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歡迎大會就在各路興奮尖叫的男音女聲中圓滿地落幕了,因為是軍訓結束後的第一個晚上,在開學前每名新生還有三天的小連假可以好好調一下疲憊乏力的狀態,所以本市生今晚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三天假期結束後,各個學院都會有所動作。


    晚會雖然落幕了,可是有關晚會的一些話題卻絕對不會就此停止的。


    當然,最熱門的討論內容肯定是狀元的天籟之音,還有狀元的激情演講,多才多藝人又羞澀的溫潤少年,不經意的臉紅萌煞了不知多少老師學生,其中男生所占比例並不在少數。


    緊接著備受關注的還有最後上台,隻宣布了一句“晚會圓滿成功”的學生會會長楊瀟。


    他麵無表情,氣質冷冷,對著話筒語氣也*的,就像是一塊快刀也砍不動的木頭,卻因為高大挺拔、英俊出眾的外表吸引住了眾多女新生們的眼球。


    大二大三的……他們已經有記性了,膽兒再肥也絕逼不敢肖想那位脾氣古怪的會長大人。


    再看大四生……更沉默了,他們與會長一屆的!一屆的!


    方天卓是d市人,想回家必須要提前去窗口買車票。


    時間這麽急,現在去買是肯定來不及了,於是他幹脆決定窩在寢室睡上三天,把這段時間被教官折摧殘可憐的睡眠時間全部都補回來。


    “魏晉,你回家麽?”


    魏晉目光隨意掃了一圈,周圍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值周學院在收凳子、清掃垃圾,“我……不回。”想回也回不去。


    寢室裏的某bt肯定不會放他走人的!


    方天卓倒是沒注意魏晉的苦逼臉,隻是問他,“原來你不回啊,那衣然回宿舍麽?”


    “我也不知道。”用力拍了幾把臉,魏晉努力恢複正常,“我們去找衣然吧,如果他不回宿舍我就去蹭他的床。”


    就算自己真回家了,下一刻肯定也會被那個bt給逮回來的,真不知道為什麽家裏人那麽信任楊瀟!還不如留在學校蹭在別人寢室,說不定bt會看在別人麵子上不抓自己。


    哎……我怎麽混得如此悲催,這才剛剛來a大啊!


    魏晉和方天卓準備去後台堵曲衣然,卻連個背影都沒堵到,背著鬆鼠包的小少年早已被生意場下手快、準、狠的哥哥給夾走了。


    弟弟在大哥的引領下坐上了敞篷跑車,跑車就兩個位置,一個駕駛,一個副駕駛,完全沒了某人座位。


    林峰灰溜溜地站在車邊,如果車上換做是其他任何人,那麽他都能死皮賴臉地把人給轟下去。


    但是曲衣然……他不能。


    因為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他一直是被曲衣然轟下車的那個。


    這小子性格比自己渣不說,而且啊,人家有靠山!


    還是大靠山!


    林峰以哀怨棄婦的目光盯著自家好友不放,曲淩鋒因為早已習慣林峰的間接性抽風,根本就不把他的眼神當回事。


    隻是曲衣然卻察覺明顯,是自己占了哥哥朋友的位置。天這麽晚了,a大周圍沒有地鐵站,各線公交末班車的時間也已經過了。


    小鬆鼠抱住了本已經放好的包包,毫無征兆地站起身,幹脆地給林峰讓了位置,說道,“哥,我今晚還是住宿舍吧。”接著他背好包走下車,來到林峰麵前,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這位哥哥,你和我哥一起回去吧。”


    “啊?”林峰呆若木雞。


    曲衣然和他主動說話了!曲衣然還給他主動讓座了!更恐怖的是——曲衣然他笑了!還笑得非常好看!


    林峰不敢置信地邊掐大腿邊望向了小鬆鼠他哥,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臥槽,我在做夢!我其實在做夢!


    曲淩鋒眼神仿佛結了冰,默了半晌,聲音聽不出息怒,“然然,回來,我已經派人來接林峰了,他和我們不順路。”


    此時,正在辦公室裏整理明天會議資料的小m弟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阿嚏……這大夏天的怎麽會覺得冷呢!”


    被強有力的冰凍眼神貫穿全身神經,林峰僵著脖子,點了點頭,“是、是啊,有人來接我。”


    也許明天應該去醫院做個心髒檢查,咱脆弱地小心肝今天究竟受了多少蹂躪呦!


