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員工。


    剛踏入社會,就被職場上那些默認的規矩壓得死死的,就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的遙遠而又無望。


    結果沒想到,進公司沒多久,換了年輕的總裁上位。


    原本那些規矩和理念就被統統拋掉了。


    這對那些年輕人來說,那就意味著無限的機會就此應運而生。


    這讓他們如何不高興。


    他們高興的都快上天了。


    一個個全都摩拳擦掌,盯著自家上司的位置而奮鬥。


    當然,也有野心勃勃的,想要時珺的位置。


    可惜,時珺的能力太過強大,沒兩天他們就放棄了。


    畢竟做人還是得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而那些打算在時氏混吃等死的老員工們就有些瑟瑟發抖了起來。


    時氏在時寅的掌控中時,有很多空降人員。


    因為時寅需兩派的持平,所以有他開先河之例,自然下麵的人也跟著效仿。


    就這樣公司裏麵很多人都是一些關係戶。


    那些人覺得自己不過就是某個部門裏不起眼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根本妨礙不到時珺,於是就想著在裏麵混混日子。


    畢竟,時氏公司大,福利待遇好,誰願意放棄啊。


    但誰能想到,這個想法在時珺的那份內部郵件上被打了個稀巴爛。


    靠實力說話?


    那他們這些沒實力的怎麽辦?


    還沒等他們想到辦法,作為新上任的總裁時珺就讓人事部將這些人全都開了。


    一個不留。


    那手段雷厲風行的那叫一個嚇人。


    誰都沒想到,他們這位總裁不僅不舉行宴會慶祝一番,甚至上任的第一天就開始內部清理、整肅了整個公司上下。


    有幾個膽子肥的,還想鬧事叫囂著要找時珺。


    結果總裁樓層都沒爬上去,就被幾名安保人員給強製性摁了出去。


    總之,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雞飛狗跳地清理了一通,公司風氣好了,時珺也累懵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經過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秦匪的身體總算是好了。


    經過了這前前後後兩個月的休息,秦匪在醫生的同意下,可以活蹦亂跳的走動。


    時珺原本想著要不要抽個空去京都和他見一麵。


    結果這個念頭剛起,秦匪那邊就有事了。


    原來他躺著休息的這兩個月,關於那個數據研究,他們卡瓶頸了。


    之前因為知道秦匪身體不好,也不好和他說,如今身體好了,他們自然而然地是要把人請過去了。


    隻是因為涉及到最高機密,所以這一去,估計是封閉式的,沒幾個月是出不來。


    時珺得到這個消息後,也就隻能暫時放棄了這一念頭。


    「那行吧,你在裏麵好好忙。」


    屏幕那頭的秦匪聽到這話後,不禁挑眉嘖了一聲,「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去坐牢。」


    時珺翻開了手邊的文件,頭也不抬地道:「你這樣和坐牢也沒什麽區別。」


    幾個月見不著人,被關在小黑屋裏,不就是在坐牢。


    更慘的是,還要沒日沒夜的死腦細胞。


    認真講起來,還不如坐牢。


    秦匪看她一副略有些嫌棄的樣子,不禁想為自己努力爭取一把,「這怎麽沒區別,你老公這是去為國爭光的,好不好!」


    這批數據原本是要運用在最新的飛行技術上,但因為流落在外麵這麽久,很多數據都將變得不再安全,沒辦法,他們隻能重新運算。


    這其中就得需要秦匪的參與。


    因為原先的版本就是秦匪設計研發的,現在自然還是得需要他。


    一旦這次能夠運算成功,那麽他們的飛行技術將會是一場質得飛躍。


    所以,為國爭光四個字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但問題是,時珺好像並不在意,敷衍地嗯嗯了兩聲,隨口就應和了一聲,「老公你真棒。」


    結果話一說完,屏幕那頭的人神色一愣。


    顯然沒想到時珺會說那兩個字。


    畢竟老公這兩個字是他自己口嗨一下而已。


    他自己心裏其實很清楚,時珺能夠徹底正麵地認清並且回應自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至於結婚,那還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可誰能料到,他都已經做好長期的戰鬥準備了,結果時珺一句老公直接把他的心態搞炸裂了。


    「你剛說什麽?」


    時珺這會兒也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過腦子時說了一句什麽,很顯然她不可能再重複一遍。


    於是糊弄了他一番,說:「你真棒。」


    可秦匪是那種能被糊弄過去的人嗎?


    因此壞笑著就道:「前綴呢?」


    時珺想也不想地就道:「什麽前綴?不記得了。」


    秦匪看她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也知道她是反應過來了,並且絕對不可能再說第二遍了。


    心裏雖然帶著幾分的遺憾,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


    「反正我聽見了。」他很是得意,嘴角地笑怎麽也止不住。


    時珺看他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他這樣留戀不已,「如果我們兩個沒意外的話,這個前綴你能聽一輩子。」


    秦匪當即眼神一亮,麵上是壓製不住地激動,「所以你要嫁給我嗎?」


    時珺聽到他那迫不及待的語氣,不禁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所以我想說,這有什麽好值得開心的。」


    一個能叫一輩子的暱稱,到時候隻怕聽得都嫌煩了吧。


    可秦匪卻說:「當然開心了!我如果能被你喊一輩子,我死而無憾了都。」


    時珺頓時蹙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秦匪沒想到她還挺小迷信,不過這也變相的證明了她對自己的在意,心裏別提多美了,「我就是想表達一下,這個稱呼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時珺才不管什麽稱呼不稱呼,隻要聊到死這個話題就是不行。


