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就在江暮韞轉頭的那一瞬,突然原本應該倒在床上的人以雷霆之勢一腳攔腰飛踢而來。


    江暮韞慢了一拍,沒來得及躲閃開,被踹了個正著。


    當場被一腳踢向了牆壁,「咚」地一下,發出了沉悶的一聲聲響。


    站在那裏的秦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難得愣了下。


    不過還好,他就大腦雖然停頓了半秒,身體卻已經下意識地沖了過去,直接上前把人製服住。


    但隨即就抬頭看向了坐在床上的人,「你……」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是時珺重新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非常正常,隻是嘴角的血看上去還是非常的可怖。


    「我沒事。」


    聽到她說話時那有些別扭的聲音,秦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才吐的血……


    怪不得剛才一直沒有說話。


    原來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她知道自己是最大的籌碼,一旦籌碼消失,才會消除所有的牽絆。


    所以就用了這麽過激的方法。


    以至於就連江暮韞都被她這一舉動給嚇到了。


    被狠狠壓製在了地上的江暮韞這時候呸了一口血沫出來,冷笑地道:「時珺,我真是小看你了。」


    從頭到尾悶聲不響的,看上去像是乖乖就擒,原來為的是最後的致命一擊。


    她總是這樣。


    無論是那一次她的忍耐偽裝,還是這一次的吐血把戲。


    她永遠都可以沉穩地忍到最後,然後不惜傷害自己來進行反擊。


    時珺坐在那裏,語氣淡淡地道:「還行。」


    可沒想到的是,江暮韞卻又冷冷地笑了一聲,喘息著道:「但是你們以為製服住我,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嗎?」


    在場的兩個人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而與此同時,就聽到江暮韞一副勝利的模樣,再次開了口:「有了前車之鑑,我怎麽可能還會犯同樣的錯誤。時珺,你以為隻有你會玩兒同歸於盡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江暮韞應該還安排了後續。


    果然,就看到他猛地一掙,就沖了上去。


    秦匪怕他要去傷害時珺,於是趕緊上前把人壓製住,但事實上江暮韞隻是將床墊子一把拽開,就看到一個……炸彈正綁在床架子上!


    那炸彈上在被拉開的瞬間啟動。


    眼下隻有三分鍾的時間!


    秦匪的臉色猛地一變。


    他沒想到江暮韞居然會在這裏放了一顆炸彈!


    當下就顧不得江暮韞了,連忙想要拉著時珺一起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剛一拉,就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這才想起來,時珺被銬在了床上。


    秦匪連忙就衝過去,將躺在地上正低聲笑著的江暮韞給一把揪了起來,道:「鑰匙呢!把鑰匙給我!」


    江暮韞被他們兩個人聯合一頓揍,斷了幾根肋骨,爬都爬不起來,半張臉上全是血地被提溜了起來,嗬嗬嗬地笑了起來,「鑰匙?沒有鑰匙。我怎麽可能會那麽蠢,把鑰匙放在自己的身上。」


    聽到這話,秦匪忍無可忍地一拳再次砸在了他的臉上,「混蛋!」


    江暮韞當場被打出了一口血,可他不僅不惱,還笑得很是猖狂,「這次我贏定了,你們都逃不掉!」


    說罷,就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伴隨著那個笑聲,秦匪看著眼前那個不斷在跳動著數字的炸彈。


    時間在一點點地縮短。


    距離引爆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快。


    那種緊張感讓向來冷靜的秦匪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倒是時珺還算冷靜,對秦匪說道:「開槍把欄杆給弄斷。」


    可她才說完,就聽到躺在地上的江暮韞笑著出聲提醒了一句,「忘了告訴你們,這上麵裝了重力感應,隨便晃動,可是非常容易觸動機關立刻引爆。」


    也就是說,時珺根本不能從床上下來。


    當這個認知冒出來之後,讓秦匪的心頭一個「咯噔」。


    這下隻剩下解除炸彈這一條路了。


    看著那個還在不斷跳動的數字,時間變得越發的緊迫起來。


    而這個時候,時珺率先開口說了一句:「你走吧。」


    秦匪的注意力全在炸彈的拆卸上,冷不丁聽到時珺這話,霍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你說什麽?」


    時珺毫不猶豫地道:「快走!」


    但秦匪想也不想地就斷然都覺,「不可能!我要陪著你。」


    他那副豁出去要和自己陪葬的樣子,讓時珺皺眉,「不行,萬一炸了,我們就全都完了……」


    秦匪當下就張口想說完了就完了。


    可還沒有等到他來得及說話,時珺就率先道:「秦氏和時氏怎麽辦!那不就全便宜別人了嘛!」


    秦匪:「???」


    「而且江暮韞肯定也跑不掉,到時候江氏也是你的。」


    「……」秦匪聽完她這話都被震到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姑娘的腦子是什麽結構,「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東西?!」


    時珺很理所當然地道:「不想這些東西我還能想什麽,人臨死前不都要把一切都安排好嗎?」


    「……」


    秦匪頓時無言以對。


    「眼下公司那邊已經進度過半了,kin又出了問題,你要抓緊時間,否則的話就錯過機會了……」


    看時珺真的打算像是交代身後事的樣子,秦匪心裏那種慌張失重感越來越強烈,最終一聲厲嗬:「夠了!」


    就此將時珺的話給徹底打斷了。


    秦匪看她怔怔地看著自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連忙壓製住心裏的恐慌感,努力地勸說著時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一定不會!」


    時珺看他那副樣子,明明比自己還要慌張,卻還在不停地勸說著自己。


    心裏不免有了幾分的澀意。


    怕出事嗎?


    當然怕。


    她還那麽年輕,還有那麽多事要做,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和眼前這個男人好好過這一輩子,以及他們的孩子。


    可眼下她的生存機率實在太低,她不能拖累秦匪。


    秦家就剩下他這麽一個獨苗了,絕對不能因為她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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