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柴房的大門的一瞬間,宋時初呼吸一窒。


    柴房空蕩蕩的,連同宋任流淌地上的血都被清理幹淨。


    跟著一起跑過來,渾身汗水的安縣令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都說是誤會了,本縣可是縣令,怎麽會做那種枉顧禮法的事兒,諸位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胖胖的安縣令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齊縣令責備的目光落在宋時初身上。,


    宋時初翻個白眼,伸手拍了拍紅燒,紅燒跳了下去,在地麵嗅了一通,開始亂跑起來。


    宋時初跟在狗子後麵,回頭看向謝鶴等人:“跟上吧,我這狗子鼻子靈敏的很,循著味兒就能找到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挺好的,安縣令運氣不錯,身邊還有出謀劃策甚至幫著解決首尾的人,不過,這份好運也就到這裏了。”


    安縣令聽見宋時初的話,臉蛋憋得通紅,指著宋時初抱著的狗子:“你胡言亂語,女流之輩,誰讓你張口的。”


    “你老母!”宋時初回頭冷冷回了一句。


    一旁的大壯忽然福至心靈,伸手對著安縣令扇了一巴掌。


    大壯手臂上全是肌肉,整個人力氣也大的離譜,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安縣令的臉都給打腫了。


    “你,你這個賤民竟然敢打我,你這是犯法的,你以下犯上……”安縣令還想說話,耳邊傳來憨憨的聲音。


    可不就是大壯在說話:“有人看見我打你嗎?”


    齊縣令立馬低下頭,謝鶴閉上眼睛。


    富縣周遭這幾年下來可以說是風調雨順的,幾乎就沒有什麽災難,這種情況縣裏的人日子過得不如亂世的狗,可以知道這個縣令當的是如何的不負責。


    身為督察院的官,謝鶴心裏本就有些堅持的。


    但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假裝一下沒看見。


    為惡人作證,是要天打雷劈的。


    很快宋時初就走到安縣令的書房,書房裏空蕩蕩的,還彌漫一種濃烈刺鼻的香味。


    安縣令摸著自己的肚子,怨懟的眼神落在宋時初身上,似乎再用眼神殺人。


    “我就說我這裏什麽都沒有,身為富縣縣令,我平日裏就喜歡在書房裏吟詩作畫,哪兒做你們說的打家劫舍,都散了吧散了吧!”


    安縣令深吸一口氣,也不活把人給留下來休息吃飯,直接開始趕人。


    然而,宋時初輕笑一聲,手指落在燭台上。


    輕輕一擰,書房的密室打開。


    裏麵散發詭異惡臭的味道,直接將刺鼻的香味給衝沒了。


    宋時初點燃蠟燭放進去,蠟燭依舊燃燒,知道裏麵還有空氣,宋時初才往裏走去。’


    地上躺著二十號人都處於暈厥狀態。


    除了人還有些枯骨白骨。


    甚至還有新死的人。


    ……


    宋時初看了一眼伸腿在張梁等人身上踢了踢,然而暈厥的人依舊才處於暈厥狀態,沒有半分蘇醒的征兆。


    宋時初低頭在張梁手腕上把脈。


    轉身往外走去。


    “想把人給拖出來,吃了迷.藥,得睡上好久。”宋時初說完,看向癱在地上一身汗水的安縣令。


    “喜好讀書的縣令爺,您這密室裏的東西可真是古怪啊!”宋時初說著看向謝鶴。


    謝鶴揮手,左右將安縣令拿下,後續的事情宋時初就沒有繼續參與。


    找到自己的貨物,待張梁等人醒了以後,就帶著貨物離開了富縣,回到桐城。


    富縣縣令落馬,又有新一任的上來。


    至於齊縣令,三番兩次立功勞,省府已經準備提拔了。


    用不了多久,桐城就會換上一個縣令,相鄰的兩個縣城都發生了人員調動,然而,一個是往高處走,另一個則是被砍了腦袋。


    宋時初守在自家小院裏,瞧著菜畦子裏變成紅色的西紅柿。


    “銀瓶,晚上做個西紅柿打鹵麵,再來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宋時初話落,聽見一旁掃地的小鬆子發出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回頭瞧一眼小鬆子,圓潤的小胖子,對於自己的口腹之欲一點兒控製力都沒有。


    若是繼續這麽吃下去,不行啊!


    控製口腹之欲不會控製,那就增加消耗了。


    宋時初看一眼北安,把小鬆子扔給北安:“閑著也是閑著,你帶著調.教吧!”


    北安盯著胖乎乎的小鬆子,伸手摸了一下根骨,微微有些意外,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如果根骨真的好的話,祁老先生應該會安排小鬆子學武的。


    這麽久都沒有安排。


    難不成小鬆子的根骨是最近變好的。


    這麽說,北安抬頭看一眼靠山村的天空,這裏的風水真的不一般嗎?


    北安沒有深入繼續想,而是拉著小鬆子開始打熬身體,開始基本功。


    小鬆子身上汗水一層一層往下落,從沒有停過。


    夏日炎熱。


    但是午後會有少許的清涼,宋時初推著家裏的排子車,掰下來一筐筐的玉米,運送回家,再來一趟將地裏的秸稈也帶回家。


    晚上吃的是西紅柿打鹵麵。


    因為西紅柿不是高產作物,倒是保住了口腹之欲,不用為了繁殖生長節約使用。


    次日一早。


    宋時初帶著宋柔柔跟宋青青忙碌起來,將濕潤的玉米秸稈放在石磨上擠壓,把流淌出來的汁水用棉布過濾了,放在鍋裏煮了起來。


    銀瓶拿著炒勺站在一旁盯著鍋裏咕嘟咕嘟的液體。


    好一會兒,香甜昧彌漫起來。


    銀瓶聲音也響了起來:“真的成了糖,好甜!”


    “成了就好,也算是多了一向用處。”宋時初呼出一口氣,變廢為寶,她是專業的,被石磨擠壓過的渣渣宋時初重新扔到地裏,秋雨過後慢慢腐爛,生於土還於土,一個輪回罷了。


    至於鍋裏的飴糖,足足吃了一個月。


    祁老先生瞧著凝成固體的糖塊,放在嘴裏,甜絲絲的浸入喉嚨,整個人都甜膩起來。


    秸稈都能用,都能換成財富。


    隻要三兩年時間,大胤必然蒸蒸日上。


    懷揣著想法,祁老先生往村學走去。


    雖然村學少了一個學霸,少了一些樂趣,但是宋斌也很不錯,悟性高,若是將一些執拗的性子掰正了,以後定有一番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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