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你剛才在看什麽?”王公子手持一把扇子,做瀟灑姿態。


    他的目光繞過葉木槿投向窗外,窗外是常綠的花樹,一年四季都是一個顏色。


    窗外除了花樹,就是花樹了,什麽人都沒有。


    葉木槿悄悄的收起來望遠鏡,扭頭,笑盈盈的對好奇的王公子說道:“也沒有什麽,就是有些煩悶,


    想著多多看看綠色,會不會讓心情好些。”


    哦!


    怎麽還有這種說法。


    葉小姐真乃是博學之人!


    “這樣啊!”王公子相信了,“那可有效果?”


    王公子的眸子中充滿了好奇。


    葉木槿搖了搖頭,“未曾!”


    心情的好壞與風景的好壞並不一樣,當你心情好,即使看到再衰敗的景象,你的心情也不會立馬就從開心轉向悲傷。


    “那好吧!”王公子聳聳肩。


    “葉小姐,夫子的事情終於過去了,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縣令夫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王公子說起正事,身體不自覺的挺直身板。


    “什麽話?”葉木槿手中握著望遠鏡,把望遠鏡在手中了轉來轉去,一派放鬆。


    “縣令夫人說,邀請你去她的府上,具體的她也沒有說,隻是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王公子把縣令夫人的原話直接告訴了葉木槿。


    這樣啊!


    縣令夫人找她有什麽事情嗎?


    難道是想要報恩?


    葉木槿頭一晃,就把腦海中的雜念去除。


    在王公子的帶領下,來到了縣令府上。


    她的一隻腳剛剛邁入縣令府,抬頭就看見嬌媚的縣夫人在不遠處等著。


    葉木槿一頓。


    若無其事的把另外一隻腳邁入縣令府。


    嬌媚的縣令夫人花皚皚見到葉木槿來了,她率領著大眾呼哧呼哧來到葉木槿的麵前。


    當花皚皚在葉木槿麵前站定,她的麵色紅潤,額頭上有點點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能夠反光。


    “妹妹你終於來了!”花皚皚衝動的抓著葉木槿的手,高興的說。


    葉姑娘是她的恩人,


    她應該要對葉小姐好些。


    “妹妹你累不累,渴不渴?”


    葉木槿被這般熱情的花皚皚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笑著,委婉的拒絕,“姐姐怎麽這般熱情?”


    讓她有些受不住!


    “這不是看見妹妹來了嗎?”花皚皚笑嗬嗬的挽著葉木槿的手臂。


    “來吧,我在房間內給你騰出了房間,


    茶水也給你備好了,


    什麽都給你準備好了,


    就會差你自己一個人了。”


    花皚皚急衝衝的拉著葉木槿的胳膊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葉木槿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姐姐,你慢些!”


    花皚皚不好意思的停住腳步,“對不住了妹子,我實在是太興奮了!”


    她一想起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忍不住的興奮。


    她幾乎快要安耐不住自己了!


    終於到了房間。


    花皚皚拉著葉木槿來到軟塌前,她大手一送,葉木槿沒有防備,順勢倒在了軟塌上。


    軟塌軟塌很軟很軟!


    她倒下去就像是倒在了一團棉花之中,除了軟,還有木蘭花的清香味道。


    這木蘭清香味道和花皚皚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


    可見,花皚皚經常在軟塌上休息。


    “姐姐,你做好!”花皚皚把桌子上的果盤擺好,水果按照個頭大小,從小到大依次排列。


    不僅如此,她房間內擺設也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擺設的。


    房間內的顏色,由淺到深一點一點的遞進,很有層次感。


    “妹妹,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花皚皚斜躺在軟塌上,手臂處枕著大大的長方形的枕頭,這枕頭潔白,絲滑,最重要的是,它很軟很軟。


    花皚皚的手臂剛剛放上去,長方形的枕頭很明顯凹了一塊。


    隨著花皚皚身體的放鬆程度,則凹陷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


    “姐姐這麽火急火燎的讓我過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葉木槿端坐在軟塌上,很溫和,很平易近人,很容易讓人對她有好感。


