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換的房間格局跟原來一樣,嫵媚女人將鑰匙交給玄辰便告退離開,將房門輕掩上,溫九把手中東西歸置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頭頂夜明珠比原來那間還要亮些。


    “過來。”聲音磁性且低沉,從身後響起,還帶了絲隱忍?溫九回身看去,惡狼正坐在桌前,眼眸黑漆漆的,上衣不知何時被扯開,露出內裏纏繞的白紗,血液浸染下已經變成紅色。


    ......這是讓她換藥的意思?


    使喚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看在某人救了她的份上,溫九沒繼續吐槽,意念一動開始從儲物鈴內拿東西出來。


    玄辰看著小狐妖如百寶箱般將拿出東西一一歸置在桌上,麵上波瀾不驚,片刻聽她輕聲道:“我就是個半吊子,手不知輕重你忍著點。”


    還以為得不到回答,溫九就動起手,玄辰卻鬼使神差般應了聲“嗯”,隻是開口的“嗯”陡然間轉成一聲悶哼。


    溫九停住手:“我弄疼你了?”


    狼王未言,眸中寒意掠過,瞪視小狐妖已表示他的不滿。


    溫九:“我..我會輕點的。”


    溫九的手:不,你不會


    顯而易見,換藥過程不怎麽愉快,玄辰壓抑著鑽心疼痛,終於熬到了結尾,狼命差點給丟了半條。


    神經大條的溫九卻沒注意到,順手還在白紗上打個蝴蝶結,滿意的打量起自己的作品:“完成。”


    看著身上蝴蝶結玄辰一臉黑線,單手將衣服扯上。


    經過這麽一折騰,夜已經深了,溫九看向那張華貴的大床,又抬眼看了看臉色不好的玄辰,果斷放棄了在床上睡覺的想法。


    好在床上鋪著兩條被子,溫九抱了一條鋪在地上,玄辰看著小狐妖的動作蹙眉:“你去睡床。”


    頭抬都沒抬,溫九繼續鋪著手中被子:“我一沒生病二沒受傷的睡什麽床,還是你去吧,病人。”


    沒得到回應,溫九也幹脆閉嘴不言,她是真的累了,三兩下鋪完被子鑽進去,合上雙眼卻怎麽也睡不著,總感覺有人在直勾勾盯著自己。


    ......


    這屋除了她就隻有玄辰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盯著她看,溫九心中毛毛的,這人不會有什麽奇怪癖好吧?


    頭一次碰見這麽不知好歹的小妖,玄辰盯著閉眼裝睡的小狐妖,神情頗為不爽,一時間,就見那原本鼓鼓的被子卷竟然鬆垮下來,片刻後一個毛茸茸的白腦袋探了出來。


    溫九這才安心不少,蹭了蹭被子開始與周公下棋。


    玄辰:“......”


    這一覺睡到自然醒,溫九打著哈欠睜開眼,入眼一片黑糊糊的,似乎還有些軟,白團子蹭了蹭,是毛毯嗎?


    “睡醒了?”


    剛睡醒的溫九有些模糊,朦朧間能聽出是玄辰的聲音,似乎就在自己腦袋上方。


    腦袋上方??難道...溫九瞬時間清醒,身子猶如驚弓之鳥般猛的彈了出去,落在地麵穩住步子,這才看清眼前情況,那黑糊糊的果然不是什麽毛毯。


    溫九盯著麵前黑狼,龐大的體型能抵上她三個還要多,對上那雙狼眸,白團子緊張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怎麽...”話沒說完又瞥見地上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條被子,溫九瞥向光禿禿的床,感情他倆放著床沒睡,都在地上躺了一夜。


    玄辰睜著狼眸,眼中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意味,看著毛躁小狐狸冷聲道:“昨晚也不知是誰投懷送抱。”


    溫九呆住。


    “還有”冷冽聲音又持續鑽入耳中:“我不是你媽媽。”


    ......


    她這下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一覺睡到午時,溫九將白紗遮在臉上,推門下了樓。


    初到龍族,兩眼一抹黑的她急需要科普知識。


    要說什麽地方打聽消息最快最靈通,那當屬客棧酒樓無疑了,這小菜一吃,小酒一酌的,家長裏短,八卦消息全給能給你嘮出來。


    所以,懷帶著目的她打算去一樓大堂大吃一頓,啊不,打聽消息碰碰運氣。


    玄辰對食物向來不怎麽感興趣,抽出幾張靈卷隨手就丟給小狐妖。


    沒有冷麵神在,溫九也樂得自在,不是自己的錢花著不心疼,她也沒客氣,足足點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支棱起耳朵。


    午時,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五六成群圍成一桌,開始嘮長嘮短,襯著孤單影隻的溫九有些淒涼。


    有食物陪著,溫九也沒覺得孤獨,她所在的位置略微有些偏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實在是太多了,好在身旁也圍了不少桌,正滔滔不絕的閑扯著。


    “大長老昨晚才回城多久啊,一大早又跑去妖都降雨,這氣象石也太會折騰人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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