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店小二當時麻了爪,一張琴居然惹這麽大的禍,傷了別人還好,偏偏傷了這個惹不起的祖宗,急的他衝著裏麵的人喊:“快取藥來!


    ”裏麵的那個小夥計急火火的跑向後麵,店小二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趙得如,一個勁的在旁邊說:“琴弦我們是管換的,這個您放心,臉上的傷塗點藥就好了,您也別擔心。”


    “哈哈哈……”惠寧笑得直不起腰,雙手捂著肚子就差沒到地上打滾兒了:“七百八十兩銀子買挨抽,哎呀呀,可笑死我了。”


    “可不是七百八十兩銀子,人家那張爛臉是花十兩金子抽出來的。”


    燕狄笑吟吟的豎起大拇指:“一千兩銀子抽個滿臉花,果然有錢!果然是我們這些窮逼玩不起的!”


    “琴我也砸得起,就是抽臉抽不起。”


    “人家臉可以不要,你比得了嗎?”


    “比不了,比不了,甘拜下風。”


    惠寧放肆的大笑起來:“智商低也就算了,長的還醜,長的醜也罷了,還添點彩,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你們?


    !”


    趙香如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著燕狄和惠寧,指尖顫顫的又不知道該罵人家什麽,你倒黴怨得著誰?


    怒怨已極的趙香如抄起豎琴就朝著惠寧的腦袋砸了過去。


    “喀嚓!”


    豎琴的琴頸居然從中而斷,嶄新的斷茬,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手掰斷的一樣。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各有各的驚怕,店小二怕把事情惹得更大,惠寧怕自己躲閃不及,李營怕夫人真的被打傷了會惹怒了三爺。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人又都瞪大了眼睛,各有各的意外,琴頸突然間斷裂,斷裂的如此之巧,巧的讓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啊!”


    一聲尖銳的驚呼把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的拉到了趙香如的臉上,或許是琴頸的突然斷裂驚嚇到了她,她下意識的一撒手,豎琴居然直直的砸到了她的臉上,木屑都嵌進了肉裏,這一來可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滿臉花了。


    “哈哈哈……”惠寧徹底的笑翻了:“琴弦是管換的,琴頸管不管換啊?”


    琴頸斷了也就代表著這張琴完全的廢了,修好它要付出的代價還不如再造一把琴了。


    “藥拿來了。”


    小夥計手捧著藥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肥頭大耳的掌櫃的也是一路小跑,跑得渾身肥肉上下直顫。


    “趙小姐在哪兒?”


    掌櫃的跟瞎似的,進屋也不抬眼睛,張嘴就問。


    待到他睜開眼睛看清了現狀的時候,差點一個後仰直接骨碌出去。


    “這這這這,這是怎麽搞的呀?”


    掌櫃的一時欲哭無淚,我的天爺天奶奶啊,趙小姐怎麽慘到了這個份上了?


    最要命的是居然是在他的店裏受的傷。


    “是他們!”


    趙香如猛的一抬頭,指著燕狄和惠寧,惡狠狠的說道:“是他們把我打成這樣的,他們跟我搶著買琴,我給的錢多,他們出不起就打人。”


    “誰打你了?”


    李營急了,一下子衝到前麵,指著趙香如凶神惡煞般的吼了起來:“你這個娘們怎麽瞪眼說瞎話呢?


    我們離你那麽遠,啥時候打你了?”


    “你看他還這麽凶。”


    趙香如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流到傷口上刺激得生疼,伸手擦淚又碰到一根木刺,一下把木刺拍得更深了,疼得她嗷的一嗓子。


    惠寧笑得腸子都疼:“還能怎麽笨?


    哇哈哈……”“疼不疼呢?


    這才叫眼中釘、肉中刺啊。”


    燕狄也滿不在乎的跟著說風涼話。


    掌櫃的一看這兩邊的人貌似都不好惹,店小二隻認識趙香如,隻知道趙香如不能得罪。


    掌櫃的到底比店小二眼力強些,敢這麽放肆的跟趙香如叫板,至少說明這幾個人也是來者不善。


    這店裏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剛才發生的事也至少有十來個旁觀的人可以做證,趙香如認定沒有人敢跟她做對,所以她才敢隨意的誣陷燕狄他們。


    “趙小姐,您還是先治傷要緊。”


    掌櫃的衝著小夥計一瞪眼:“傻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去把回春堂的崔郎中請來。”


    小夥計聞言,急忙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趙小姐,真對不住,您先到裏間候一會兒,崔郎中馬上就到。”


    掌櫃的回手把店小二手裏的那枚金錠抓了過來:“這錢我們不要了,琴等我們修好了給您送到府上,醫治的費用也都我們出了,您消消火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掌櫃的不想把事情惹大,畢竟這店可是自己的,弄出事來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趙香如不差錢,被人取笑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沒有散出去,她怎麽肯罷休?


    “快去通知叔叔來接我,順便把他們幾個給抓起來。”


    李營一扯燕狄的衣襟,悄悄的附耳說道:“我想起來了,黃沙鎮的城主姓趙,她的叔叔很可能就是城主,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咱們可是見不得官的。”


    燕狄輕輕的推開他,淡淡一笑:“我就不信這天底下哪裏不歸王法管,這麽胡攪蠻纏的不講道理都行得通,別說黃沙鎮就是朱龍國我看氣數也快盡了。”


    “你們這群反賊!”


    趙香如臉上帶著傷口,還紮著大大小小好多塊的木屑,跟個厲鬼似的撒起潑來,對著屋子裏的人們嚷了起來:“你們大夥都聽著了吧?


    他們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不是該抓起來?”


    “哼,說句實話就該抓起來,那仗勢欺人的人是不是該直接剮了?”


    “你說誰仗勢欺人?”


    趙香如指著燕狄:“你們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還敢說我仗勢欺人?”


    “搶買豎琴的人是你不?


    挑斷琴弦、摔折琴頸的人是你不?


    弄壞了琴又把錢收回去的人是你不?


    紅嘴白牙的誣陷我們打人的人是你不?”


    燕狄聳了聳肩膀:“我說句實話都不行,真是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


    趙香如被燕狄給問的,嘴張了又合上,合上又張開,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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