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秦匪的死纏爛打之下,時珺最終還是帶上了秦匪這個巨大的拖油瓶。


    這次時寅讓她去南青市去解決那邊子公司的一些問題。


    聽說,那邊和故麗珠寶有著差不多的問題,因為她解決過故麗,所以董事會一致決定這次也同樣派遣她過去。


    當她聽到這話的時候,隻覺得好笑。


    董事會決定?


    董事會敢決定她的來去?


    他們怕不是想提前去世。


    時寅連說個藉口都那麽的爛。


    不過時珺並不打算戳穿他,此時的她坐在機場的vip室正在候機,看著落地窗外一架架飛機從跑道上起飛,滑翔天空,然後對電話那頭的時寅冷淡地問:「那南青市那邊到底出現什麽問題?」


    電話那頭的時寅表示:「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經常虧損,你這次過去,就是查清楚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然後到時候匯報給我就好。」


    時珺瞭然,不過隨後卻又開口問了一聲,「隻需要查清楚虧損情況嗎?」


    她問得很故意。


    時寅沉默了一下,顯然是在思考,半晌後,就聽到他沉著聲音說:「你也可以查查別的,這家公司的情況也十分複雜,我也隻知道一點隻字片語。反正這次你自由發揮,別怕,萬事有我。這次你如果做好了,對公司、對你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的助力,在董事裏也會得到更多的支持。」


    時珺嘴角無聲地勾勒起了他的唇角,知道他是噎到了。


    故麗珠寶的事情他吃了個癟,這會兒自然是學乖了。


    成功氣到時寅的時珺心情表示不錯。


    誰讓他在這種時候派自己出去,害得秦匪也要跟著自己累這麽一場。


    其實別看她接到工作時麵色淡淡,甚至還很理智地拒絕秦匪的跟隨,但實際上心裏也是有些氣悶的。


    這不,拿時寅來撒撒氣也是極好的。


    「知道了。」


    時珺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又說了兩句關於那邊公司的情況,電話就掛斷了。


    坐在旁邊的秦匪因為距離近,再加上時珺也沒有刻意遮掩,所以從頭聽到尾,然後等她掛斷了電話,把玩著手裏的咖啡杯,道:「你爸還挺自信。」


    時珺當下就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剛才時寅說的那句『萬事有我』。


    於是輕嗤了一聲,回答:「他向來是自信的。」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蜜汁自信。


    秦匪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問:「你覺得他會真的這麽好心給你創造平台?」


    時珺搖頭,「不相信。」


    秦匪似笑非笑地問:「那你還單槍匹馬的去?」


    「你不是人?」時珺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問。


    秦匪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笑了,「也是,我以一敵十,完全能夠保護你這次的安全。」


    「嗯。」


    「那我們什麽時候到?」秦匪問道。


    時珺看了一眼時間,回答:「下午一點多。」


    「那下飛機之後直接去公司?」秦匪又問。


    他覺得才一點多,以時珺的性子,肯定會直接殺去那邊,給子公司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沒想到,時珺卻一反常態地說:「不去,先去酒店休息。」


    秦匪對於她的這個決定有些意外,不過隨後想想也覺得挺正常,「也是,坐飛機是挺累的。」


    然後兩個人就坐在候機室裏等著。


    秦匪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那姿態就像個紈絝子弟似的。


    而時珺則坐在他旁邊靜等著。


    不過還好,兩個人也就等了半個小時,機場裏的人就來通知他們可以登機了。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時珺手下的人就把南青市那邊的公司的所有資料都發了過來,於是她在飛機上一直都在看關於公司那邊的資料。


    反觀秦匪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起來。


    他似乎真的很空閑,坐在那裏,一會兒和她說說話,一會兒就翻看雜誌,那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旅遊的。


    時珺看看自己那忙成狗的樣子,又看看他閑出屁的表情。


    心裏有些不太平衡了。


    於是,立刻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來幫忙看看。」


    秦匪愣了下,很快就明白她的意圖,頓時失笑不已,「好啊。」


    他接過手機,將其中的資料開始細細地看了起來。


    等了大約二十分鍾,見他他資料基本上已經看得差不多了,這才發問道:「你覺得這個公司的情況如何?」


    秦匪懶懶地斜靠在椅背上,神色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資料是真的話,那應該比故麗好處理很多,這裏麵根本沒有什麽關鍵的東西。既沒有觸及總公司的核心利益,也沒有核心人物。」


    時珺沒出聲。


    因為她也是這麽覺得的。


    這個公司比故麗珠寶差太多了。


    時寅隨便派一個他身邊可靠的人都能夠勝任就行了。


    何必要讓她親自來一趟?


    難不成真的是想要給她助力,讓她多做點事,在公司奠定一下基礎?


