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apc後,羅藍和飛鳥各自擁有了相應的身份。


    羅藍是黑暗精靈的新月親王,黑暗精靈女王斯忒蜜的丈夫,人族聖騎士,曾經孤身一人單挑第一層至第八層的守護獸(樓層主boss),全身而退,廣受歌頌,戰鬥經驗豐富無比。


    他也是唯一一個以人族身份成為黑暗精靈親王的人。


    作為第一個apc,茅場晶彥和sao平衡係統給予了他極其華麗的背景設定,簡直是天選之子,而且是所有少女(npc)的夢中情人。


    飛鳥則是羅藍的妹妹,然後就沒了。


    第二個apc的地位……


    有了身份,對於羅藍和飛鳥來說,行動上就便利了很多,但與之相當的是作為apc的職責。


    sao玩家剛剛擊敗了第一層的樓層主狗頭人領主(在羅藍和飛鳥擊殺後重置),抵達到了第二層世界。


    作為apc,羅藍和飛鳥需要前往第二層,發布任務,任務內容隨便,是的,隨便!


    apc與npc的不同之處在於:


    npc所派發的任務都是早已固定的任務內容,也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且內容獎勵相同的任務。


    舉例的話:假設有一個房間,房間裏麵有著一個生病的少女與其母親,其母親會向玩家發布尋找治療女兒藥草的任務,當數名玩家同時進行任務時,玩家們不會擠進一個相同的房間,而是分別在相同的房間。


    任務的接受及執行並非是同步性質,而是每個人都單獨進行。


    然而。


    apc所派發的任務具備唯一性、隨機性,簡單講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派發任務,任務通常都會由係統給予經驗獎勵,而apc也可以給予額外獎勵,或者不給。


    舉例的話:羅藍讓一名玩家去打水給他喝,玩家打來水後,這個任務就結束了,第二個玩家無法再次獲取任務,即使是打水這樣的事情,也會由係統給予經驗值獎勵,而羅藍如果覺得對方服務的好,那麽就給小費。


    同時,apc的特殊之處,不僅僅是在任務派發方麵。


    sao玩家還可以邀請apc加入隊伍,但apc死亡不會像npc一樣複活,等等。


    總之,這就是apc的定義,完全自由行動的npc。


    那麽,羅藍和飛鳥要發布什麽樣的任務呢?


    飛鳥已經想好了,發布讓人請客吃飯的任務,她很想去城鎮裏麵的甜品店之類的地方吃一頓。


    羅藍也想好了,公開進行劍技比試,能夠讓他滿意的,會免費幫其鍛造一把劍。


    通過劍技比試,不但能夠收獲人氣,還能夠把apc的情報散播出去。


    將apc的存在,傳播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便是他們此行的重點。


    對於剛剛通關了第一層的sao玩家來說,尤其是封測玩家,一定發現了遊戲內容出現改動的現象。比如第一層樓層主狗頭人領主,封測數據和公測數據存在差別。


    而apc這種新型npc角色的出現,也會讓這個遊戲變得截然不同。


    當玩家們意識到apc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麽區別時,便會感慨,這個遊戲確實與以往的網絡遊戲大不相同。


    為了完成apc的首秀,羅藍和飛鳥準備養精蓄銳一晚,明天再前往第二層。


    得知羅藍要留宿的斯忒蜜,特地地邀請他前往浴場中緩解疲勞。


    飛鳥並沒有前往,因為是露天浴場,她還是有些羞澀的。


    “晚上別亂跑,我如果沒回來你也不用擔心,繼續睡。”


    羅藍囑咐了一聲,就跟隨著侍女離開了客房,如今他是新月親王,自然要跟女王住在一起,這也是免除npc的程序障礙。


    在sao世界中的npc,與一般遊戲的npc還是有著區別的,他們雖然一樣在程序式的工作,但卻會思考,即使這個思考無法超越係統權限,那也是智能的表現。


    比如結衣,就是sao係統下的npc,隻是等級比一般的npc要高級罷了。


    所以,像女王近衛女官之類的高級npc,也具有著相似的智能。


    可以想象,如果他拒絕與斯忒蜜共寢,一定會被近侍女官們懷疑,一旦傳揚出去,他本人在黑暗精靈陣營中的地位就會大打折扣。


    而且,背景設定上,他與斯忒蜜還有著幼馴染這一層關係,不然他們也不會跨越種族戀愛結婚。


    “殿下,穿越拱門後就是女王陛下所在的浴場了,您請。”


    兩個漂亮的黑暗精靈近侍女官流露出對羅蘭的崇拜之情,分別跪在了豪華拱門的左右,各自托著一件浴巾,等待著服侍。


    “嗯。”


    羅藍將黑色的鬥篷摘下,身上那破損不堪的自製皮甲也紛紛解除,這些都不要了,剛好可以白嫖黑暗精靈一套裝備。


    在他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與精致的肌肉群時,兩個近侍女官的臉頰緋紅了起來,顯然,他這被曬黑的肌膚很受黑暗精靈歡迎。


