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背後有人幕後操控,再加上水軍控場,幾乎一天之間席捲所有媒體。


    而且周喬因為學校的擔保,甚至一度將學校也拉入這其中的泥潭中,被轟炸得體無完膚。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想到學校竟然再次出聲。


    一開場就表示,會嚴肅處理所有造謠、謾罵的人,追究且保留法律意見。


    並且也正麵回應那位質疑的爆料人一句:衝突原因屬私人原因,未經過他人同意無法公開,但可以肯定的是,周喬同學並未做過任何損害他人、以及損害學校形象等作為,如果有質疑和疑問可經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然後名海高中的官博還特意艾特了那位爆料人。


    眾人一看這話的潛台詞,分明是在說,與其在網上瞎比比,不如直接當庭對質。


    這手段和周喬幾乎一樣。


    可以算得上是正麵剛了。


    眾人覺得不愧是海城最貴的私立學校,有錢任性,牛批!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齊看向了那位爆料人,看看他到底會怎麽做。


    然而對方也不負眾望,將學校裏那些幾百年前的帖子的截圖全都發了出來,各種關於周喬的負麵消息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顯然是拐著玩兒的暗諷學校為了這塊金字招牌無底線的為周喬遮掩。


    網上的口水仗是打越熱鬧。


    而這一事情的爆發之後,一直在暗中伺機觀察的楚琅看事情已經鬧到如此沸沸揚揚的地步,於是終於出手了,他立刻親自打電話給周喬,命令她馬上放學後就趕去公司,公司打算開個緊急會議。


    周喬在接到這電話之後就知道楚琅肯定是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把柄了。


    果然,一放學她去了公司,會議室內所有高層和董事全部已經到齊,各個都是嚴陣以待的樣子。


    倒是楚琅依舊老樣子。


    看上去並沒有特別嚴肅的神色。


    甚至開場的時候不僅不提周喬,還大有替周喬說話發聲的意思。


    「今天召集大家在這裏開這個緊急會議,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希望大家能夠幫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解決。」


    可這言下之意在場的誰不知道是在針對周喬這件事。


    那些高層們立刻紛紛開口,拒絕這一幫忙的請求。


    「這件事完全是私人原因,和我們楚氏有什麽關係,我們完全是被拖累的。」


    「沒錯,這事和楚氏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動用楚氏公關部已經是無端浪費楚氏資源了,現在還要我們浪費時間為一個外人出謀劃策?」


    「這一次對楚氏的衝擊很大,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無妄之災,必須得追根究底。」


    ……


    麵對這些指責,作為當事人的周喬神色淡淡,沒有半點被影響到的樣子。


    坐在右手邊的唐呈見了,便連忙沉聲道:「蘇副總這話可就有些難聽了,周小姐作為楚氏的代理董事,而且再過段時間就成年,馬上成為正式董事,身為楚氏的一員,怎麽會是外人?」


    可對方卻咬死周喬未成年,沒有簽字這一舉措,就道:「隻要一天沒成為正式董事,那就是外人。」


    唐呈冷笑了一聲,語氣裏無不輕蔑,「那公司出事的時候,你們怎麽求著這個外人來幫忙?」


    這一指責,讓剛才還叫囂著的高層不由得噎了下,臉色有些稍稍難看。


    見他不說話,唐呈再接再厲地道:「如今周喬和咱們楚氏是捆綁在一起的,對方明知道她代表著楚氏,還敢這樣做,我看啊人家八成是故意衝著咱們楚氏來的,該說受無妄之災的是周喬才對。」


    麵對唐呈這樣反咬,作為楚琅忠心的手下,怎麽能隨便讓髒水潑在楚氏這邊,於是果斷道:「唐董,我敬您年紀比我大一圈,尊重您,但可不能接受您造謠、顛倒黑白!這網上明明寫的是周喬品行敗壞,翹課逃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夾雜不清,與我們楚氏有什麽關係?難道還是我們楚氏讓她去給人當小三的嗎?」


    唐呈冷哼地道:「周喬翹課是為誰啊?還不都是為了跑我們這兒來開會來了嗎?我們這裏麵除了她,全是男的,怎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都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了?而你則是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之一了?」


    「我……」


    「我看你是臭不要臉!為老不尊!人家女孩子讀書是學霸,考了個全省第二不說,到楚氏還要替你們這些滿肚子流油,沒半點能力的高層收拾爛攤子,你居然說人家是品行敗壞?我看啊,她比你那天天給你花錢如流水的女兒可爭氣不知道多少,你這是沒這個福氣,心裏酸吧?」


    對方被唐呈這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後,麵容漲紅,粗喘著氣,但硬是沒說出半個字出來。


