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冬兒?」程旭說。


    梁紀冬沒讀懂他眼神裏要傳達的意思,但也能大概的猜到他應該是想讓自己說「是」,於是,梁紀冬就順著程旭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是。」


    聽到這一聲「是」,女孩子的眼睛亮了亮,歪頭想了一下之後,她對著梁紀冬期期艾艾的道:「那學長,你還記不記有一次下雨,我和你碰巧在同一處的教學樓下躲雨。」


    「?」梁紀冬皺眉。


    對不起,他還是沒有印象。


    女孩子一臉夢幻憧憬的表情:「我當時就想了,可能我這三年在高中最美的記憶,應該就是和你躲過雨的屋簷了。」


    梁紀冬打斷了她:「同學,你認錯人了吧?」


    女孩子:「啊?」


    梁紀冬說:「我帶傘了。」


    女孩子:「……」


    似乎是真的覺得她是認錯了人,梁紀冬又非常認真的補上了一句:「你肯定認錯人了,隻要是下雨,我都會帶傘的。」


    女孩子:「……」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程旭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奈何他這個圓場的速度跟不上他兄弟的這個拆台的速度,這會兒他是真的沒話可圓了。


    倒是女孩子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臉上僵硬的微笑,硬生生的轉移了話題,試圖把這個天繼續給他聊下去:「對了,學長,我之前看學校張貼的高考榜單,在上麵看到你考了師大呀。」


    她又笑了一下,溫聲問:「那你軍訓應該結束了吧?幾號正式開學呀,我們下周剛好要休息,我能不能去你們學校看一看你呀?」


    梁紀冬看了她一眼,說:「我退學了。」


    「……」


    女孩子無言的看了他一會兒,緊接著扭頭就走。


    隔著幾排座位的距離,程旭還能聽到女孩子和朋友吐槽的說話聲。


    朋友:「你怎麽這就回來了?微信號要到了?」


    女孩子:「要個屁,這天沒法聊了。」


    朋友:「啊?你不撩他了?」


    女孩子:「算了吧,我撩他還不如打遊戲,起碼那野怪頭上還會顯示血量,而他呢,他連個進度條都不給我。」


    「……」


    程旭默默地扭過了頭來,一言難盡的盯著梁紀冬看。


    梁紀冬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幹什麽?」


    程旭搖頭嘆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麽母胎單身了嗎?」


    梁紀冬更莫名其妙了。


    怎麽忽然又和母胎單身扯到一塊了?


    「來,兄弟我給你開開竅。」程旭像個為兒子操勞的老母親一樣,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問你,如果剛才的那個小學妹給你說,我們隻能做朋友嗎,你要怎麽回答她?」


    梁紀冬想了一下,道:「那不然,拉黑吧?」


    程旭:「……」


    行,牛逼。


    梁紀冬可能這輩子都脫單無望了。


    林青柚和景行就在他倆旁邊坐著,自然是將這鋼鐵直男現場演繹如何將母胎單身進行到底的一幕盡收眼底。


    林青柚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忽然歪了歪頭,朝景行看了過來。


    她伸手,指尖戳了戳景行露在外麵的腕骨,學著剛才程旭說話的語氣,道:「同學,我們隻能做朋友嗎?」


    景行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梢,靜靜的看著她演。


    來了,她來了,他家的小糯米糰子拿著愛而不得的女二號的的戲份朝他走過來了。


    「同學,你為什麽不說話?」林青柚變臉變的極快,眨眼間變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手可憐兮兮的揪著他的衣服邊,一副受氣包的委屈模樣。


    「我明白了,是我太貪心了,能和哥哥你相遇就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運氣,所以我也不貪求能和你相守到老了,做朋友就足夠了。」


    景行的唇角勾起來的弧度更明顯了,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的:「做朋友就夠了,嗯?」


    小糯米糰子怯生生的點頭,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往下演:「哥哥,雖然你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我知道,青梅不敵天降,哥哥你心裏另有她人,我現在也就不奢求什麽了,既然隻能做朋友,那我們就當一輩子的朋友吧。」


    景行勾著唇角,非常配合的傾身過來,而後抬起手,食指的指尖壓在了她的唇瓣上。


    林青柚:「……」


    這個姿勢莫名的有點兒曖昧。


    景行長而濃密的睫毛低低的垂了下去,食指的指腹慢條斯理的蹭著她的下唇,力度不輕不重的。


    他低著眼看她,他上午在她唇上咬出來的那個牙印已經淡了不少,但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辨認出牙印留下的痕跡。


    景行欺身,湊的更近,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


    林青柚有點兒招架不住了,她的那點兒戲在景行的這齣更為配合的戲麵前瞬間就收了回去。


    但景行的戲還沒完。


    他舔了舔唇角,壓著聲音說:「朋友之間能做這種事?」


    曖昧,又充滿著暗示的意味。


    林青柚:「……」


    「怎麽不說話了?」他的嗓音低了下去,稍微帶著點兒勾人的啞,尾音又曖昧的往上揚著,又用氣音說,「寶貝兒,嗯?」


    七班的這個位置特殊,緊挨著的就是主席台,林青柚坐的這個位置又在最裏麵的角落裏,景行的這點兒親密的小舉動倒是沒有別的人能看見。


    但林青柚還是覺得不自在。


    高處不勝寒,她坐的位置太高,看台上的人是看不見這兒,但操場跑道上的人卻是一抬頭就能看見。


    林青柚往後撤了撤,後背抵上了主席台的牆。


    退無可退,景行還在慢條斯理的蹭著她的下唇。


    那點兒暗示的意味幾乎算得上是明目張膽。


    「……」


    僵持半分鍾,林青柚首先舉了白旗,委婉的暗示道:「男朋友,我覺得差不多了,你可以把戲稍微的收一收了。」


    「那不行。」景行還是慢條斯理的語氣,壓在她唇上的手指也沒鬆開,「你讓我收戲,我就收戲,那我多沒麵子了。」


    「……」


    林青柚幹脆自己動手,把他的爪子給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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