    隻不過,她們卻沒有敢與他對視,看到他那雙銳利的凶眸時,將額頭壓得更低了。


    羅藍搖搖頭,連npc也害怕他的鷹眼啊。


    穿過拱門之後,首先是一段鋪著紅色絨毯的地板,接著,是倒影著銀河的白色大理石懸空走廊,而且又是多重拱門。


    他並不覺得拱門繁多,反而覺得這條星光之道越長越好,仿佛在天河之上漫步一般,站在這上麵,能夠瞭望整個九層世界,連遠處的天柱之塔也清晰可見。


    就他的心神為之馳騁之時,流水的聲音傳了過來。


    豪華浴場出現了,說是浴場,不如說是聖湖,在聖湖中心有著一處小島,島上有著一棵發光的聖樹,結滿了芬芳的果實,圍繞著島,有兩個巨大的黑暗精靈雕像,銀河之水從她們手中的瓶子裏麵流淌了出來。


    “下來吧,現在是斯忒蜜的身份,不過除了膚色之外都與現實的我一般無二呢,我想小麥色的膚色也很迷人的吧?


    身材上的話,我還能夠成長哦,不過沒有衣服的話,我意外的很大哦,現在就可以一飽眼福的。”


    斯忒蜜正漂浮在聖湖之中,雖然話語極具誘惑,但卻毫無行動的意誌。


    “這湖水真是不錯呢,稱之為浴場太不恰當了,而且這麽大的浴場完全由你一個人獨享,真是有些浪費了,這就是上層人的生活麽?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呢。”


    羅藍倒是更加欣賞這裏麵的景致,他還從未到過如此美麗的浴場,仿佛身在銀河。


    “你的眼睛真是不錯啊,就像在動物園近距離看雄鷹一樣,雖然威武堂堂,但過於銳利地凶狠嚇人,對視中,我仿佛變成了你的獵物。


    要麽令人敬畏,要麽令人畏懼,在你的麵前,我一定說不了謊言,這就有些難辦了,對於女孩子來說,是需要適當的謊言來虛飾美麗的。


    不過,我覺得自己更加喜歡你了,鬥篷之下,原來是一隻雄鷹。


    我可以趴在你身上麽?”


    斯忒蜜遊動了過來,羅藍的那雙鷹眼對她有著難以想象的吸引力。


    “會說好聽的,你就多說點,但可不要妄想,我會因此而改以顏色。”


    羅藍可是被亞絲娜打過“免疫針”了,即使斯忒蜜有著不輸於亞絲娜的美貌,也沒能讓他原形畢露。


    如果她強行貼近的話,他自然難以招架住了。但和亞絲娜那種直率的個性不同,斯忒蜜屬於那種心思深沉的少女,所以,她可能把他想象的更加“出色”了。


    這場心理博弈,他略占了上風。


    “我為什麽會被卷進這場事件呢?


    ——雖然也曾經這麽想過,但是,真正地體驗之後,覺得還是不錯的,這個世界確實有著非凡的魅力呢。”


    斯忒蜜伸出光潔地手臂恢複到自己原有的模樣,然後從漣漪的湖中脫出,坐在了羅藍的身邊,從體膚上泛起的朦朧霧氣,讓她看起來更別清麗婉柔。


    “我起初也是一心在尋求著未來,偶然的機會下,一隻小蜜蜂闖進了我的世界,突然間,世界變得絢爛起來。”


    羅藍想象著和亞絲娜的遭遇,正是她那種直率而果敢的個性,才讓他感覺自己是身處這個幻想世界,不隻是一名過客。


    “哦,聽起來,不像是我呢。


    我在現實裏麵就讀的是私立女子學院,接觸同齡男生的機會很少,所以還是有些作為少女的矜持的。


    要是羅蘭先生答應了那件事情,我說不定要耍些小手段來考驗下你呢,但現在似乎不需要考驗了,因為,連那個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我再怎麽表露也隻是滑稽的小醜。”


    斯忒蜜雙手扶著池邊,搖蕩起自己那玲瓏的腳趾,輕輕地劃動閃爍奪目的湖麵。


    這樣近距離地和同齡異性聊天,反而讓她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雖然她認為自己是那種心理成熟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她自己也是有這種少女情愫的流露啊。


    “那種事情怎麽樣都無所謂吧?


    我呢,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哪怕對於有所印象的人,也會防備猜忌。


    如果是停留在紙麵上還好,能夠普通地釋放自己的情操,但是,一旦真實的麵對,就感覺存在著壁壘。”


    羅藍對於飛鳥所透露的情報,沒什麽實感。


    無論斯忒蜜(神邑樒)是否是《加速世界》中白雪姬與黑雪姬的母親,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並不想將兩者聯係起來。


    麵對亞絲娜的時候,也是一樣,不想將她與他所觀看的作品聯係在一起,無論他曾經看過什麽樣的作品,那都是停留在局限印象中的事物,然而,眼前的她們可是活物啊,沒有辦法等同的。


    “所以羅蘭先生才特別啊,你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世背景什麽的,甚至連我說的話都全不在乎,你隻是想憑借著自己的感觀,判定我是什麽樣的人。


    真是一個自由的雄鷹啊,目之所視,即為整個世界。


    我會繼續關注你的,羅蘭先生。”


    斯忒蜜越來越放鬆,重新躍入到了湖水之中,“來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難得的機會,來放鬆一下吧,飄在這裏,閉上眼眸,靜靜地感受這一世界……”


    “好。”


    羅藍也躍進了水中,躺在湖水中,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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