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手下人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祁衛平和被帶進來的兩人一一握手，麵上的歉意拿捏極好，既不會讓人覺得不知禮數，也不會擺出寄人籬下的姿態，衝著一旁的助理使了個眼神，轉過頭來看向沈洛，“不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果然是一成了精的老狐狸。
沈洛也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笑眯眯的，“祁董日理萬機，來找您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也不會貿貿然頂著我母親的名號來找您。”
“半個月的時間，我還是等不起的。”
聽著小姑娘意有所指的話，祁衛平眼中精光閃過，說道，“哪裏的話，我和阿雅是故交，更是知己，你作為她的女兒，自然是有特權的。”
“想不到我媽媽的名字這麽好用，”沈洛特意忽略掉”知己“兩個字，笑意不達眼底，“好用到警官證都比不上的那種。”
祁衛平聞言一愣，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那笑僅僅隻有一瞬，很快消失不見，“我的那幫老朋友都說，你僅僅是和阿雅長得像，氣質，性格都不一樣。”
“但你說話和阿雅一樣，”搖了搖頭，看著沈洛的目光柔和的不行，這個眼神跟極簡裝飾的辦公室，西裝革履的精英商人，都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但又有種詭異的契合，“一樣的......”
“嗯......不愛吃虧。”
沈洛覺得那個眼神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其他人一樣，莫名的有些滲人，把頭轉到一邊去。
“祁董，我們今天不是來跟你敘舊的，”顧然宇一直留意著身旁的小姑娘，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微微正了正身體，擋住她單薄的小身板，眸光微斂，聲音嚴肅不怒自威，“事關一起命案，還請祁董配合。”
麵對顧然宇的時候，祁衛平顯然沒有了耐心，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茶，輕輕地吹了吹淼淼冒起的熱氣，“配合，當然配合。”
“不過我聽說不是要等警局傳喚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把目光轉向他，銳利的眼睛裏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怎麽，顧少是準備自己打臉？”
“祁董的消息倒是快，不過前台接見了誰祁董都要知道，可真是親力親為，”顧然宇冷笑一聲，麵對齊衛東的時候毫無壓力，“不過，關心過度可不是什麽好事，往大了說，可就是監視尾隨。”
“在法律的邊緣試探，可總有一天會中招的。”
“祁某感謝顧少好意，”瞥了一眼藏在他身後的小姑娘，“也提醒一句，顧少雖說年輕有為，但心機深沉，手段狠厲，這些年不說是你，城北顧家樹大招風，仇人可是不少。”
“回家的時候注意著些，小心著了人家的道。”
“大男人身上多點傷，受點苦沒什麽，隻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就要注意著些了。”
“這個不勞祁董費心，”眼底隱隱有戾氣浮現，周身氣壓降低，英俊的五官極具侵略性，如嗜血的餓狼充滿危險，“我的人，我護得住。”
聽著兩個男人明裏暗裏打著太極，沈洛心下不解，抬起頭看著身旁人棱廓分明的側臉，深邃的眉宇間帶著一股迷人的英氣，就算站在角落裏，身上存在感很強烈，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更不用說硬朗英俊的五官，和挺拔強壯的身材，每回和他一起出門都會引的許多女孩頻頻回頭。
沈洛把自己的小身體悄咪咪的貼向他的方向，男人就像是感知到了似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緋色的薄唇一張一合，就算是一心兩用，一邊查看她的情況，一邊侃侃而談的應對著一個比一個刁鑽的問題。
就算是麵對著狡猾奸詐，渾身滿是威嚴的集團老總祁衛平，男人也是麵不改色，絲毫不見慌張，脊背挺直，一副雲淡風輕，穩操勝券的樣子。
“祁董要是不願意配合的話，我也不在意自己去查，”顧然宇發覺小姑娘可能有些無聊，也不再玩文字遊戲，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過到時候查到了什麽，可就不是誰說了算的了。”
祁衛平的臉色不算很好看，已經很久他沒有這樣情緒外露過了，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你想問什麽？”
“貴公司曾經的一位實習生，蘇禾，”顧然宇對於他的反應並不在意，甚至有些在情理之中，“祁董不用說不知道，當年這件事情鬧的動靜可不小，據說，當時還是你特意出麵才解決的這件事情。”
“看來不光是我，顧少消息也很靈通，”祁衛平放鬆姿態，拿出桌麵上擺著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
