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


    上官紅燕見宇岢身受重傷,她放聲疾呼,翻身而至,就在這時,竟被玉麵冷姬甩出的那條軟若絲柔卻堅如鋼鐵的絲帶擊中後背,立時昏倒在地。


    這一幕恰好被尋女而來的上官尊看到,上官尊觸目驚心,疾聲大喊:“紅燕……”


    玉麵冷姬立時收回絲帶,藏於袖中。上官尊飛身而來,怒聲喊道:“玉麵冷姬,我宰了你……”


    上官尊躍到空中,翻身而至,順勢爆出九千級的戰魂靈力,隻見他的雙臂靈光一閃,雙掌排出,暴幻出無數掌影,向玉麵冷姬瘋狂地劈來。


    玉麵冷姬立時向後空翻,閃身躲開,然而,上官尊在玉麵冷姬空翻躲閃之際早已瞬間轉移到了她的身後,玉麵冷姬心中一驚,她已經察覺到身後的強大靈力,好似洪水傾瀉即將把自己淹沒……


    上官尊站在玉麵冷姬身後,展開雙臂,十指並攏,爆閃著強光的雙掌好似兩片鋒利的刀刃。倘若被這對利掌交叉切中,無異於被五馬分屍,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自數丈之外射來萬道銀絲,銀絲靈光爆閃,嗖的一聲,纏繞在玉麵冷姬的腰部,瞬間將她拉了過去,上官尊抬眼一看,那萬道銀絲原來是印賢真人在數丈之外甩出的拂塵。


    印賢真人將拂塵一抖,玉麵冷姬整個人被甩到了一旁,上官尊上前一步,愕然問道:“印賢真人,你竟然幫助魔之窟的人?”


    印賢真人吐了一口氣,搖頭歎道:“上官掌門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讓大家在教中大動幹戈,倘若二位有什麽誤會或者仇怨,待下山之後再自行解決。”


    上官尊抱起昏迷未醒的上官紅燕,在憤然離去之前瞪著玉麵冷姬怒聲道:“今日我給印賢真人麵子,並不代表我會怕你,倘若我女兒有什麽不測,我定會讓玉劍派所有的人來陪葬。”


    玉麵冷姬冷視著上官尊的背影,心生忌憚,剛才那驚險的一幕還縈繞在她的眼前,以至於上官尊無論說什麽她都沒再開口。


    印賢真人望向業嗔,陰沉地道:“業嗔,地上的‘垃圾’怎麽還沒有打掃幹淨?難道要讓為師親自動手嗎?”


    業嗔意會地點了點頭。


    此刻,趴在地上的宇岢終於緩過勁來,他拭去口角上的血跡,試圖再次運出靈力,但是他感覺整個胸口如碎裂一般,隻要稍一用力,就會奇痛無比。


    業嗔來到宇岢身邊,陰笑道:“中了我這一腳,非死即殘,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金龍教內。”


    業嗔這樣說著,望了玉麵冷姬一眼,又道:“大美人,這個廢人就送給你了。”說罷,他抬起腿來,一腳將宇岢踢向了玉麵冷姬。


    這一腳踢在宇岢身上好似雷霆萬擊,讓宇岢全身的骨骼如碎裂一般,伴著宇岢的痛叫聲,玉麵冷姬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陰笑,她見身旁的印賢真人視若罔聞,立時飛身而起,嘴裏道出一句:“謝了……”


    玉麵冷姬話音未落,突然,不知自何處閃來一道白光,白光爆閃,令所有人都難以睜開眼睛,此刻,忽見一個人影飛身而來,在空中截下宇岢,轉眼間,整片空地上出現了成百上千個宇岢,每個宇岢都以相同的姿態趴在地上,讓人一時間難辨真偽。


    見此情形,玉麵冷姬和業嗔一臉錯愕,二人互望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印賢真人瞪著滿地的宇岢,駭然不已,心中歎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魍魎殘影?這應該是無雙派的絕學,難道這臭小子是無雙派的人?不可能,當時無雙派的二位掌門都在場,他們不可能置若罔聞,這小子到底是何來曆?


    印賢真人驚駭之際,玉麵冷姬怒聲道:“既然無法辨別哪個才是真正的宇岢,那就讓他們嚐一嚐我的靈光劍氣。”


    業嗔疾聲道:“等一下,雖說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但是,你要在金龍教內要了他的命,我師父絕不答應。”


    玉麵冷姬心中暗想:這可是最絕佳的機會,倘若再讓這個臭小子爆出在亂石穀時的那個絕招,這裏的人就很難招架了……


    想到這,玉麵冷姬陡然開口:“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然而,讓業嗔費解的是印賢真人居然沒有阻止之意――


    印賢真人麵無表情,淡定自若地觀望著,因為他想也借玉麵冷姬之手證實一下這是不是無雙派的人在作祟,就算是錯殺,也是玉麵冷姬所為,與金龍教無關。


    玉麵冷姬騰空而起,欲將爆出戰魂靈力,這時,在無數個宇岢之中,其中有一個突然起身,反手使出拂手無雙指,指尖白光一閃,瞬間朝空中的玉麵冷姬射出一道白色光束,玉麵冷姬立時雙掌合並,向內翻轉一周,掌心向外,爆出玉劍神盾擋住了極速射來的白色光束,與此同時,印賢真人和業嗔異口同聲:“拂手無雙指?”


