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經曆,換做其他玩家,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縱然如此,陸泓還是經曆了數次瀕死重傷的情況,他真的非常需要赤紅凝血劑。


    比誰都需要。


    陸泓與焰色魔術師耗費了半個下午的時間,將一鍋赤紅凝血劑分瓶裝好。


    這一鍋藥劑,一共隻出了六瓶。


    赤紅凝血劑的成藥難度比陸泓之前煉製的兩種煉金藥劑要高,所需材料也更難得,所以出產更少。


    陸泓將其中一瓶赤紅凝血劑分給焰色魔術師,其餘五瓶全都藏了起來。


    他知道烏鴞公會裏的玩家們有多麽凶殘,不得不防。


    烏鴞公會那些家夥要是知道陸泓煉出了紅藥,還不瘋了一般找陸泓要?


    一鍋煉金藥劑出爐後,陸泓的耐力確實又恢複到了滿值。


    於是陸泓讓焰色魔術師進行煉金工坊的打掃以及下一次煉製藥劑的準備,自己則出去進行劍術練習。


    阿弗雷德自然早就為陸泓將人形靶子立好,等著陸泓過來。


    陸泓還是老一套,一係列的叢雲流劍術用下來,將人形靶子劈得粉碎。


    經過幾番試驗,陸泓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隻是還不夠。


    陸泓砍碎了三隻人形靶子,但還是覺得差了點意思,並沒有得到技能要素。


    果然,即使是莫裏斯教給了陸泓劍術的練習方式,還是沒有在戰鬥中獲得技能要素快。


    陸泓的耐力池又要堅持不住了,他隻能再次擱置劍術練習,去生產煉金藥劑。


    第四鍋煉金藥劑需要煉製的是靈感萃取液,專供施法者使用。


    焰色魔術師在陸泓進行劍術練習時,已經做好了準備。


    兩人一直忙碌到傍晚,才將靈感萃取液出爐裝瓶。


    這一次兩人運氣很好,一共出產了七瓶靈感萃取液。


    算算烏鴞公會內施法者的數量,正好一人一瓶,不用爭也不用搶。


    隻是這樣一來,焰色魔術師便沒了份額,陸泓隻能用其他方式彌補他。


    焰色魔術師也是個厚道人,雖然他與陸泓一起忙了許久,消耗了許多時間,但他也沒有強行要求陸泓分給他煉金藥劑。


    用焰色魔術師的話來說,他已經得到很多了,沒必要和會長算這麽細。


    畢竟焰色魔術師得到了覺醒儀式流程,還拿到了一批非常實用的煉金藥劑配方。


    再說了,他現在還不是施法者,靈感萃取液他拿著也隻能出手。


    還不如先供給公會裏的施法者,讓施法者玩家們人手配一瓶藍藥實在。


    陸泓很感動,感動於焰色魔術師的覺悟,然後心安理得的將所有靈感萃取液收了起來。


    論起不幹人事,陸泓絕對不含糊。


    經過煉製藥劑師的休息,陸泓的耐力池自然恢複了。


    他手持撕咬之刃,再次站在了人形靶子麵前。


    阿弗雷德、焰色魔術師等一眾觀眾充滿期待的看著陸泓,但都不發出聲音,以免影響到陸泓。


    陸泓深吸一口氣,再次使用撕咬之刃甩出叢雲流劍術招式。


    “震蕩狂擊!”


    “鋼鐵旋風!”


    “挑筋剝骨!”


    “叢雲之印!”


    “砰!”


    在人形靶子碎成碎塊的瞬間,陸泓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引動【叢雲之印】的餘韻纏繞周身。


    那道震蕩之力在陸泓身體周圍閃爍稍許,持續了幾個呼吸後,便消散在了空氣中。


    可陸泓已經抓住了那個感覺,冥冥中懂了一些震蕩之力的使用方法。


    “係統提示:您獲得技能要素【震蕩靈氣】。”


    陸泓露出微笑,向周圍的觀眾們微微頷首。


    “噢——!”


    觀眾們一齊歡呼,阿弗雷德最激動,他把帽子都扔上來天空。


    宅邸主人的劍術更加精進,全宅邸的人們都很高興。


    阿弗雷德順勢向陸泓提出,想要在今晚舉辦一次盛宴,讓大家都參與進來。


    陸泓自然應允,現在日子越過越好了,沒必要太簡陋。


    更何況,小別野內的生活和瑪麗恩堡貴族們比起來,已經很節儉了。


    陸泓讓阿弗雷德準備一下,今晚邀請烏鴞公會的人來辦一次慶功宴。


    既然邀請烏鴞公會的所有幹部,那來小別野的客人會很多。


    阿弗雷德連忙前去準備,宴會必須辦得漂亮,可不能給主人家丟臉。


    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陸泓想著烏鴞公會走私礦物的生意,有點放不下心。


    於是陸泓決定去那邊看看,起碼了解一下大概的情況。


    水道碼頭區離“死亡運河”街區並不遠,陸泓隨意招了一艘小船,便向著那邊前進。


    作為公會會長,陸泓自然是知道公會會從何處偷運貨物進城。


    來到“死亡運河”街區,這裏果然是建築雜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惡心的臭味。


    街道上流淌著肮髒的水,甚至還有一些屍體沒有清掃幹淨。


    “死亡運河”街區的居民也與其他街區的居民不一樣,衣衫不整是常態,有些女人都衣不蔽體。


    人們麵黃肌瘦,疾病纏身,讓人不敢靠近。


    也難怪正常的瑪麗恩堡人不願意來此,這裏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種情況,還是“至美會”叛亂之後,多家勢力一齊出手,經過了一番改善。


    要不然,實際景象比這更加糟糕。


    陸泓依照高賦所說的訊息,來到“死亡運河”街區一處隱秘的橋洞邊。


    這裏果然有著不少碼頭工人,這些碼頭工人在用小船運輸著大箱,大箱都蓋著,看不到內裏物品。


    陸泓不用踩都知道,肯定是從烏格礦山帶回來的礦石。


    苟變安排好的偷運地點是一處廢棄的下水道口,出入有些狹窄,所以運輸有些緩慢。


    雖然偷運有些緩慢,但是勝在遠離繁華街區,比較安全。


    足足四艘商船分量的礦石,要運進瑪麗恩堡,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陸泓沒有現身,隻是躲在一個角落遙遙觀望,以免打擾碼頭工人們工作。


    瑪麗恩堡的黑幫大佬們,如陸泓這般還來走私現場盯著的,也就陸泓一人了。


    陸泓正觀望著偷運現場,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陸泓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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