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賈牡丹疑惑問,


    “我回去可就再也逃不出來了,那我還有翻身的餘地麽?”


    卻見樓雨眠露出自信滿滿之色,


    “自是有的,有我們在,你大可放心!”


    見識過恩人的身手,縱使賈牡丹害怕自己落入妾侍手中沒有好下場,但仍選擇相信恩人,準備回那早已不是她家的賈宅。


    見著賈牡丹連跨出房門的腿都有些顫抖,樓雨眠淡淡一笑,走上前給了她一樣東西,


    “拿好,如若有危險,吃了它,它會保護你。”


    雙手接過,賈牡丹定睛一看,竟是一顆普通的鬆子糖。


    不過高人給的鬆子糖一定不是普通的糖!


    瞬間有了底氣,賈牡丹將鬆子糖妥帖放入內襯口袋,一臉感激朝樓雨眠四人行禮道,


    “多謝各位搭救!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此番能翻身,定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擺擺手,樓雨眠示意她趕緊回去,


    “無礙,你三日後莫怪我便是。”


    雖不懂恩人這話,但賈牡丹不敢多問,徑直關門離開了。


    被禍北玄鎮壓的兩隻團子這才被允許開口,一前一後跑到樓雨眠身邊抱住她的腿,仰頭唧唧喳喳問,


    “娘親!您給姐姐的是什麽?!是會變得很厲害的糖嗎?那不是先前在街邊買的鬆子糖嗎?”


    嘿嘿一笑,樓雨眠伸手揉了把團子們的頭,


    “本來就是鬆子糖,還是小喵吃剩的最後一顆。無礙,見她怕成那樣,讓她定定神也不錯。那妾侍除卻將她關起來外,定是不敢做其他什麽事的。”


    可團子們不懂呀,唧唧喳喳又問,


    “可是樓下那些來抓姐姐的都好凶,還有刀哦!”


    入了凡塵,團子們才知道人是極其脆弱的,稍微鋒利些的物什都能要了人的命,更何況是刀?


    坐在桌邊飲茶的禍北玄心疼樓雨眠,替她斟了杯茶,順口將話接過來,


    “活了百年都白活了?莫說凡塵,縱是在修仙界當眾行凶也會被當場誅殺,拿刀,無非是嚇唬人罷了。”


    說完,禍北玄弓眉微蹙開始趕人,


    “去隔壁休息,莫要打擾娘親休息。”


    有些不樂意,大喵小喵嘟著嘴小聲表達不滿,


    “為什麽在無垢峰的時候爹爹時長霸占娘親,現在出來了還是這般?”


    說完還有些怕,偷偷瞄了眼樓雨眠。


    然樓雨眠隻是抿嘴一笑,並沒有上前幫兩隻團子說話。


    隻見禍北玄冷冷一笑,拎起兩隻團子往旁的房間走。


    將兩隻團子放於凳子上後,禍北玄這才不緊不慢道,


    “阿眠是我的,與我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倒是你們,這般大了還黏著娘親,莫不是要被狐言家的孩子給笑話去了。”


    不愧是孩子他爹,這一針見血的話直接戳了兩隻團子的軟肋。


    自從見了狐言家的小寶寶後兩隻團子立誓要做好哥哥和姐姐,連著這些日子最愛聽的便是被人誇獎懂事啦、長大啦、可以做小寶寶的榜樣啦。


    最最不愛聽的話,自然是還小、幼稚、被小寶寶笑話之類。


    見著爹爹這般說,兩隻還想反抗的團子立即歇了聲。


    滿意點頭,禍北玄淡聲安排兩隻團子今日的修行功課,後又說了句完成後可以出去玩,便扔下兩隻傻樂的團子回了他和樓雨眠的房間。


    見禍北玄回來,樓雨眠坐在桌邊笑眯眯問,


    “還是孩子他爹有辦法,這麽快就鎮住了?”


    “嗯,”走到樓雨眠身邊坐下,抬手握住她放於桌麵的手,


    “倒是你,真要這麽做?”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樓雨眠卻是懂了,她貼近禍北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你就這麽了解我?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


    輕輕一叩桌麵,禍北玄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卻有些酸,


    “阿眠不但給姑娘寫情信,竟還要為了這姑娘做到這等地步。我要等到何時,才能讓阿眠對我也如此?”


    啞然失笑,樓雨眠連忙拖著椅子靠近禍北玄,將下巴靠在他肩頭看著他俊美的側顏笑眯眯說道,


    “吃醋啦?寫情信可是那姑娘胡謅,這不能賴我頭上。”


    側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禍北玄冷哼,


    “這件事暫且不論,你難道就想這麽糊弄過去?”


    直接起身坐在他腿上,樓雨眠摟著禍北玄的脖頸湊過去在他唇上吧唧一口,


    “安慰安慰你,這樣可以了嗎?!”


    伸手扶住樓雨眠,禍北玄墨眸劃過一抹暗光,


    “這樣可不夠,我要阿眠安慰我,身體力行的那種。”


    相公連這虎狼之詞都說出來,樓雨眠哪還敢反抗?


    在禍北玄的鎮壓下,整整三日樓雨眠都未離開房間半步。


    這三日小團子每每想進門都被禍北玄下的禁製給擋了下來。


    無法,他們隻得自己手拉著手在客棧裏玩耍,成功將客棧小二包括老板後廚一行人俘獲。


    比武招親當日,樓雨眠才得以從房間內踏出來。


    仍是帶著鬥笠,唯獨走路姿勢有些奇怪的樓雨眠捂著腰罵罵咧咧來到樓下。


    客棧沒什麽客人,似乎都去看比武招親了。


    底下正和兩隻團子聊著天的店小二見著搓著手小跑過來,樂嗬嗬同樓雨眠二人道,


    “客人,你們也是要去醉花樓的?”


    抬手招來團子們,替他們將鬥笠帶好後,樓雨眠這才挽著禍北玄問店小二,


    “是的,但是去之前我還有點事。”


    砸吧了下嘴,店小二摸著下巴道,


    “那客人們可得趕緊了,這比武招親可已經開始了,若晚了就趕不上了。”


    往外走去,樓雨眠聞言自信一笑,


    “能趕上,倒是你們,今日若不忙也可以去看看,肯定特別精彩。”


    見著四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店小二摸著腦袋呐呐自語,


    “能精彩到哪兒去?不就是打架麽……”


    雖然這麽說,但店小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與掌櫃打了聲招呼後跑去醉花樓了。


    日上三竿,醉花樓前搭起了一個極大的擂台。


    此時上頭兩名男子正打得熱火朝天,底下看客也極給麵子,紛紛叫好。


    獨獨那醉花樓三樓,坐著的一男三女,神情各異。


    中間那位大腹便便相貌奸猾的中年男子就是賈大福了,他右手坐著個長相豔麗的中年美婦,美婦身旁坐著的是個一臉興致盎然還帶點幸災樂禍的貌美女子。


    想來這二人就是妾侍王氏與庶女賈月季了。


    而賈大福左手邊,則是一臉憂思的賈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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