    自從那次他差點真的被江暮韞和傑西森那兩個王八蛋差點折騰死了之後,她現在對於這個字有點敏感。


    哪怕她也有過手持著武器擊斃對手的時候。


    但隻要聽到秦匪說這個字,心裏就有種心慌得不行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親眼見過他跪在那裏,半身是血的樣子吧。


    要知道,秦匪在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這麽狼狽、無力過。


    他應該是永遠站在最頂層閃閃發光的才對。


    怎麽能夠這樣低三下四,這樣委曲求全。


    她那段時間幾乎都不敢深想下去,就怕自己當時要是真的暈過去,這人是不是也就真的打算以命抵命。


    要是這樣,那接下來的一生她該怎麽過?


    她覺得自己大概率會過得生不如死。


    如果說母親是給她生命的人,那麽秦匪是給她希望的人。


    因為有他,所以才覺得生活也不是那麽的無聊,貧乏。


    相反,還挺有趣的。


    哪怕兩個人沒什麽話,就這麽連著麥,各自幹著自己的活兒,都不再變得那麽的枯燥。


    所以,她真的不想聽到秦匪說那個字。


    因此當機立斷地就轉了話題,「你這次要閉關多久?」


    秦匪估計也察覺到了她的敏感,就順著她的話題,回答道:「大概兩個月吧,等我一出來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你,免得你想我想的不行,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揶揄地口吻。


    可時珺因為還想著之前他要死不活的那個樣子,如今他還能衝著自己笑,心底深處的某一塊地方就陷了下去。


    好像自從認清裏的對這個人的感情後,她就再也對這個人硬不起心腸了。


    甚至還想寵他一下。


    「等你出來,我就再叫你一次。」


    本來還在逗弄她的秦匪笑容不禁凝固在了嘴角,呈現出了一個很是滑稽的表情。


    大概過了整整十秒的時間,他才像是從那個話裏清醒過來,激動中有著一點不太相信,因此小心翼翼地問:「你認真的?」


    然而,小姑娘點了點頭,「嗯。」


    秦匪在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後,瞬間隻感覺一種狂喜從四肢百骸匯聚,然後沖向了自己的腦門,差點就一蹦三尺高,當即放出豪言壯語,「那我現在就和他們說,我今天進去,明天就出來!」


    時珺看他為了一句老公居然想出這個招數,也是服了,「……如果你的那些老師們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


    秦匪想了下,不禁嘖了一聲,略微有些嫌棄地道:「他們可真礙事。」


    時珺:「……」


    她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種欺師滅祖的話。


    索性直接略過,提前結束了話題,「行了,我要忙了,你也準備下,明天去閉關吧。」


    秦匪看了下時間,的確是不早了,知道她最近事兒多,也不好多拉著她說話,隻能嗯了一聲,「有什麽事情給我發消息,我看到了會第一時間回覆你。」


    「好。」


    「哦,還有,你現在剛穩,別心急,以你現在的身份,江暮韞肯定不敢動你,至於境外的我的人替你盯著,也不會有事。」秦匪想到這件事,不免就多叮囑了兩句,「切記,一切都等我出來再說,不要私下行動,知道了嗎?」


    這段時間時珺做的事情,還有她設計的那個軟體,他在北邊都看了。


    那時候看直播的時候,看時珺一改往日的冷漠形象,站在舞台上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她設計的產品。


    那種自信就像是在發光一樣,讓他不自覺地折服在她的裙下。


    後來看到她在介紹完之後,彈幕上各種拜服和鼓掌的讚嘆,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比他研發還要高興。


    那是他的小姑娘。


    是他專屬的。


    秦匪那兩天就天天盯著那兩家公司的股價,看這那節節攀升的數字,他就打心眼裏替時珺高興。


    但與此同時,他也讓自己的手下時時刻刻盯著江家那邊的動向。


    並且還加派人手在時珺的身邊。


    倒不是怕江暮韞要趁此機會弄她,而是擔心時珺會在拿到時氏資源的第一時間弄江暮韞。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時氏那攤子的事,連最基本的宴會都不舉辦,就開始大刀闊斧的開始清理整個公司上下,包括子公司也被她盯上。


    那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整個時氏拿捏在手裏的樣子,別人隻當她是想要趁此機將時氏歸攏到她自己的手裏,但他卻十分清楚。


    並不是這樣的。


    時珺如此急不可耐,不過是想要早點將一切整理好,然後向江家舉刀罷了。


    她這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哪裏會忍得下當時那個虧。


    沒在回來之後立刻發動自己手裏的一切和江暮韞拚個你死我活,已經是她最後的理智了。


    所以秦匪有點擔心,自己一旦閉關之後,無法盯住她,她會不會像脫韁的野馬,到時候直接殺到江家去,把江暮韞給宰了?


    一想到這裏他就頭疼。


    總覺得這小姑娘野路子一個,一個不小心就拉不住她。


    還是得盡早出來,把人栓在褲腰帶上才行。


    不然真怕自己一個耽誤,再出來的時候,小姑娘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於是當天晚上他和南邊的那些人叮囑再三,並且將一切全都細細考慮好之後,他才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閉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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