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審訊室裏,周喬已經在此期間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整個下午她一直都在做筆錄,錄口供。


    今天早上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班級裏很多人都缺席。


    昨晚上的會所裏,這些人可全都在場,有好幾個全都被殃及到,以至於今天請假全部在家休息。


    周喬則在上了一節課後,俞商就來叫她去辦公室。


    包括同樣倖免於難而來上課的範禹也一同前往。


    對於,在前往辦公室時範禹還覺得奇怪,「為什麽叫我啊?我最近好像沒做什麽事吧?」


    周喬沒說話。


    但心裏卻極為明白,這是警察找上門來了。


    至於站在最前麵的俞商也同樣不說話,臉色則是一臉的沉重嚴肅。


    範禹看他們兩個人都這個表情,心裏多少覺得奇怪,當下不自覺的也閉了嘴。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跟著俞商走進辦公室裏的時候,就看到兩位身姿筆挺的警察正站在那裏在等著他們。


    「兩位警官,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到了。」俞商非常客氣的對那兩名警察說道。


    兩名警察一看到周喬和範禹兩個人,就走上前來,刻板冷肅地詢問:「請問你們兩位是周喬和範禹嗎?」


    周喬:「是。」


    範禹:「是啊。」


    其中一名警察果斷地道:「關於昨晚會所的地下車庫爆炸案,有些事想要問問二位,希望二位能夠配合我們,和我們走一趟。」


    範禹昨晚上沒在現場,後來又忙著照顧有點受傷的母親,對於這件事也隻是聽了個斷斷續續,就道:「爆炸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不是楚家的車子撞牆,導致漏油爆炸的嗎?」


    那名警察點了點頭,「起因的確是因為撞牆,但是現在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原本那輛車的剎車失靈了,而且車子也並非是當事人楚二少的車子,而是被調換了。」


    這一事實真相讓範禹大吃一驚,「你是說楚二少的車子剎車失靈了?」


    警察:「是的。」


    在點頭回答的同時,對方的目光緊緊盯著範禹,企圖在他的臉上尋找到片刻的蛛絲馬跡,以此來確定這件事是否和他們有關係。


    但沒想到,這位遠比他們所以為的還正大光明,直接就開口就對周喬說:「天啊,喬姐,這也太危險了,昨晚上那輛車還好咱兩沒坐,不然死的就是咱兩啊。」


    那警察沒見過這樣的愣頭青,不由得怔了一下,當即就道:「所以車子的確是你們換的?」


    「是我們調換的啊,這怎麽了嗎?」範禹十分理直氣壯地點頭。


    旁邊那名警察聽了,趕緊問道:「你們為什麽要調換車子?」


    「還不是因為周喬想坐那輛車,我這才沒辦法,累死累活的朝工具拆車牌。」範禹說到最後竟然吐起苦水來了,「你們是不知道這喝醉的人是有多麻煩,一點不稱心,就大吵大鬧。」


    周喬看他這樣粗神經,也是醉了。


    這傻小子難道看不出來現在人家是在懷疑他私下調換車輛,企圖謀殺他人嗎?


    而此時那兩名警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就果斷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聽到這話,旁邊的俞商就有些不淡定了,他立刻上前道:「警官,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說明的?這兩個都還隻是孩子呢,什麽都不懂,去警察局會不會聲勢太浩大了一點?」


    警察當即否決:「不行,這個案子牽扯到的人太多,必須得把他們兩個人帶回去,分開錄口供才行。」


    「可是……」


    俞商還想再說什麽,可惜被另外一名警察給打斷了,「你放心,我們隻是去問話,如果你的兩位學生真的沒有任何問題,警方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俞商訕訕地笑了下,連連點頭道:「這個是當然的,警察怎麽會為難兩個孩子呢,就是他們從來就沒見過什麽失眠,我隻是怕……」


    「沒什麽可怕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警局更安全的地方了。」


    對方一句話再次將俞商的嘴給堵住了。


    俞商:「是是。」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俞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喬和範禹兩個人被那兩名警員把人給帶走了。


    隻是範禹從頭到尾都顯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上了警車後,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兄弟,這到底什麽情況啊,我們為什麽要去警察局啊?」


    那兩名警員聽到他竟然叫自己兄弟,愣了愣後,嚴肅道:「我們要帶你們回警局錄口供,希望你能認真配合。」


    神經線粗得堪比大腿一般的範禹有些弄不明白了,「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啊,換個車牌而已,這又不是什麽大罪,需要錄口供嗎?」


    對於這個問題,那兩名警察沒有回答,他們隻是沉默地開車。


    範禹漸漸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他不由得湊到周喬身邊,小聲地問道:「喬姐,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喬已經對這位不抱希望了,閉目養神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範禹擰著眉,「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向來都是最有主意的那一個,這事兒你必須得知道啊。」


    周喬睜開眼,正要張口,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警察正透過後視鏡盯著自己,隨即她對範禹提醒地道:「我昨晚上喝醉了。」


    範禹就此恍然大悟,「對哦,你昨晚上喝醉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可隨後他就懊惱不已地道:「你說說你,你酒量那麽差,還喝什麽酒,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眼下我們要怎麽辦啊?」


    周喬閉著眼靠在車窗邊,道:「不怎麽辦。」


    範禹很是疑惑地問:「不怎麽辦是什麽意思啊?」


    周喬:「就是實事求是。」


    「好了,馬上就要到了,你們不要再交頭接耳了。」


    隨著警察的這一句話,從下車到進警局的審訊室裏,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兩個人被單獨被安排在了審訊室內,各自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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