    當這個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時珺下一秒就否定了這一可能。


    因為時寅有多麽愛權利,她十分的清楚。


    這個男人怎麽可能輕易為自己鋪墊。


    所以……


    「那你說該怎麽辦?」時珺想要聽聽身邊人的意見。


    對此,秦匪將手機還給了她,「事出有因必有妖,見機行事吧。」


    時珺聽到這話後,不由得問道:「你也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怕了?」秦匪笑眯眯地看著她,「沒關係,我保護你。」


    時珺頓時給了他一記關愛的眼神,淡淡回答:「不需要。」


    秦匪笑著聳了聳肩,也沒有強求,就繼續拿起雜誌看了起來。


    倒不是他不關心。


    而是眼下了解的不夠,再想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下了飛機之後,確定了對方的套路,再做決定。


    就這樣兩個人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一點半飛機準時落地南青市。


    時珺這次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所以拎著一個小的行李袋。


    一出機場,秦匪正打算去找計程車,結果有人就率先走了過來,然後十分恭敬地道:「珺小姐,龍總讓我來接您。」


    這話讓時珺的步子一頓。


    顯然沒想到竟然有人接機。


    其實這次她出差的事情很匆忙,按理來說這邊是不太清楚的。


    可眼下,竟然連她出差的飛機班次都弄到了,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來這一趟的子公司之旅,應該會很有趣。


    她不動神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秦匪。


    兩個人一個對視後,她才嗯了一聲。


    對方連忙將她的行李箱放到了後麵,然後開了後車座的門,請她上車。


    而秦匪見有外人在場,自然是要做好一個助理的角色,低著頭,靜靜跟在她的身後。


    很快,車子啟動,朝著酒店方向而去。


    南青市是很典型的南方城市。


    春末初夏,氣溫宜人。


    道路兩邊的香樟樹長得十分茂盛,陽光透過樹枝斑駁了一地細碎的光。


    就在時珺看著窗外景象時,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名助理再次恭敬道:「珺小姐,龍總給您準備好了總統套房,而且晚上的接風宴也已經設定在了覓都大酒店,到時候我會來接您。」


    時珺看著車窗外一路飛馳而過的街景,神色淡然,「不接風宴就不必了,我很累,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那名助理也是很懂眼色的,知道這位大小姐不好對付,便笑得很是客氣,「那也好,坐飛機是挺累地,那我讓龍總改明天吧,明天咱們好好的接個風洗個塵。」


    可惜……


    時珺:「明天也不用。」


    那名助理怔了下,「那……」


    「不需要設接風宴。」時珺很是果斷地回答。


    那名助理一聽,神色有些遲疑了。


    這接風洗塵宴要是不吃,那問題可就大了。


    說明這位珺小姐根本不打算和他們套近乎的機會。


    那就是要……


    公事公辦。


    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因此他竭盡全力的想要努力挽救:「這不太好吧,您第一次來咱們南青市,龍總說了,必須得招待好您,絕對不能讓您失望而歸。」


    時珺隻回答了一句:「你能來接機,我就已經不失望了。」


    那名手下乍一聽聽這話,還以為她是在誇讚自己,於是謙虛地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回過味兒來後,就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勁了。


    什麽叫他來接機,就不失望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他再出聲詢問一番,時珺已經帶上了耳機,靠在椅背上,像是要閉目養神的樣子。


    那名助理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於是,車內就此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這份沉默一直保持到了車子停在了酒店大門口。


    下了車,時珺就對那位下車打算送自己上樓的助理說道:「送到這裏就好,替我謝謝龍總。」


    然後就「砰」地一下,關上了車門,徑直轉身進了酒店大廳。


    至於秦匪就乖乖地當著一名合格的小助理,替時珺領著行李袋,跟在身後。


    直到進入酒店的電梯內,門關上後,他原本規矩的低垂斂目的姿態驟然消失。


    甚至那隻手直接攬上了時珺的腰,親昵地湊到她耳邊,問:「我這個小助理裝得如何?」


    濕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廓上,磁性的聲線更是鑽入耳朵裏,直擊靈魂。


    「你覺得你這樣像助理嗎?」時珺看著電梯門的鏡麵,雖然眉眼平靜,但語氣帶著幾分沒好氣地情緒。


    秦匪這個時候也順勢瞥了一眼。


    就看到自己的手正摟著她的腰,低垂著頭,在她的耳邊廝磨著。


    兩個人的狀態怎麽看怎麽曖昧。


    當下,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嗯,我覺得更像求女老闆規則一把的小助理。」


    時珺聽到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言辭,不禁被噎了下,然後中肯地道:「你的年紀不符合小助理這個條件。」


    秦匪正親吻她耳廓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幾秒後問:「……你嫌棄我老?」


    時珺很誠實地回答:「反正年紀不小。」


    秦匪:「……」


    他被成功氣到了。


    自己這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多,怎麽就不小了?


    三十而立之年都沒有到好不好!


    他現在正青春呢!


    「我告訴你,我哪兒都不小,就是年紀小!」秦匪越想越氣,然後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正在跳動的樓層數字,看馬上就要到達頂層時,他帶著幾分懲罰的情緒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廓。


    時珺一時沒有防備,那細微的疼痛感讓她渾身像是過電一般地輕顫了一下。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到「叮」地一下,秦匪就先逃了出去。


    隻留下時珺一個人還站在電梯裏。


    這傢夥……


    這傢夥屬狗的嗎?


    竟然……


    竟然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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