    花皚皚屏退了下人,一時間,房間內隻有葉木槿和花皚皚兩個人。


    此時的花皚皚,情緒轉換的有些快,剛才還是激動,興奮,現在確實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葉木槿最是見不得花皚皚這般模樣,她輕輕的嗬斥道:“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就是,左右,這裏隻有我們姐妹二人。”


    別這麽扭扭捏捏,看著膈應的慌。


    花皚皚飛快的掃了一眼葉木槿,把葉木槿的反應看在了眼中放在了心中。


    她諾諾道:“姐姐!”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葉木槿挑起一個葡萄,輕輕的剝了皮,又是輕輕的一扔,那紫色的圓嘟嘟的葡萄就這麽入了口中。


    花皚皚又是飛快的掃了一眼葉木槿,見葉木槿似乎把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水果上,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深呼吸,吸氣呼氣一次,兩次,三次......


    終於,她按捺住興奮中透著的一絲不安。


    挪動身體,來到葉木槿的身邊,還不忘她的枕頭。


    她抱著枕頭,小臉嬌俏,紅暈悄悄的爬上了麵頰。


    “姐姐,我又要出嫁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還帶著幾分的羞澀。


    就這麽短短的一句話,葉木槿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葡萄給捏碎了,汁水透過玉手,一點一滴的滴在軟塌上,暈染了一片。


    “姐姐,我還有兩天就要出嫁了!”花皚皚含春,平常就很水汪汪的眼睛,此時更是泛起點點星光,格外的吸引人。


    葉木槿的手一抖,橘子悄無聲息的經過軟塌,有咚咚咚的落在了地上,翻了幾滾最終停在了葉木槿和花皚皚的鞋子處。


    接下來花皚皚的一句話,讓葉木槿徹底坐不住了。


    “姐姐,我是替別人出嫁的!”


    葉木槿猛地站起來,就這麽看著花皚皚。


    “你...你...”


    她想要訓斥花皚皚,但是她忍住了,極力按壓下去,聲音極力的維持平常的模樣。


    “這是怎麽回事。”


    葉木槿語氣中的顫音卻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靜。


    “姐姐,我嫁的人,你也認識!”花皚皚又冒出一句話,卻是把葉木槿刺激的不清。


    她認識?


    花皚皚身為縣令夫人,在這個小縣城中,也算是土皇帝的皇後,比較有名氣,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給縣令戴綠帽?


    “他是誰?”葉木槿顫抖的詢問。


    花皚皚剛開始低著頭就是不肯說出那人的名字,後來在葉木槿施了一些小手段,她才小聲說。


    “是老爺最信任的人。”


    葉木槿心情複雜,良久,她才開口,“那縣令知道嗎?”


    花皚皚微不可及點了點頭。


    葉木槿艱難的開口,“那縣令大人有沒有難為你們?”


    想來應該是沒有的,從花皚皚的生活條件,麵容上,絲毫都看不出受到傷害的樣子。


    嗯,也可能是有些傷害不明顯,


    很有可能縣令大人憋著一個大招。


    葉木槿這樣想著,為縣令大人的不作為,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花皚皚的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葉木槿的猜想成了碎片。


    她說:“這事還是老爺同意的呢!老爺很高興呢!”


    葉木槿感覺到大腦受到了衝擊,


    她這回差一點就要懷疑人生了,怎麽會有人故意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樂嗬嗬的接受。


    她麵向帶著害羞表情的花皚皚,無語了。


    偏生這廂花皚皚還一臉單純的憧憬她出嫁的場麵,


    “姐姐,你說我出嫁那天,穿著上一次我們在店中看到的那一個衣服怎麽樣?”


    衣服?


    葉木槿想起來了,


    有一次她陪著花皚皚逛街,花皚皚看中了一件紅豔豔張揚無比的衣裳,很想要,但是店主怎麽說都不賣。


    她還記得當時店主說,那件衣服隻能是婚服,女子出嫁才會售賣,其他時間都不賣。


    葉木槿想到這裏,目光複雜的看了花皚皚一眼,


    這孩子不會是為了一件衣服,就給自己的丈夫戴了綠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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