很快，剛才領他們上來的那位助理先生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畢恭畢敬的遞給祁衛平。
祁衛平拿過，放到桌上推到二人麵前。
顧然宇一圈圈的繞過繩結，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沈洛湊上去，看完第一眼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裏麵有的東西並不多，一張員工牌，一張實習期簽過的合同，剩下的，就是七八張照片，但就是這幾張照片異常的不堪入目，上麵的女孩披散著一頭長發，嘴角染血，被束縛著雙手，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堪堪遮擋住重點部位。
最顯眼的，莫過於女孩暴露在空氣中沾染著血跡的白皙皮膚，上麵一片青青紫紫。
“蘇禾成績優異，到公司工作也是勤快肯幹，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挺喜歡她的，原本再幹一陣她就可以轉正了，”站在一邊的助理先生解釋著，“可是那時候其他部門有個稍有能力背景的二世祖，看上蘇禾了。”
“就算蘇禾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了，那人也追了她好久，整天送花送零食的。”
“直到有一天，蘇禾的男朋友來接她，那天也應該是喝了點酒，見到那人糾纏蘇禾就把人打了一頓。”
“蘇禾覺得過意不去，就到那人家裏看望他，結果就被......就被......”
助理先生頓了頓，“那人拍了照片，以此來威脅蘇禾，蘇禾沒有辦法，想到了自殺，跑到了公司頂樓的天台上，還是祁董說他來解決這件事情，才把人勸下來的。”
“當時公司有一個重要的合作，公司的形象口碑不能受到任何影響，所以親自出麵調解，最終，因為蘇禾的要求，那人給了她一大筆錢，這事就這麽解決了。”
“......”
“我現在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麽蘇禾一直待在家裏了，”沈洛坐在副駕駛上，兩條小腿來回晃蕩著，“她害怕外麵的世界......”
顧然宇看向她，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名人，“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點評的，她害怕社會的輿論，更害怕別人的異樣眼光，雖然說現在講究社會人人平等，但女性終究是弱勢的一方。”
“是啊，無論怎麽樣，輿論的力量都是強大的，”沈洛把目光投向窗外，手支著腦袋，語氣裏帶著說不清的寂寥無措，“男人犯了錯，隻要悔改了就是浪子回頭，甚至還能得個風流的美名。”
“但要是女人，無論她有沒有錯，隻要被渾水沾染上，那就是一輩子的汙點，人們都會不約而同的記得異常清楚。”
渾身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沈洛閉上了眼睛。
一陣強烈的男性氣息湊到了麵前，伴隨著男人特有的安全感，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的噴灑在皮膚上。
“哢噠。”
安全帶係上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輕歎，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蓋在了小姑娘身上，寬厚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睡吧，我在。”
把小臉埋在溫暖的外套裏，心裏的那點不安也慢慢的煙消雲散了，小鼻子嗅啊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顧隊，你真的戒煙了嗎？”
顧然宇挑了挑眉，顯然不太明白小姑娘這冷不丁的一句問話是什麽意思，“戒了，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沒有不喜歡呀，”沈洛睜開眼睛，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小小聲說道，“你身上的煙草味挺好聞的啊......”
身邊的男人輕笑一聲，是本來就不太好意思的沈洛更是耳朵發燙，把小臉在身上的男士外套裏埋得更深了，有些氣急敗壞的，“不許笑！你不許笑！”
“你以前不是跟我說覺得討厭嗎？”顧然宇眼底的笑意久久揮散不去，心情頗好，“現在怎麽又喜歡了？”
“難道是因人而異？”
看著小姑娘心虛的神情，玩心大起，故意說道，放緩了聲音特意壓低聲線，“還是......“
“愛屋及烏？”
“你......你你......”
沈洛滿臉羞紅，身上的外套掉了都沒在意，纖細的手指指著麵前的男人，絞盡腦汁想不出該說些什麽，凶狠的跺了跺腳，“我生氣了！不理你了！”
顧然宇覺得小姑娘現在這個炸了毛小貓的小模樣可愛極了，勾起嘴角，“以後把我省下來買煙的錢給你買牛奶好不好？”
沈洛：“......”
“不行，我要奶茶！”沈洛氣鼓鼓的講著條件，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顧然宇：“......”
