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喻輕笑一聲,也不再跟他鬧:「不過你這女兒怎麽回事啊?」


    他話題跳轉的太快,陳舟沒反應過來:「啊?」


    沈嘉喻的眼神瞥過來:「我是說你這女兒,怎麽看起來沒什麽生氣啊?」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本該是沒心沒肺的時候,除了學習上有點煩惱之外,應該沒什麽值得煩惱的事情啊,怎麽這個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眼底始終像是蒙了一層不真切的霧似的。


    提起這事,陳舟還真一時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他抓了抓頭髮,最終也隻是嘆了口氣,說:「兩個星期前吧,她媽媽去世了。」


    沈嘉喻撇頭看過來,一點兒詫異之色躍然於他的眼底,又被他不動聲色的收回去了。


    陳舟撣了撣菸灰,提起來這事兒就牙疼:「然後她那個不怎麽靠譜的爹就開始著手相親了,好像還是全家動員輪番上陣相親的。」


    沈嘉喻:「……」


    舊愛屍骨未寒,新歡已經走馬上任?


    就算是趕趟兒也不帶這樣上趕的啊?


    半晌,沈嘉喻輕嘖一聲,嗓音泛著不可名狀的涼意:「所以我才說啊,這個世間最倒黴的就是孩子了,出生由不得自己,在父母的選擇上也由不得自己,誰知道你會攤上什麽樣的父母?」


    陳舟深有同感:「沒錯,我時常做夢,夢見我把我媽給掐死了。」


    沈嘉喻不甚在意的輕聳了下肩,眼神裏依舊透著涼:「巧了,兄弟,我也常常夢見我把我爸給掐死了。」


    剛從包廂裏來陽台打算透透氣,卻連聽了兩句我把我媽給掐死了,我把我爸給掐死了的女孩:「……」


    沈嘉喻陳舟聽到推門的動靜,同時回過頭來。


    女孩子一臉驚慌失措,生怕被殺人滅口:「我什麽都沒聽到!」


    沈嘉喻:「……」


    陳舟:「……」


    連著三天都是大雪,直到第四天的中午,雪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雪勢一停,曾經被鬆遠一中的體育老師們組隊打跑的刺頭綠毛們開始營業了。


    林青柚在上學的路上被攔了個正著。


    對漂亮妹妹,刺頭的方式就溫和多了,不再打打殺殺了,而是以恐嚇為主,輔以威脅。


    刺頭三下兩下的脫了校服,展示這自己傲人的肱二頭肌:「小妹妹,你看這肌肉,你就說厲不厲害?」


    林青柚被念叨的有些睏倦,打了個哈欠,配合道:「厲害,真厲害。」


    刺頭繼續弓臂:「那你不怕我啊?我這一拳頭下去,你可就是頭朝下的栽進雪堆裏,拔都拔不出來了。」


    林青柚漫不經心的輕哼一聲:「怕啊。」


    刺頭:「……」


    怎麽說了,就這語氣,還有這表情,還真沒看出來她怕。


    旁邊來來往往的都是鬆遠一中的學生,有個圓臉的小眼鏡忍不住頻頻往這邊瞥了兩眼,然後躡手躡腳的打了個電話出去。


    陳舟聽小眼鏡報完信兒,著急上火的直接給沈嘉喻打了個電話:「兄弟,趕緊去看看我女兒,就在你們校門口東邊,我這還在家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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