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查克拉完畢,鯉丸左手蓋在刺殺者的腦門,右手蓋在自己的腦門,閉上眼睛,一舉突入這個刺殺者的腦海,迎麵而來的,是對方滿是狂怒情緒的情緒。


    人的大腦是複雜的,要拷問搜查對方的記憶情報,手段也非常複雜,而且有一定凶險,不過也據人而定,鯉丸這隻是初試,剛才激怒對方也是一種前奏。


    在狂怒的狀態之下,這個刺殺者的心態不穩定,許多記憶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因此鯉丸輕鬆從這狂怒的情緒之中,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看到了一些畫麵,並且從中取出訊息。


    讀了半晌記憶之後,鯉丸鬆開了手,看著靠在樹上的刺殺者,臉色有點尷尬。


    “怎麽了?”鬼鮫發現情況有異。


    鯉丸看了眼鬼鮫,而後伸手將刺殺者的下頜對上,而對方則一臉虛脫的樣子,滿臉的生無可戀。


    “飛浪,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鯉丸開口問道,飛浪,就是這個刺殺者的名字。


    “還有什麽可說的。”凶悍的霧忍靠在樹上,右腮的蜈蚣疤耷著,滿臉的生無可戀。


    “誰告訴你,飛濤是我殺的?”鯉丸問道,飛濤,是飛浪的兒子,兩年前的霧隱村忍者學校畢業考生之一,和他同屆。


    “這件事情,整個村子都知道,是你,你這個槍夜叉指揮著未畢業的下忍們發動叛亂,殺害同學,殺害了主考官。”飛浪臉上重新升起怒容,這個槍夜叉怎麽敢提這些。


    當初的畢業考試,雖然鯉丸以擊斃主考官西瓜山河豚鬼的方式,使願意跟隨他的同學們全部畢業,雖然離經叛道,但是在他和西瓜山河豚鬼動手前,還指使同學結果了可能影響他的十五名同學,先兩名後十三名。


    飛浪的兒子飛濤,便是那後麵的十三名同學之一。


    “飛浪中忍,告訴我,你是怎麽從學校畢業的。”鯉丸注視著憤怒的中忍,忍不住發出一句拷問。


    “……”飛浪的怒氣瞬間被清空半截,每一個霧隱忍者畢業,都是手刃同伴畢業的,哪怕是沒有親自動手,也會有幫忙的地方。


    “說吧!這個情報是誰給你的,說出來,我讓你痛快的死。”鯉丸心底有點混亂,但還是堅持著詢問,一般來講,霧隱的特殊考試混戰廝殺,觀戰的考官必須保密,不然光是仇殺就足以毀掉這個村子。


    “……是枸橘上忍。”飛浪很沮喪,無聲的流下淚水,吐出一個姓氏。


    “枸橘上忍是麽!是哪個枸橘上忍?”鯉丸不聽枸橘的姓氏還好,一聽就忍不住想起那位三尾人柱力枸橘矢倉,被宇智波帶土帶土操縱的事情來,如果不出意外,蓮華師匠的另一個徒弟應該就是他了。


    本著嚐試一下的想法,鯉丸眯起雙眼,圓眸內亮起光芒,飛浪的身體在他眼中變得透明起來,內中查克拉光芒緩緩流動,沒什麽混亂跡像,也看不出什麽異色。


    “是枸橘矢倉,殺了我吧!”飛浪不明白鯉丸的想法,吐出全名,隻求一死。


    “幻術·解。”鯉丸沒有對飛浪下殺手,而是試著將手掌貼到他肩上,嚐試著用霧隱暗部的破幻之印。


    “以為我被幻術操縱了麽?”飛浪目光變得惡狠起來,這個少年認為自己要殺他的想法,不是出自本意,這是在侮辱自己麽?


    “很抱歉,這隻是一個試驗而已,無關其他。”鯉丸的心從擔憂變成複雜,如果是被操縱了有多好。


    不是被操縱,那麽飛浪這切實的仇恨,就讓鯉丸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當初的畢業考試叛亂是他煽動起來,那十五位同學也是他指示殺死的,人家老子來複仇也算理所當然。


    鯉丸不知道該不該愧疚,但他做不到把責任推給世界,推給忍者規則。


    盡管忍者規則確實無情,鯉丸有心想改變,但是他不會因此而認為自己做的錯事都是對的,更無法用‘錯的是世界’或者是‘給大家添麻煩了’的話來輕鬆推卸掉責任。


    “殺了我吧!如果你有愧疚的話。”飛浪閉上了眼睛。


    “恐怕我不能殺你。”鯉丸抬起目光,看著癱在地上的中忍,心情有點複雜,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愧疚,但是殺了他,恐怕愧疚感就是真的了。


    “為什麽?為什麽連讓我去死都不行?這個虛假的村子,虛假的世界有什麽存在意義……”飛浪再次激動起來,眼淚、鼻涕橫流下來,憤怒的悶吼走調,隻留下頜骨因牙關緊咬而發出脆響。


    為避免飛浪試圖咬舌,彌勒再次摘下了他的下頜,並且開口發話:


    “存在的意義就是你會痛苦,你有兒有妻,你在這個村莊長大,你的兒子活過,他的根本死因在這個世界的殘酷冷漠,不過我也無法推卸自己的責任,因此我希望改變這個殘酷的規則,我不想殺你,但我也不能放了你,讓你給我找麻煩。”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由我……”鬼鮫目光下垂,準備上前,反正上次畢業的時候,也有他的一份兒,但是他的意見沒能表達完,就被拒絕了。


    “行了,沒有必要這樣,把他交給三代大人決定吧!襲擊同伴會怎麽處置那就怎麽處置。”鯉丸站起身來拒絕鬼鮫的話,同時俯視癱靠在樹上的飛浪,放棄私自處理他的想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羽高如在雲裏霧裏,好奇心讓他想撓頭想發瘋,然而依舊沒人搭理他。


    “春雨老師和劍前輩回來了,已經到山穀口了。”鯉丸歪過頭,感知之中,兩個熟悉的查克拉已經回來了。


    春雨和劍原本還走在半路,但是遠遠聽到的爆炸聲,讓倆人加快了速度,回到這還殘餘臭氣的森林,見到靠在樹上的飛浪,聽過鯉丸的陳述後,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你真的要把他移交上麵?”劍問道。


    “是的,我還想見一見三代大人,是否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鯉丸點頭。


    “沒有。”劍搖頭,要見蓮華的話,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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