祁衛平和被帶進來的兩人一一握手，麵上的歉意拿捏極好，既不會讓人覺得不知禮數，也不會擺出寄人籬下的姿態，衝著一旁的助理使了個眼神，轉過頭來看向沈洛，“不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果然是一成了精的老狐狸。
沈洛也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笑眯眯的，“祁董日理萬機，來找您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也不會貿貿然頂著我母親的名號來找您。”
“半個月的時間，我還是等不起的。”
聽著小姑娘意有所指的話，祁衛平眼中精光閃過，說道，“哪裏的話，我和阿雅是故交，更是知己，你作為她的女兒，自然是有特權的。”
“想不到我媽媽的名字這麽好用，”沈洛特意忽略掉”知己“兩個字，笑意不達眼底，“好用到警官證都比不上的那種。”
祁衛平聞言一愣，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那笑僅僅隻有一瞬，很快消失不見，“我的那幫老朋友都說，你僅僅是和阿雅長得像，氣質，性格都不一樣。”
“但你說話和阿雅一樣，”搖了搖頭，看著沈洛的目光柔和的不行，這個眼神跟極簡裝飾的辦公室，西裝革履的精英商人，都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但又有種詭異的契合，“一樣的......”
“嗯......不愛吃虧。”
沈洛覺得那個眼神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其他人一樣，莫名的有些滲人，把頭轉到一邊去。
“祁董，我們今天不是來跟你敘舊的，”顧然宇一直留意著身旁的小姑娘，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微微正了正身體，擋住她單薄的小身板，眸光微斂，聲音嚴肅不怒自威，“事關一起命案，還請祁董配合。”
麵對顧然宇的時候，祁衛平顯然沒有了耐心，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茶，輕輕地吹了吹淼淼冒起的熱氣，“配合，當然配合。”
“不過我聽說不是要等警局傳喚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把目光轉向他，銳利的眼睛裏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怎麽，顧少是準備自己打臉？”
“祁董的消息倒是快，不過前台接見了誰祁董都要知道，可真是親力親為，”顧然宇冷笑一聲，麵對齊衛東的時候毫無壓力，“不過，關心過度可不是什麽好事，往大了說，可就是監視尾隨。”
“在法律的邊緣試探，可總有一天會中招的。”
“祁某感謝顧少好意，”瞥了一眼藏在他身後的小姑娘，“也提醒一句，顧少雖說年輕有為，但心機深沉，手段狠厲，這些年不說是你，城北顧家樹大招風，仇人可是不少。”
“回家的時候注意著些，小心著了人家的道。”
“大男人身上多點傷，受點苦沒什麽，隻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就要注意著些了。”
“這個不勞祁董費心，”眼底隱隱有戾氣浮現，周身氣壓降低，英俊的五官極具侵略性，如嗜血的餓狼充滿危險，“我的人，我護得住。”
聽著兩個男人明裏暗裏打著太極，沈洛心下不解，抬起頭看著身旁人棱廓分明的側臉，深邃的眉宇間帶著一股迷人的英氣，就算站在角落裏，身上存在感很強烈，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更不用說硬朗英俊的五官，和挺拔強壯的身材，每回和他一起出門都會引的許多女孩頻頻回頭。
沈洛把自己的小身體悄咪咪的貼向他的方向，男人就像是感知到了似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緋色的薄唇一張一合，就算是一心兩用，一邊查看她的情況，一邊侃侃而談的應對著一個比一個刁鑽的問題。
就算是麵對著狡猾奸詐，渾身滿是威嚴的集團老總祁衛平，男人也是麵不改色，絲毫不見慌張，脊背挺直，一副雲淡風輕，穩操勝券的樣子。
“祁董要是不願意配合的話，我也不在意自己去查，”顧然宇發覺小姑娘可能有些無聊，也不再玩文字遊戲，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過到時候查到了什麽，可就不是誰說了算的了。”
祁衛平的臉色不算很好看，已經很久他沒有這樣情緒外露過了，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你想問什麽？”
“貴公司曾經的一位實習生，蘇禾，”顧然宇對於他的反應並不在意，甚至有些在情理之中，“祁董不用說不知道，當年這件事情鬧的動靜可不小，據說，當時還是你特意出麵才解決的這件事情。”
“看來不光是我，顧少消息也很靈通，”祁衛平放鬆姿態，拿出桌麵上擺著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
很快，剛才領他們上來的那位助理先生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畢恭畢敬的遞給祁衛平。
