?”


    “沒有。”月寧安搖了搖頭,“陸藏鋒有求於我,廣源寺的事就此揭過了,他不會再追究。”


    雖然陸藏鋒要追究,也挑不出她的錯。


    “有求於你?”水橫天在月寧安下手坐下,不解地道“他還會有求到你的時候?”


    陸藏鋒不是一向高高在上,掌控一切嘛,怎麽還會求到月寧安頭上?


    月寧安除了有銀子,還什麽值得陸藏鋒求的?


    可陸藏鋒也不像缺銀子的主。


    “雪玉膏!”月寧安輕笑。


    她真的要感謝那三年,她為陸藏鋒所做的一切。


    要不是擔心刀劍無眼,擔心陸藏鋒在戰場上受傷,她不會費盡心機,灑下大筆的錢財籠絡藥王孫不死。


    沒有籠絡到孫不死,陸藏鋒今天也不會跟她低頭。


    看到陸藏鋒陰著臉,應下她提的條件,她心裏痛快極了。


    他陸藏鋒也有今天!


    “雪玉膏我知道,是治外傷的神藥,那藥價值千金,而且不是人人能買到,藥王穀一年向外售出的雪玉膏不到十瓶,陸藏鋒想要雪玉膏,確實輕易買不到。”且每一瓶的份量都極少,要是傷口大一些,一次就能用掉一瓶。


    是以,雪玉膏雖好,江湖中能用得起的人也不多。


    至少,他就從來沒有用過。


    受再重的傷,也沒用


    過雪玉膏。


    月寧安點點頭,笑眯眯地補了一句,“而且藥王穀有規矩,他們的藥不賣給朝廷的人,陸藏鋒想要雪玉膏,隻能向我低頭。”


    孫不死對朝廷的人心生怨恨,要不是她能給孫不死大量的錢財,供他買藥材,任由他研製稀奇古怪的藥,孫不死也不會“委屈”的把雪玉膏賣給她。


    可就是這樣,孫不死一年給她的雪玉膏,也就八瓶而已。


    這三年,每隔一兩個月,她都會視前線戰況,給陸藏鋒寄一到兩瓶雪玉膏。為了保證陸藏鋒不會缺雪玉膏,她還會額外的花高價,從別的買家手中高價買雪玉膏。


    因她出手大方,開價高,江湖上都幾個買家,專門去藥王穀買藥,而後轉手賣給她。


    “陸將軍沒給你氣受就好。”水橫天見月寧安沒有受欺負,暗鬆了口氣,說起正事,“你找我來,可是有事?”


    “嗯。”月寧安輕點頭,“陸藏鋒管著京畿的安危,我剛跟他說,我明晚要做點事,不會傷及人命,請他睜隻眼、閉隻眼。”


    “他同意了?”水橫天問道。


    “他不同意,就得開口求我,我給了他台階,他自然順著台階下。”雖然她很想等陸藏鋒開口求她,可她更怕陸藏鋒事後折騰她。


    廣源寺的事,不就是陸藏鋒要折騰她,要壓她的氣焰嗎?


    要不然,陸藏鋒為什麽非要她那天去,非要她等到他,才能去西塔祭拜她母親。


    要說防著蘇相?


    嗬!


    蘇相又不蠢,隻要陸藏鋒在廣源寺露了麵,蘇相就不會妄動。


    要知道,陸藏鋒可不是普通的權貴,他手上握著兵權!


    水橫天點了點頭,問道“你想要對沈家和蘇家出手?”


    “沈家不需要我出手,他們自己就能弄死自己,我的目標是蘇家!”在水橫天麵前,月寧安也不隱瞞。


    她那天遭遇了什麽,沒有人比水橫天更清楚,她要不報複回去,她心裏那口氣消不下去不說,她怕是夜夜會做噩夢!


    “你要怎麽做?”水橫天沒有勸說月寧安。


    月寧安敢跟陸藏鋒提這事,可見月寧安有分寸,而且……


    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能被原諒。


    你的退讓,在很多眼中是怯弱、無能。你的仇家見你不敢動,隻會更過分的欺辱你。


    月寧安一個孤女,手握大筆錢財,無疑是招人眼的。


    她要在權貴林立的汴京立足,不讓人打她手中錢財的主意,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才行。


    “江湖事江湖了。他們不是請江湖上的殺手嗎?那我也請江湖人出手,左右我不差銀子。”論掙錢,她月寧安沒有怕過誰,論花錢,她月寧安也沒有怕過誰。


    沈家能花五千兩請殺手,她就能花一萬兩請雙倍,請實力更強的殺手。


    “咳咳……”水橫天看著月寧安,不想說他嫉妒了。


    要多有錢,才敢說不差銀子?


    他最富有的時候,也不敢說自己不差銀子。


    “你……打算請多少人,怎麽做?”要不是朝廷有規定,他們這些人不能在汴京動手,他出手肯定會被朝廷的人查出來,他都想接下月寧安這擔生意了。


    不用問也知,月寧安出手肯定不會小氣。


    “人數多少我不管,我隻要結果!我要蘇相從馬車上摔下來,一定要摔斷他的右手。我要……算了,我不為難女人,對蘇予方出手吧。他不是一向風流嗎?我送他一樁風流韻事。”她這人睚眥必報,誰傷她一分,她必要半點不讓的退回來,順便……


    再附帶一個利息。


    “蘇家在西北,有一隻商隊,明麵上是做皮毛生意,私底下會走私一些糧食,我要他們蘇家的商隊,不出貨則已,一出貨必遭搶。”她倒要看看蘇家的家底有多厚,能經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損失。


    “這些不難辦。”水橫天聽到月寧安的要求,暗鬆了口氣,“蘇相那裏,我就可以替你辦好,都不需要出手,製造一點意外就好。蘇予方那裏,讓小六子去。這筆銀子咱們省下來,搶蘇家的商隊風險不小,我們可以請天木神教的人去做,不過花的銀子會不少。”


    “不!這件事你和小六子都不能動手,甚至都不能讓蘇相查到你們的痕跡。蘇相終歸是朝廷命官,水大哥你和小六子,都是正經的、在朝廷有備案的江湖大俠,你們一出手,朝廷就有理由對江湖發難。這些事,咱們就找那些歪門邪道、不受朝廷管製的人去


    做。”月寧安說到這裏,笑了一聲,“水大哥,你不必為我省銀子,我先前的鋪子全出了,好幾十萬兩呢,這些銀子我都沒有地方花。”


    水橫天看著月寧安,一陣無語,他搖了搖頭,苦悶地道“用不了這麽多銀子,有個萬把兩便能讓天木神教的人出手。”


    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隨便出幾個鋪子,就能換來幾十萬兩銀子!


    月寧安手中的鋪子,到底有多賺錢?


    他把家裏數代積累下的鋪子、田地全賣了,也不過幾萬兩。


    難怪外麵的人會說月寧安是金娃娃。


    月寧安要是願意,隨時可以用金子,打造一個與她一樣大小的金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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