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挽留巴尼的離開,倒不是巴尼不受歡迎,而是大家都看出巴尼的疲勞,他最近確實是要累得吐血了。


    隻是巴尼不知道,他吐血緣由一半要扯到他的兩名救命恩人身上。


    關上門之後,陸泓與月淺燈深對視一眼,兩人都知曉對方心中所想。


    分贓時間到了!


    “話不多說!這對匕首我肯定是要的。”


    陸泓點頭:“直接拿吧,我就拿印章了。”


    “這可算兩件精良,你就這麽讓我拿了?”月淺燈深眨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今日朕心累,懶得打算盤。”陸泓懶洋洋的說道。“之前的火繩短銃你不也沒讓我分嗎?直接拿吧,分來分去的太麻煩。”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月淺燈深美滋滋的將雙匕收下。


    “話說我今天去街上買了一些藥,你要嗎?止血的黃藥膏還有解毒劑。”陸泓沒有提聖水,因為那東西看上去實在不靠譜。


    “你今天怎麽這麽好?平常不是挺摳的嗎?”月淺燈深驚訝道。“哇靠,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嘖,買個耳環還臭美起來了?看上你?看上你啥啊?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陸泓死魚眼一樣的眼神看向月淺燈深,充滿了嫌棄:“我隻是預感到接下來或許會有場硬仗在等我們,提前做些準備。”


    “哦,你看到我戴新耳環了啊。”月淺燈深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陸泓低頭,將視線移至書本上:“一個不加屬性的裝飾品,就你會浪費錢,說不定哪天反個光就壞事了。”


    “我喜歡!你管我!”月淺燈深憤憤道。“我認真挑的,絕對不會反光,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性,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在下水道滴血誤事了!”


    見月淺燈深開始翻舊賬了,陸泓連忙轉移話題:“行了行了,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不用了,我自己都買了,還被推銷了一款看上去就不靠譜的聖水……”月淺燈深越說聲音越低,她覺得購買聖水是一件很蠢的行為。


    行吧,陸泓滿頭黑線,恐怕買藥的商店都是同一家。


    隨後陸泓便看見月淺燈深在背包裏掏了掏,拿出了三顆似乎有些眼熟的黑彈。


    “我還買了這個,分你一個。”


    “火藥彈?”陸泓笑道。“好東西啊,你竟然能夠搞到三顆,多少錢買的?”


    月淺燈深把青蔥小手一伸道:“五枚銀鹿一顆,拿錢!”


    之前加西亞一戰,李涼生便用過這種火藥彈,當時是三枚銀鹿一顆,現在竟然漲到五枚銀鹿一顆了。


    貴確實是挺貴的,但作為一張底牌,陸泓覺得這錢花得值。


    “沒問題,不得不說,你們妹子上街買東西,確實是比我厲害。”陸泓由衷稱讚,然後在月淺燈深手中拍了五枚銀鹿。


    月淺燈深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這是當然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雖然已經入夜,但陸泓排滿了工作安排。


    前半夜,陸泓先讓阿弗雷德加個夜班,教兩人一個技能要素。


    月淺燈深問道:“教什麽呢?”


    翻了翻阿弗雷德的屬性界麵,上麵與陸泓技能要素完全不衝突的已經不多。


    僅有【先攻】、【盾擊】、【寓守於攻】、【順劈斬】。


    但若是要兩人一同學習的話,便是【寓守於攻】、【先攻】、【順劈斬】可以選擇。


    最終,陸泓與月淺燈深一齊選擇了【寓守於攻】。


    原因無他,因為【寓守於攻】是一個二級技能,能學二級技能,自然會放棄一級技能。


    “阿弗雷德,你能教我們一些攻守並用的戰鬥技巧嗎?”


    “當然可以,雇主。”阿弗雷德思索道。“我想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這是很高級的技巧,必須要有靈巧的閃躲能力以及用武器阻擋攻擊的能力,還必須要有一定的熟練度。


    如果達不成要求,便很難學會。”


    月淺燈深思索道:“我覺得他是在說,這個二級技能有前置技能,如果沒學會前置技能,便不能學寓守於攻。


    npc說話真是麻煩啊。”


    陸泓沒好氣道:“他又不能直說,就連技能這個詞都不能出現在他嘴邊,這已經是他所能表達意思的極致了好嗎?


    來,你配合我,我們展示給他看,先來閃避。”


    隻見陸泓與月淺燈深相對而立,陸泓一劍劈來,月淺燈深施放一個【閃避】,避開陸泓的攻擊。


    阿弗雷德連連點頭:“就是這樣,沒錯。”


    隨後兩人又表演了【招架】,展示了自己的武器熟練度,阿弗雷德終於表示他們已經有足夠實力學習更高級的戰鬥技巧。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兩人在阿弗雷德的教導下,開始學習新的技巧,自然,用的是木劍。


    教學足足持續了整個前半夜,這還是阿弗雷德滿狀態時才有的效果。


    隻能說二級技能比起一級技能就是不一樣,無論效果還是獲取難度,都要高上一個層級。


    “係統提示:您獲得技能要素【寓守於攻】。”


    等到兩人的係統提示都響起,陸泓便知道前半夜的工作結束了。


    向阿弗雷德道了聲謝,便結束了今天的教學。


    阿弗雷德進屋睡覺之後,兩人偷偷的又湊到了一起,在無人的陰暗角落裏點起了一根蠟燭,然後偷偷地……


    拿出了克羅夫茨所給的卷軸。


    月淺燈深鬱悶道:“我們有必要搞得這麽像邪教儀式嗎?”


    陸泓答道:“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且我們不能讓阿弗雷德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危險。


    而且那個首席顧問說了,這是絕密,鬼知道他有沒有在卷軸上下什麽法術,一開卷軸他就知道周圍有哪些人?”


    “行吧,行吧。”月淺燈深擺擺手道。“搞快點。”


    蠟燭昏暗的光線下,隻聽得見兩人輕微的喘息聲,陸泓與月淺燈深各自將自己的卷軸打開,就著燭光閱讀。


    越看,兩人的表情越是驚訝,蹙眉越是嚴重,最終竟然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兩人滿臉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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