    使出拂手無雙指的那個宇岢趁機拖起真正的宇岢淩空虛步,飛身而起。見此情形,印賢真人心中更加篤定,此人正是無雙派的人,他心中暗道:就算你是無雙派的人,此刻,我也不能讓你們安然離去――


    印賢真人陡然甩起拂塵,拂塵爆射出萬道銀絲,銀絲雖在數丈之外,卻在須臾之間將一真一假兩個宇岢雙雙捆在了一起。


    銀絲靈光閃爍,越收越緊,宇岢胸口的傷勢在急劇惡化,這時,他的口中再次湧出鮮血,就在血液濺到假宇岢的身上時,假宇岢瞬間幻化成一個絕代佳人。


    站在地麵上的印賢真人和業嗔以及玉麵冷姬見此情形愕然之至,業嗔莫名開口:“南宮卓之妹,南宮秋水?”


    印賢真人暗自歎然:果然不出我所料……


    此刻,宇岢胸口的痛感頻頻加劇,印賢真人甩出的拂塵絲線仍在不斷收縮,致使宇岢的神智開始模糊起來,但是他仍在堅持著,以最頑強的意誌強忍著如波濤一般滾滾而來的劇痛。


    但是,印賢真人的靈光拂塵並非等閑之物,盡管宇岢有聖獸皮衣護體,也難以抵擋如此強悍的戰魂靈力,他用僅存的一絲意識看了眼前這位陌生的姑娘一眼,淡然一笑,便昏厥過去。


    這時,印賢真人突然察覺到正有一大批的人朝這趕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南宮卓看到南宮秋水落到自己的拂塵之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立時將拂塵一收,將宇岢和南宮秋水甩向不同的兩個方向。


    玉麵冷姬見此情形朝宇岢飛身而來,對準他的後背猛然一掌,掌心接觸到宇岢身體的一瞬間碰擊出的光暈瞬間擴散開來,這一掌力道之猛如雷石撞擊,令在場的目擊者為之一驚,南宮秋水疾聲喊道:“宇岢……”


    宇岢被玉麵冷姬這一掌擊出去數丈有餘,正是因為這排山倒海的一掌,接下來,令所有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被擊飛出去的宇岢朝擂台後方的金龍圖騰柱徑直撞去,巧合的是,他不偏不倚正好撞在石柱頂端金龍的下顎上。


    這時,石柱上的金龍奇光異閃,自那肅穆**的雙目中射出兩道金色激光,刹那間,激光傳到了數丈之外的另一條石雕金龍的雙目中,由於角度不同,這座石雕金龍的目光再向第三座石雕金龍射去,轉眼間,金色激光將院中的九條金龍目光相連,好似一張金色巨網,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印賢真人更是驚駭地張大了口,心中暗歎:我在教中數千年,竟不知還有這等機關!


    業嗔和玉麵冷姬見頭頂上的巨網金光奪目,威力無窮,立時閃身躲到了長廊中。


    此刻,在圍觀的眾人中突然傳來一聲叫喊:“秋水……”接著,南宮卓飛身而出,立時爆出戰魂靈力,隻見他腰身一轉,雙臂揮出一團螺旋狀的白色光波,光波極速旋轉,陡然將南宮秋水吸到了自己的身邊:“妹妹,發生了什麽事?”


    南宮秋水還未來得及開口,印賢真人立時搶言避嫌:“讓南宮掌門受驚了,一場誤會而已。”


    就在這時,九條金龍靈光一閃,好似在沉睡了萬年之後重獲新生,張牙舞爪,仰天咆哮,騰空而起,飛龍在天……


    九條金龍盤旋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陰陽太極圖,與此同時,金光巨網緩緩地落到地麵上,同樣也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兩麵太極圖上下呼應,以相反的方向開始旋轉起來,好似兩個能夠吞噬一切巨大的漩渦。


    此時,場地中隻剩下了宇岢一人,然而太極圖仍在極具擴大,眼看就要觸碰到宇岢的身體。


    已經沒有了意識的宇岢開始被太極圖慢慢吞噬,南宮秋水疾聲喊道:“他馬上就要被吸進去了,你們誰能去救救他?”


    圍觀的人並沒有理會南宮秋水地叫喊,反而麵麵相覷地向後退去,生怕自己也被吸入太極圖中。


    見此情形,玉麵冷姬暗聲笑道:宇岢,那日你爆出玄土靈力將我困於土井之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雖非死在我的手裏,但是能親眼目睹你有這樣的下場也算解了我心頭之恨,隻可惜了藍玉珠鏈要陪你長埋地下了……


    業嗔愕然地看了印賢真人一眼,印賢真人此時除了驚駭更多是妒恨:我在此修煉近萬年,卻渾然不知這九條金龍竟有這般奧秘!


    太極圖旋轉的速度已經如暴風龍卷一般,在這樣的情形下,宇岢隻能無可奈何的任其擺布,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整個身體已被太極圖完全吞沒。


    “宇岢……”


    南宮秋水帶著悲泣的聲音絕望地大喊了一聲。


    南宮卓拉住她,疾聲道:“妹妹,他和我們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你何必這樣?”


    一直躲在走廊盡頭的虎王看到這一幕,雖然震驚,但更多的是高興,他口中自言道:“大護法,現在終於如你所選,宇岢這次肯定必死無疑……”


    所有人還未從驚駭緩過神來,太極圖突然消失無蹤,九條金龍轉眼間回到了各自的石柱上恢複成原來的石雕,一切恢複平靜之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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