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一回事?”有人皺起了眉頭,說道。


    “肯定發生了什麽。”蘇晨站起了身子,朝著房間外邊走去。


    他剛出門,就遇到了對門的保羅。


    “蘇晨哥,你知道什麽情況嗎?”保羅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我們下去看看吧。”蘇晨說道。


    帶著幾分疑惑,兩人朝著樓下走去。


    別墅裏其他的人也走過去,結果,他們見到了尖叫的女主人,以及平靜地躺在床上的徐子煌。


    “怎麽回事?”徐子煌的朋友問道。


    “我老公他沒有呼吸了……”徐子煌的妻子說道。


    聽到了聲音,蘇晨皺起了眉頭,上前探查了情況。


    他說道:“徐先生真的沒有呼吸了。這裏邊有什麽不對勁的情況嗎?管家,你能夠調用一下監控?”


    “好的,蘇晨大師。”管家答應了下來。


    “我這就報警。”徐子煌的朋友說道,撥打了報警電話。


    管家調用的監控也出來了,從監控畫麵上,大家隻是見到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可他們都看不清這個男子的模樣。男子在通道口就消失了。


    “這家夥到底是誰?”徐子煌的大兒子徐正泰說道。


    “不知道,不過我一定要找到他,來幫你父親報仇的。”徐子煌的妻子蔡冬冬說道。


    徐正泰冷哼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那個人殺的?也有可能是你和那個人聯和。你和父親吵架已經很多次了,爸一出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


    “正泰,我是你媽。”蔡冬冬沉聲說道,“你這樣誣陷你的媽媽,真的好嗎?你經常和你爸吵架,把你爸氣得心髒不是很好。昨天晚上散會之後,你是不是出門去了?那個蒙麵人會不會就是你?”


    “媽,大哥,你們不要吵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盡快找到凶手,而不是在這裏吵鬧。”徐子煌的二兒子徐龍飛說道。


    蔡冬冬和徐正泰冷哼了一聲,卻都沒有再說什麽。


    過了沒多久,警察到來了。


    帶頭的人是金巧巧。


    一見到蘇晨,金巧巧有些意外:“蘇晨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剛好這裏的男主人邀請我和保羅過來鑒寶,昨天晚上他更是盛情邀請我們住下。誰知道我們隻是住了一個晚上,男主人就死了。”蘇晨有些無奈地說道,“這裏有監控……”


    蘇晨和金巧巧說明了情況。


    聽到蘇晨的話,金巧巧又觀看了監控,她吩咐道:“封鎖住所有的入口,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不允許任何人出去。我需要調查清楚。”


    “是。”手下們說道。


    金巧巧和蘇晨一起商量。


    徐正泰說道:“警官,蘇晨和保羅昨晚才進來的,結果我爸就出事了。他們的嫌疑也很大。我覺得他不能夠參與進入調查。”


    “蘇晨幫我們警方解決了不少的案子,我願意幫他作證,他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你看看,他的珍寶閣生意多好,他想要什麽古玩都有。你爸這些古玩,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一大筆錢。


    但對於蘇晨哥來說,不算什麽。


    有蘇晨哥幫我一起調查,我反而能夠更快了解到你爸死亡的真相。你們所有人都配合好。一有什麽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如果蘇晨真的有問題,我願意承擔連帶責任。”金巧巧說道。


    金巧巧都這麽說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所有人都待在客廳裏,等候著調查的結果。


    “難道我就隻能夠在這裏坐著,卻什麽事情都不能夠處理嗎?我也想要參與進入子煌死因的調查中。我是子煌的朋友,在他出事的是,我沒有在他的身邊,那至少我要協助幫他找到凶手。”徐子煌的朋友說道,他的名字叫做高夕。


    “高夕先生,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你待在這裏,就是為調查凶手的最大幫助了。”一個警察說道。


    “哎。”高夕歎了口氣。


    其實,保羅一點也不想在這裏的,他覺得這裏很複雜。


    但他也沒有辦法。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蘇晨陪著金巧巧在別墅裏邊走了一圈。


    兩人待在了一個客廳的沙發上。蘇晨對金巧巧說道:“從昨晚進來這裏之後,我就發現別墅裏邊的人關係不太融洽。每一個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古玩上邊,那就意味著,聚集在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是為了徐子煌的古玩來的。”


    “昨天晚上,徐子煌讓我和保羅過來,是為了讓我們幫他鑒定一幅畫《最後的晚餐》。這是一幅稀世珍品,徐子煌找了不少的古玩大師鑒定過,最終找到了我和保羅,是因為我們兩個是很有名氣的鑒寶師。