    曲衣然見他點頭,心中卻還是非常不放心,說道,“這樣不好的,已經十點多了。哥,你還是先送林哥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一聲“林哥”卻把林峰給叫傻了,下巴仿佛脫臼了怎麽也合不上,瞪著兩隻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曲衣然。


    那表情,那語氣,怎麽變這麽多?怎麽差距這麽大?


    “哥,林哥他怎麽了?”曲衣然被盯得渾身發毛,一動不敢亂動,隻能側過頭小聲問。


    曲淩鋒直接把車門打開,將已經做好了在原地等待準備的弟弟又給拽了回來,車門“嘭”的一聲又狠狠地被帶上了,“我們先走,接他的人還有五分鍾就到a大門口了。”


    “啊?可是……”


    “沒什麽可是。”


    曲衣然還沒坐穩呢,車子卻像隻離了弦的箭,飛快地衝出了校園,還掀了林峰一鼻子灰。


    林峰這才回神過來,原來那黑發少年真的是曲衣然,淩鋒的弟弟,如假包換。


    “真的變了這麽多,我還以為是山寨的……”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唇的輪廓,那棱角分明的臉型……和他哥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當初誇他小美人的時候怎麽就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呢?


    哎,色迷心竅了!


    難道頭發換個顏色,真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嗎?


    林峰站在原地揉了揉一腦袋紅毛,“那明天我也去染黑了!不、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曲淩鋒你弟的!你這是想讓我等到什麽時候?到底有沒有給小m打電話?”


    為什麽自己手機剛好沒電了!!!


    跑車內,此刻正在上演令林峰吐血的一幕。


    弟弟擔憂的問,“哥,那林哥他……”


    哥哥非常不給朋友麵子地說,“不用管他,林峰每次不按時吃藥就喜歡胡言亂語。”


    “啊?”弟弟有點呆呆地望著哥哥的側臉,認真地說,“可是總吃藥對身體不好的。”


    哥哥聽了弟弟的花,辛苦忍笑說,“下次見麵,你可以提醒他這點。”


    “啊……好……哈欠……”好困。


    下午補眠的時間太少,瞌睡蟲早已經開始叫囂了,隻是因為還有新生演講,所以一直強打著精神應付。


    了現在是真的一點也撐不住了,眼皮沉得厲害,曲衣然靠在舒服的皮座上昏昏欲睡的,“哥……還有……多久到家。”


    “你先睡吧,到了我叫你。”


    “那琴和……花……”曲衣然眼前已經迷糊一片了,可潛意識裏還沒有忘記琴中某靈和哥哥送的漂亮花束。


    “會幫你拿下車的。”


    其實在哥哥的保證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曲衣然已經睡過去了。


    隻是睡得不熟,嘴裏還在小聲嘀咕著說,“一定要叫我,好幾天都沒洗澡了……要……洗……”


    這回徹底沒聲了。


    小鬆鼠懷中抱著另一隻毛茸茸的大尾巴小鬆鼠,額前的碎發垂在了眼睛上,與長長的睫毛仿佛融為一體,鬆鼠少年靠在座椅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嘴唇微啟,留下了一條引人思暇的縫隙。


    紅燈閃,車穩停,少年的身上多了一件來自於哥哥的黑色薄外套。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圓潤的指尖無意地擦著少年粉嫩的唇而過,熱乎乎的氣息打在指腹,仿佛印下了無形的烙印,怎麽也揮之不去了。


    車內,其實還有一個正在圍著古琴打轉的鬼少年,他非常氣憤有人鑽進了伯牙用的琴中。


    雖然現在伯牙去轉世投胎了,可在李密心中這把瑤琴除了曲衣然和伯牙外,誰也不允許亂碰,其他的靈更不可以隨便亂闖了!


    “到底是哪個魂淡?可惡,曲哥幹嘛把琴給封上了?嗷嗷嗷,看我怎麽收拾這隻不懂規矩的靈!”


    東方清清冷冷的聲音從玉中傳出,“你不行。”


    簡簡單單三個字,成功讓衝動某鬼炸毛了。


    李密恨不能咬碎一口白牙來表現自己心內的憤慨和不滿,小拳頭緊握,憤青的表情十足,“我不行,你行,他如果敢欺負我和曲哥,你就拿針紮死他!”


    東方聽完,不再多言。


    某隻,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死靈怎麽可能欺到靈媒師的頭上?而紮死……就更不可能了,靈本就是已死的人了,還怎麽再死?