祁衛平拿過，放到桌上推到二人麵前。
顧然宇一圈圈的繞過繩結，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沈洛湊上去，看完第一眼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裏麵有的東西並不多，一張員工牌，一張實習期簽過的合同，剩下的，就是七八張照片，但就是這幾張照片異常的不堪入目，上麵的女孩披散著一頭長發，嘴角染血，被束縛著雙手，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堪堪遮擋住重點部位。
最顯眼的，莫過於女孩暴露在空氣中沾染著血跡的白皙皮膚，上麵一片青青紫紫。
“蘇禾成績優異，到公司工作也是勤快肯幹，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挺喜歡她的，原本再幹一陣她就可以轉正了，”站在一邊的助理先生解釋著，“可是那時候其他部門有個稍有能力背景的二世祖，看上蘇禾了。”
“就算蘇禾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了，那人也追了她好久，整天送花送零食的。”
“直到有一天，蘇禾的男朋友來接她，那天也應該是喝了點酒，見到那人糾纏蘇禾就把人打了一頓。”
“蘇禾覺得過意不去，就到那人家裏看望他，結果就被......就被......”
助理先生頓了頓，“那人拍了照片，以此來威脅蘇禾，蘇禾沒有辦法，想到了自殺，跑到了公司頂樓的天台上，還是祁董說他來解決這件事情，才把人勸下來的。”
“當時公司有一個重要的合作，公司的形象口碑不能受到任何影響，所以親自出麵調解，最終，因為蘇禾的要求，那人給了她一大筆錢，這事就這麽解決了。”
“......”
“我現在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麽蘇禾一直待在家裏了，”沈洛坐在副駕駛上，兩條小腿來回晃蕩著，“她害怕外麵的世界......”
顧然宇看向她，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名人，“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點評的，她害怕社會的輿論，更害怕別人的異樣眼光，雖然說現在講究社會人人平等，但女性終究是弱勢的一方。”
“是啊，無論怎麽樣，輿論的力量都是強大的，”沈洛把目光投向窗外，手支著腦袋，語氣裏帶著說不清的寂寥無措，“男人犯了錯，隻要悔改了就是浪子回頭，甚至還能得個風流的美名。”
“但要是女人，無論她有沒有錯，隻要被渾水沾染上，那就是一輩子的汙點，人們都會不約而同的記得異常清楚。”
渾身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沈洛閉上了眼睛。
一陣強烈的男性氣息湊到了麵前，伴隨著男人特有的安全感，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的噴灑在皮膚上。
“哢噠。”
安全帶係上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輕歎，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蓋在了小姑娘身上，寬厚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睡吧，我在。”
把小臉埋在溫暖的外套裏，心裏的那點不安也慢慢的煙消雲散了，小鼻子嗅啊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顧隊，你真的戒煙了嗎？”
顧然宇挑了挑眉，顯然不太明白小姑娘這冷不丁的一句問話是什麽意思，“戒了，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沒有不喜歡呀，”沈洛睜開眼睛，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小小聲說道，“你身上的煙草味挺好聞的啊......”
身邊的男人輕笑一聲，是本來就不太好意思的沈洛更是耳朵發燙，把小臉在身上的男士外套裏埋得更深了，有些氣急敗壞的，“不許笑！你不許笑！”
“你以前不是跟我說覺得討厭嗎？”顧然宇眼底的笑意久久揮散不去，心情頗好，“現在怎麽又喜歡了？”
“難道是因人而異？”
看著小姑娘心虛的神情，玩心大起，故意說道，放緩了聲音特意壓低聲線，“還是......“
“愛屋及烏？”
“你......你你......”
沈洛滿臉羞紅，身上的外套掉了都沒在意，纖細的手指指著麵前的男人，絞盡腦汁想不出該說些什麽，凶狠的跺了跺腳，“我生氣了！不理你了！”
顧然宇覺得小姑娘現在這個炸了毛小貓的小模樣可愛極了，勾起嘴角，“以後把我省下來買煙的錢給你買牛奶好不好？”
沈洛：“......”
“不行，我要奶茶！”沈洛氣鼓鼓的講著條件，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顧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