    我們鑒定的結果就是,這幅《最後的晚餐》是真品。


    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我當時的注意力也是在這幅畫上邊,所以我沒有過多的留意。”蘇晨說道,“後續,徐子煌讓我和保羅鑒定了其他的古玩,我們也給出了鑒定結果。因為古玩太多,徐子煌留我們下來過夜。”


    “那個蒙麵人是誰,我也不清楚。但我覺得有好幾個人嫌疑比較大。


    其中一個就是徐子煌的妻子。徐子煌已經不年輕了,至少有五十歲。但徐子煌的妻子那麽年輕,看著就隻有二十多歲。按照她的年齡,那幾個孩子很明顯都不是她的。


    她會嫁給徐子煌,很明顯是為了錢。徐子煌還是在她的身邊死去的,要說她沒有嫌疑,那不可能。


    第二個就是徐子煌的大兒子徐正泰。這家夥見到了徐子煌死了之後,並沒有流露出多少的傷心神色,反倒是在第一時間指責自己的繼母。


    這是正常兒子的反應嗎?徐正泰的目標也隻是拿到錢。他想要誣陷自己的繼母,讓繼母出事。到時候,弟弟妹妹還小,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裏,蘇晨停了下來:“再有,就是徐子煌的朋友高夕。高夕在徐子煌麵前也沒有那麽熱情。反倒是徐子煌死了之後,總是嚷嚷著要為徐子煌報仇。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可以調查一下,高夕平常和徐子煌之間的關係。”“我這就吩咐下去。”金巧巧說道。


    在她聽來,蘇晨的分析很對。


    “最後一個,就是徐子煌的管家了。他的管家最了解他的動態,而且管家在別墅裏邊,對監控的位置也很了解。管家一旦掌握了徐子煌的秘密,那麽管家隨時都可能害死徐子煌。”蘇晨說道。


    “蘇晨哥,高夕之前欠過徐子煌的錢,數目還不少,足足有六百萬。”金巧巧說道。


    “那就對了。”蘇晨說道,“這些人既然都有嫌疑,那我們就不能夠輕易放過他們了。我們要來一招引蛇出洞。”


    “導致出問題的是畫作《最後的晚餐》。在《最後的晚餐》裏邊,有一個人是猶大,他背叛了。那麽這群人裏邊,又有誰是猶大呢?這是我們需要了解的問題。讓他們待在客廳裏,我們注定什麽都沒有辦法發現。


    那我們需要讓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裏。哪怕他們知道警方在這裏,他們也會有小動作。那些小動作或是銷毀證據,或是去減輕自己的嫌疑。”蘇晨說道。


    “我們先去看一看那副畫吧。”


    來這裏之後,金巧巧都聽蘇晨的。


    她本身的水平就不低,但是她知道,蘇晨的水平比她更高。


    有蘇晨幫助她,她更是有信心破解這個案子了。


    “那個蘇晨到底在幹什麽?他真以為他是神探嗎?我嚴重懷疑,害死我爸的人就是蘇晨。當時他幫我爸鑒定出了這幅畫是真品。他自然是會心動的。


    所以他用計害死了我爸。聽說他的身手很不錯,想要避開監控也不難吧?”徐正泰說道。


    “胡說八道!蘇晨哥是一個正直的人。你們真的以為《最後的晚餐》價值就很珍貴嗎?我這裏有一件文藝複興時期米開朗琪羅先生打造的天使雕刻,蘇晨哥幫我修複完成,也沒有要走。這件的價值並不比畫作低。


    而且,你會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了你坐井觀天。


    你根本就沒有去珍寶閣看過。如果你去了珍寶閣,你就會知道,珍寶閣的古玩有多少。珍寶閣目前有七十家分店,分店的古玩不知道有多少。珍寶閣每天古玩的成交額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麽有錢的蘇晨哥,會在乎你這點家產?”保羅冷冷地說道,“玷汙一個古玩大師的名聲,是有罪的。”


    “你……”徐正泰有些惱怒地說道。


    “正泰,不要再胡說了。”蔡冬冬說道。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我覺得最有問題的人是你。我有一次見到你和保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們弄出的問題?”徐正泰說道。


    “大少爺,我一向都很敬重老爺夫人,我也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爺的事情,你不要誣陷我。”管家說道。


    “有沒有你們自己知道?”徐正泰冷哼了一聲。


    每一個人都在懷疑彼此,場麵變得愈發地胡亂了。


    此時,蘇晨和金巧巧已經走到了徐子煌死去的房間裏。徐子煌還躺在那裏,那裏有兩個警察守在那裏。法醫正在驗屍,而蘇晨帶著金巧巧來到了桌子上的《最後的晚餐》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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