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恨意始終無法像從前一樣匯聚在一起,若水也不打算給厲銘好臉色,強裝出憎恨走進別墅。


    有什麽東西正在改變,她察覺到了,隻是不願意去深究而已,隻能逼著自己去恨這些人,永無止境!


    回來前若水在肖晴家的桃花林逗留了整個下午,中飯不吃也沒覺得餓。


    因為她怕了,也是第一次這麽怕死,她想跟肖晴慢慢變老,一起體會人生百態。


    一想就忘了時辰,再回到這裏,天都黑了。


    剛進大廳就見男人正獨自一人坐沙發上看財經。


    中間茶幾上還放著碗熱騰騰的川香牛肉麵,嗅嗅那股從湯麵裏散發出的誘人香氣……


    ‘咕咚’,大大咽了下口水,肚子也適當咕咕叫囂起來。


    很想直接衝過去把碗都塞嘴裏去,真的很想。


    卻也覺得今天的厲銘很奇怪,不但買回了她要的美味,就連印有q版紅辣椒的碗都和圖片一模一樣。


    可她不能去吃,因為那是為她幻影準備的,再者,經過一下午的惆悵,也不想再受他什麽恩惠。


    冷漠回頭,一步步踏上台階,聞不到就不會想了。


    ‘砰!’


    二樓側臥的門被人猛力甩上,聲音在大堂裏久久回蕩。


    而厲銘自始隻在女人進門時瞥了一眼便垂下眼簾了,連對方因何生氣也無心探究。


    邊專注於書中新聞邊懶聲提醒:“再不出來麵就糊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靜默,反倒桌上手機發出了震動。


    似深海幽暗的眸子自書中抬起,陌生號碼,不由嗤笑,慢悠悠放到耳邊,繼續瞅向書中內容:“怎麽?是不是還得先給你燒一套衣裳……”


    ‘你在說什麽鬼話?要給誰燒衣裳?不是說已經好轉了嗎?’


    厲銘快速合上雜誌,短暫緘默後百無聊賴地回應:“您想多了,那件事已經解決,把錢結給他們吧!”


    ‘真的?沒有鬼糾纏你了?’


    “嗯!”


    ‘哎喲那太好了,大師不愧是大師,兒子,你一定不能出事知道嗎?媽媽今後就隻能指望你了,今天感覺怎麽樣?’


    “很好!”


    惜字如金地敷衍了幾句才把電話切斷,後又多看了那陌生號碼一眼。


    是記得家裏新聘了個阿姨,沒有多想,掃向空蕩蕩的大堂:“你那件紅嫁衣如果無法修補的話,


    那就穿這件吧,不是可以碰到實物嗎?”


    交代完後便緩緩站起,並將旁邊某知名品牌的服裝袋施舍般扔到桌上,再單手插兜悠哉上樓。


    門後,若水隻斷斷續續聽到了幾句,像是說嫁衣,等等……嫁衣?


    不可能,嫁衣還好好穿在她的幻影上,早就還原了,他又上哪裏去撿到?


    忍不住好奇,等隔壁門關上後,立馬躡手躡腳悄悄出屋,再貓著腰輕聲下樓,果然茶幾上有個袋子。


    愕然張嘴,天呐,他不會是去給她又買了套嫁衣吧?故作嫌棄地用手指把袋口拉開。


    卻被那一抹雪白弄得有點蒙。


    扛不住好奇心,拿出來抖開,鄙視道:“這算哪門子嫁衣?”


    就一做工比較不錯的長裙子,還是超v領、超性感的款式,整個後背還僅有幾條帶子相連。


    電視上多用於聚會時當做晚禮服來襯托身段,肖晴給她那件白色露小腿和手臂的裙子就夠讓她頭大了,這件……


    咦!嘖嘖嘖,上半身跟沒穿有什麽區別?


    而且她那幻影是用不了新時代文胸的,驀地便想起了早上男人那張淫穢嘴臉,抓住裙子的雙手倏然猙獰。


    就說吧,這人隻是看著正兒八經,實則滿腦子男盜女娼,臭流氓。


    他究竟把她當什麽了?青樓妓子?


    該死的混蛋,一把將裙子氣哼哼扔開,還有上一次,他也曾對著她的幻影臆想過。


    真是要瘋了,一想到那人成天都在yy她就渾身起雞皮。


    嘖……衣冠禽獸,太下流了!


    不知不覺目光就又飄到了那碗香噴噴的麵條上,午飯晚飯都不吃的話,應該很痛苦吧?


    而且空腹睡覺對身體很不好的。


    思慮在三,於是乎望一眼樓上,沒動靜,那還等什麽?趕忙蹲下來狼吞虎咽。


    嗯!鹹辣適中,不難下口,本想吸溜幾下就趕緊走的,奈何越吃肚子越餓。


    並且色香味上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一直都很鍾愛這些湯湯水水的食物,對麵條更是極其偏愛。


    古代麵條再怎麽做也達不到現代的鮮味,太好吃了。


    瞧瞧,一邊吃食指還在一邊抖,當真是為一口吃食節操皆可拋。


    ‘吱呀!’


    主臥房門被拉開,不久後,男人便出現了,正雙臂環胸斜依樓梯處呢。


    薄薄深灰絲質睡袍代替了嚴謹正裝,又剛從浴室出來,一貫向後倒梳的劉海耷拉額前,劍眉被阻擋在內。


    如此一看,倒是年輕魅惑了不少。


    不錯,就是魅惑,睡袍衣襟大敞,胸前春光若隱若現,雙腿頃長有力,連帶著兩隻時刻釋放淩厲的眸子都溫和了許多。


    若水吃得正歡,雖一直都有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冷意,也沒去管。


    直到所有主食下肚,才邊捧起碗喝湯邊後知後覺地移動眼珠,瞬時驚呆,幾乎除了喉頭還在不間斷滾動外,全身都已僵化。


    當真是能多喝一口是一口,刀都架脖子上來了,還不肯放棄!


    瞳孔逐漸瞪大,頗為訝異。


    因為樓梯口男人正麵無表情且居高臨下俯瞰著她呢,腦回路飛快一轉,心想她幹嘛要他?


    不過情急之下,還是有忘記自己如今是‘寧若水’而非太叔若水。


    自然而然冷下臉,甚至還不快地瞪了他一眼,回頭把最後的湯汁喝完,放下碗直接用手抹抹嘴,等回過神後,心裏就開始浪潮翻湧了。


    要怎麽應對?


    “誰讓你碰的?”


    待若水思緒紛紛開始聚攏時,男人已然來到身邊,而且還雙手抱臂,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若水知道他在指什麽,牛肉麵跟沙發上亂糟糟的裙子。


    好在她不是寧若水,否則非給他這強勢氣場給嚇哭不可。


    心裏不住冷笑,麵上卻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頭支吾:“我……沒吃午飯……,


    以為那是你給我買的!”別扭地指指沙發上那條裙子,再流露出一抹羞澀。


    不對啊,東西是她強迫他買的,吃不吃那是她的事,如今被別人吃了,他也該視而不見的,幹嘛還特地跑過來質問?


    該不會是希望由‘幻影’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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