    眼看著氣氛就此僵持住。


    眼看著董事會這邊壓過來了,終於坐在那裏沒說過話的楚琅一個眼神瞄向了自己左手邊的男人。


    那男人收到示意後,隨即就將一份東西遞給了助理。


    由助理一個個全部分發下去。


    他說:「唐董,您消消氣,還是看完這些東西之後,再來說話比較好。」


    唐呈拿到文件之後,不屑地就將那份文件翻開,往上麵掃了一眼。


    這一看,神情就僵硬了起來。


    對方在如願看到唐呈那張臉後,語氣裏透著幾分得意,「可以看到,自從這件事出現後,股價從緋聞爆發開始一直在上下波動,要不是大盤護著,又是一大筆的損失。」


    「……」


    「多家媒體現在也在關注這件事,口碑在業界急劇下滑,影響惡劣,上麵的人也開始不滿,這都是無形的損失。唐董,您是公司董事,這損失的錢裏也有你的一份啊。」


    「……」


    唐呈在這一刻氣勢有些弱了下來。


    在看到資金不斷的縮水的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站住腳的替周喬說話。


    看見唐呈沒出聲,那位高層隨即將目光放在了周喬的身上,語氣聽上去去無奈,「周喬,楚氏該幫你的也幫了,該做的也都為你做了。你還想楚氏怎麽辦?」


    這話裏楚氏好人的形象被拔高到了一定地位,而周喬更是徹底坐穩了那個咄咄逼人的壞人角色。


    還真是楚琅養得一條好狗。


    會吠。


    周喬抬眸,眼神冷淡而又無聲地對上了他。


    原本心中洋洋自得的人一看到那雙眸子,臉上的虛偽表情瞬間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就看了一眼,迫人的壓力就此襲來,讓他不禁心裏頭一沉。


    以至於再開口說話時態度軟和了很多,「的確,你是為公司做過貢獻,可你現在給公司帶來的傷害,也早已將那份貢獻全都抹平了。」


    聽完他這番話的周喬這時候終於有了反應。


    她點了點頭,順著剛才的話道:「當初我的貢獻讓公司漲了百分之十之多,如今跌了百分之三,就已經抹平了。看來,那百分之七是餵了狗了。」


    會議室陷入極短暫的安靜。


    那些被周喬稱為狗的高層們這下臉色五顏六色的好看。


    可他們卻沒有辦法懟。


    而董事會的人這時候臉色才稍稍好看了點。


    果然,打嘴仗這種事還是得周喬自己來才行。


    她出場,就沒人幹得過。


    隻不過,那人很快就強詞奪理地道:「那是股價,現在口碑還有官方都盯著我們,口碑盡毀,那可比資產嚴重多了。」


    周喬聽著這話就想笑。


    說得好像當初拆建出事的時候,楚氏的口碑像是沒絲毫動搖似的。


    那罵名都快把楚氏的招牌丟進泥濘裏踩上兩腳了。


    要不是自己後續讓劉助理在鏡頭前哭上一哭,演上一演,那些吃瓜群眾能放過他們?


    做夢!


    周喬不想再聽他嗶嗶下去,那些千篇一律的話聽的人都疼,索性直接問:「說這麽多廢話,你們希望我怎麽做。」


    那手下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楚琅,然後輕咳了兩聲,「我們隻是希望這件事能馬上處理幹淨,不要在影響到楚氏。」


    周喬敏銳地捕捉到了剛才那一眼,神色輕視,「那你們覺得怎麽樣才不影響楚氏?」


    那人立刻接茬道:「這件事歸根究底說的都是你周喬,其實和我們楚氏沒有半點緣故,眼下股價下跌,也全是因為你的緣故,我覺得你暫時不適合再待在楚氏。」


    董事會一聽,就不樂意了。


    撬周喬走,那下一個不就是他們董事會裏的任何一個人?


    眼下周喬是董事會的籌碼,是頭領,她一走,董事會瞬間就會成為散沙。


    倒不是說他們真的那麽不給力,如果現在對麵坐著的楚西霖,那他們或許還能壓一壓。


    但可惜,現在是楚琅。


    他們沒這個把握。


    所以,唐呈第一個表示反對,明著就是一句,「你們這根本就是過河拆橋!」


    「唐董,我們現在每天都在損失,可這損失和我們楚氏根本無關,完全是被牽連。」那高層一臉的苦口婆心勸道:「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公司那麽多員工想想吧?更何況現在超級商圈才在二期,資金流量可是非常重要的。」


    坐在對麵的周喬在聽到商圈的時候,眼底有了些許的波瀾。


    不過唐呈他們的重心可並不在商圈上,而是更加側重在了損失這兩個字,「那當初公司出問題的時候,你們不也在損失周喬的錢,周喬還不是盡心盡力的在幫你處理?你這根本就是歪理!」


    說到這裏,唐呈索性直接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楚琅身上,語氣沉沉地道:「阿琅,做人可別這麽沒良心啊。」


    被點了名地楚琅頓時笑了起來,「唐叔這是哪兒的話,我怎麽會沒良心呢,我這不是把他們召集起來替周喬、也替公司集思廣益想辦法嘛。畢竟,這錢可是真金白銀的流失啊,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在座各位的分紅都得付啊。」


    提及到分紅這兩個字,董事會裏的人不由得神情有些些許微妙的變化。


    這可是董事門的命脈。


    楚琅將這一變化看在眼裏,然後立刻反問了一句,「要不然,各位的分紅緩一緩?」


    那些見錢眼開的額董事們一聽,連忙否定道:「那怎麽行!」


    楚琅施施然地靠在椅背上,道:「如果不行,那請問各位有什麽好的方法暫時將楚氏解救出來嗎?」


    會議室內再次陷入沉默。


    很顯然,沒有辦法。


    「所以嘛,現在隻能棄車保帥,暫時讓周喬離開。」


    楚琅最後這話擺明了是一錘定音。


    此時,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冷淡地道:「棄車保帥是真,暫時離開是假。」


    楚琅看她出聲了,便嘴角勾起了一抹和善地笑,「周喬你真的想多了,你可不能誤會我的好心啊。」


    周喬起身,冷冷丟下了一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假。」


    這一句話成功讓楚琅的笑容凝固在了唇畔。


    顯得可笑而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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