    琴中粉色長衫,頭戴小帽的古裝男青年搖扇哧哧悶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不枉我唐伯虎‘千裏迢迢’追了過來,嗬嗬。”


    有靈怨恨,有靈執著,有靈為了願,有靈為報恩……而這隻靈,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而熟睡中又一次被自家哥哥抱去臥室的曲衣然自然不知道,這隻靈,隻專門奔著他而來的,目的,也自然是為了他。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又一次攔腰抱起瘦瘦的弟弟,哥哥心中是一點壓力也沒有了,輕車熟路地抱回他們哥倆都住過的臥室。


    本想再次把少年衣服剝光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卻並沒有忘記少年在陷入睡眠前叮囑他的事情。


    ——弟弟想洗澡。


    是了,軍訓宿舍是八人一間的,狹小轉不過身,屋內沒有電風扇更沒有高級空調,每天訓練熱得渾身是臭汗,新生們卻隻能到水房打些熱水回寢室找室友們幫忙擦身擦背。


    因為軍訓的宿舍裏——壓根沒、有、洗、澡、堂!


    “然然,先起來衝個澡再睡。”弟弟這麽多天都沒有地方衝涼洗澡,身上一定非常不舒服。


    曲淩鋒邊解著少年襯衫的扣子,邊小聲在他耳邊說著。


    而曲衣然就像隻沒有行動能力的扯線木偶,此時沒有人在頭頂操縱絲線,他便無骨地偎在了哥哥的身上。


    直到扣子全被解開,已經露出了半個白白的肩膀頭,曲衣然依舊毫無反應,呼吸頻率輕緩地繼續靠著哥哥大睡特睡,可苦了還在絞盡腦汁想辦法叫醒弟弟的哥哥。


    曲淩鋒已經充分見識過弟弟獨特的起床氣,知道曲衣然半睡半醒時什麽個迷糊狀態,更清楚他睡得很沉的時候,是多麽難以弄醒。


    可是不叫醒,難道就讓弟弟這樣睡了?


    肯定不行,雖然這麽多天沒有洗澡弟弟的皮膚依舊白如雪肌,可這並不代表什麽。


    如果弟弟沒有覺得不舒服,那又為什麽在臨睡前刻意提醒他呢?


    哥哥頓時覺得自己自己真相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讓弟弟先洗澡再睡覺的決心。


    被曲衣然暫時封印的古琴和花束一起被哥哥留在了樓下大廳,曲衣然脖頸上的玉倒是還在,可玉中的李密卻被東方給捆成了粽子,丟在牆角麵壁思過中。


    被收拾一頓的原因是某人太過衝動,總惦記著以卵去擊石,幹掉古琴裏的另一隻靈。


    所以,此時沒有任何人圍觀到曲家大哥抱著被脫剩下一條白色內褲的弟弟進了浴室。


    正是兄弟倆“初見”的當晚,曲衣然跑來見東方的洗手間裏麵的浴室。


    被人打橫抱起,強有力的手臂托著曲衣然的脊背和彈性十足的小腿,兩隻小爪本是自然垂下的,隻是當哥哥準備將弟弟放進浴室時卻發現,兩隻鬆鼠爪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環在了他的脖子根兒。


    水是提前放好的,哥哥的算盤打得不錯,把弟弟放到暖暖的浴缸裏,正常情況下人都會自然轉醒的。


    隻是現在計劃卻麵臨夭折的危險,少年環得很緊,哥哥又雙手拖著他,把弟弟放進浴缸的同時,哥哥就必須要跟著進浴缸。


    選擇,發生,總是在一念之間的。


    哥哥並沒有猶豫太久,片刻的功夫,就跟著少年一同邁進了浴缸。


    褲腿全濕,可以脫掉。


    衣服沾水,也可以脫掉。


    然而弟弟的小白內褲……卻還沒脫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開始狗血放雷了,捂住下巴!


    為神馬會出現黑色外套?因為然然會冷,所以大哥就穿了外套,怎麽地怎麽地怎麽地,多合理的解釋→_→


    現在不會發生點神馬,卻會推動點神馬,雖然還沒到肉收獲的季節,可是來點粉紅泡泡也是不錯的,曲家大哥要在小弟害羞的時節趁熱打鐵,爭取早日拿下(握拳)


    今天本來想雙更的,但是今晚突然被通知要打工,原因是店裏另一個妹子病了,咱悲催的去替班,所以加更暫時定在明天吧,明晚沒有班,試著碼出來兩章,你們要多多冒泡,不要因為不是周末就偷懶,咱可一點也木有偷懶啊,親愛的!


    最後感謝大家的霸王票,麽麽麽,謝謝兩字很俗很簡單,但除了和你們說謝謝,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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