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顧景垣引過來的,自然應該顧景垣處理,男人麽,要是連自己帶來的麻煩都處理不了,又如何有資格成家。


    祁文承把消息傳出去以後,靜靜躲在人群裏,看宋時初的處理方法,甚至決定,一旦宋時初處理不了,他就上至於會不會暴露,暴露了身份會帶來什麽後果,都不用想,到時候丟給顧景垣處理就可。


    宋時初站在王翰對麵。


    視線從一團糟的地麵廚房收了回來,眼底蘊含風暴,盯著王翰:“你砸的?”


    “對,就是我!”王翰抬頭,垂眼看向宋時初,看見內心念著的美人重新出現在眼前,嘴角勾出笑容、


    “美人你是不是喜歡這家店麵,如果喜歡,我可以送給你!”王翰說著,伸手瞥了一眼下手。


    下屬壓著石玉走到王翰身邊。


    “地契呢,拿出來爺就不殺你。”王翰蹲下身子小聲威脅石玉。


    石玉抬頭,看一眼宋時初,趕緊垂下腦袋,如今這局麵是她考慮不周才造成的,甚至連一點兒挽回的辦法都沒有。


    麵對宋時初的時候心裏壓力很大,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說話。


    “嗯?不說話,嘴硬麽?”王翰說著,對左右使了個眼色。


    左右提起石玉開始打人。


    宋時初皺眉:“住手。”


    聽見宋時初的話,王翰一抬手,左右就停手,石玉像一條鹹魚一樣被丟在地上。


    “美人是不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不用害怕,我讓他們去外麵解決,隻要你喜歡的,我都會送給你!”


    盯著宋時初精致美.豔的臉,極致優雅的身材,兼熱辣跟成熟於一體,還帶著一些少女才有的懵懂,王翰隻覺得自己心髒碰碰在跳。


    甚至懷疑自己胸腔裏藏了一頭小鹿。


    尤其是靠近宋時初的一瞬間,那種極致清新自然的味道竄入鼻腔,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變得更清晰了。


    沈珍珠扯了扯王翰的袖子,有些話她必須得說一下,即使現在打斷王翰她有可能會被厭惡。


    然而此刻的王翰不耐煩理會沈珍珠,伸手一戳把沈珍珠被扯開,繼續笑眯眯的看著宋時初。


    “你想把這個鋪子搶了?”宋時初語氣壓低。


    知道真相的人憋著氣笑了起來。這從原主人手裏暴力搶走,再送給原主人的場麵是真的沒見過,討好人的事情還真沒有見過,即使見多識廣如祁文承也哭笑不得。


    王翰是不夠聰明,但是在尋常人裏也算有些心思的。


    但是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的會讓人感覺腦袋不好使的樣子。


    王翰麵對宋時初的問話,剛想點頭,袖子再次被人扯了一下,回頭,對上沈珍珠的目光,不耐煩說道:“有事兒快說。"


    沈珍珠心裏有些委屈。


    但是麵對王翰她不敢將這些委屈發泄出來。


    小聲說道:“這個蛋糕鋪子本就是她的。”


    王翰臉色瞬間僵硬下來,慢慢的一幀一幀的挪動自己脖子:“是你?”


    “對啊,是我,你砸爛了我的鋪子,欺負我這裏的工人,還不按著規矩辦事,你說怎麽辦?”


    宋時初冷笑一聲,死死盯著王翰。


    王翰在這個瞬間覺得自己心頭的小鹿死了又活了,死了又活了,再死接著活!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清算一下,這得多少錢,我全額賠償你,還有你這裏的工人,眼睛有時候不好用,我京城過來的公子,跟你都這麽熟了,還有遵守這些規矩嗎?”


    王翰輕咳一聲,瞬間改變態度。


    見宋時初依舊冷臉,回頭看一眼剛才動手的下屬:“手剁了,哪隻手砸了這裏,就剁哪隻。”


    護衛聽見王翰的話,嚇得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


    滴答滴答,匯聚一起就跟小溪流一樣,不停的往地上砸!


    “公子,我們錯了,我們……”


    “嗯?”王翰回頭,冷眼看著幾個下屬。


    下屬咬牙閉眼,抽出自己的刀,對著手砍了下去。


    宋時初扯下手裏的簪子,伸手擲了出去,直接打掉護衛手裏的刀,看一眼王翰:“錯的不是下命令的人麽?”


    “美人難不成想要我的手?”王翰臉上的笑收了起來,盯著宋時初。


    “對,既然你這麽豪橫,那就要你的手。”宋時初點頭。


    王翰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即使這個人他很喜歡,但是心情不好了,那就去死吧!


    殺意升起的一瞬間,脖子一痛,低頭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一直素白的手鉗製住,導致呼吸有些難以維持。


    宋時初捏著王翰的脖子,伸手在王翰身上翻了起來。


    一遝銀瓶,抽了幾張遞給石玉。


    剩下的塞到王翰身上。


    隨即捏住王翰的衣領,左右開弓,對著王翰抽了起來,抽完手有些疲累看向店裏的員工:“受了委屈就發泄出來,打他!”


    宋時初伸手把王翰按在地上。


    視線落在鋪子裏的員工身上。


    幾個女員工猶豫一下,想到王翰的身份,有些不敢動手。


    石玉咬咬牙,她沒有爹娘本就是孤兒,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前幾年過的並不好,現在來到這裏……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掌櫃都打人了,她也得跟上。


    石玉咬牙脫下自己的鞋子,對著王翰的臉扇了上去,一鞋底下去王翰的嘴都腫了。


    石玉打人的時候,幾個王翰的護衛要上來拯救王翰。


    宋時初抽下石玉腦袋上的簪子,抵在王翰脖子上:“誰敢靠近,勞資就把他這裏戳一個窟窿。”說完,著重的掃了一眼沈珍珠。


    對沈珍珠,宋時初是越來越佩服了,除了沈珍珠,靠山村裏還沒有誰靠自己的能力,混到現在的地位。


    雖然隻是一個玩物。


    但是吃的最好用的最精細,在笑貧不笑娼的年代,算是一個有能力的姑娘了。


    隻是,這姑娘的能力用錯了地方。


    沈珍珠在宋時初的注視下,慢慢後退。


    蛋糕鋪子裏的姑娘見石玉把人揍了一遍,對視一下,往前走去,學著石玉的樣子,不顧形象扯掉鞋子對著王翰的臉打了上去。


    將她們生活的鋪子給砸了。就是要了她們的命,非得把仇給報了。


    顧景垣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豬頭一眼的王翰被幾個女人狂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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