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沅:“……”


    為什麽他要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她真的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如果她這樣笑出來的話,對陸清衍就毫無震懾力,他以後萬一再犯呢?


    蘇傾沅清了清嗓門兒,語氣嚴肅地說到:“那就不打字吧。”


    陸清衍:“……”


    所以最終還是要跪鍵盤?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吧。


    -


    過完年後,三十七度酒吧開始正常營業。


    經過大年三十那件事後,傅老板發現,戚酒對他的態度更加惡劣了。


    動不動就對著他大吼大叫,好像和他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最關鍵的是,他可是老板啊,一個普通員工竟然敢動不動就吼他,長能耐了?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這會兒,戚酒正在吧台邊上調酒,傅烈閑著無聊,就在周圍瞎晃悠。


    戚酒看見傅烈過來,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拿著東西,直接走到吧台的另一邊。


    她現在一看見傅烈就很生氣,這人真的太太太不要臉了。


    她的初吻沒了,她還沒多生氣呢,這個男人竟然還有臉在她麵前哭訴?!


    整天在她麵前念叨,煩不煩人?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麽小氣,呸。


    臉皮厚的男人真的惹不起。


    傅烈以為戚酒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兒生氣,他喝了杯酒潤嗓子,也沒看戚酒,隻是對著旁邊的酒保小哥道:“有些人啊,真的小氣,都是新時代的女性了,還這樣斤斤計較。”


    戚酒聽見傅烈的話,啪的一下將手裏的杯子放下,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傅烈你腦子有毛病吧?”


    “到底是誰小氣啊?你怎麽還惡人先告狀了?!”


    戚酒是真的很生氣,她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現在還要受氣。能不委屈嗎?


    傅烈聽見她這麽說,眉頭動了動:“我怎麽就惡人先告狀了。哎喲,明明就是你親了我,你在上麵呢。”


    “真是好笑!”


    傅老板冷哼一聲,雙手揣進褲兜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上去特別傲嬌。


    戚酒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事兒說出來,旁邊那個酒保小哥,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她緊咬著下牙槽,憤憤地看著傅烈,真的過分了,說得他好像就是受害者一樣,傻逼。


    她是個女生,她不要麵子的嗎?這明明是兩個人的問題,為什麽偏要說是她占了便宜?


    還拿到酒吧來說,生怕別人不知道?


    不負責任就算了,竟然還這樣說。


    的確是新時代的女性了,但初吻對於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她沒要求他負責,他反而……


    負責?嗬,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負責!


    戚酒揚了揚頭,強迫自己不要掉下眼淚。


    她忿忿地看了傅烈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傅烈看見戚酒跑了出去,下意識的想要去追,挪了挪腳步,又頓住了。


    終究還是沒去。


    旁邊的酒保小哥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說到:“老板,戚酒妹子看上去很生氣啊,你不去看看嗎?”


    “艸!老子憑什麽要去看她啊?老子是閑著沒事做嗎?”


    傅烈暴躁地對旁邊人吼道,看上去心情很糟糕。


    酒保小哥趕緊低下頭,繼續做手裏的事兒。


    老板生氣了,好可怕。


    蘇傾沅正窩在床上刷劇,就接到了戚酒的電話。


    然後她就開著蘇越北的車,去三十七度酒吧接到了戚酒。


    戚酒坐在副駕駛上,邊哭邊罵:“傅烈那個傻叉,沒良心的狗男人,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她一邊哭一邊擤鼻涕,鼻子和眼睛都是紅紅的,頭發淩亂,整個人看上去都很狼狽。


    一路上,蘇傾沅聽她說了這麽多,算是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委屈生氣了。


    戚酒雖然談過幾個男朋友,但骨子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所以談了幾個,初吻都還在。


    她的那些所謂的前男友,和她分手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她太內心太保守。渣男都想要得到你的人,都想走腎不走心。


    大年三十那天的意外,原本戚酒是沒介意的,畢竟她也有責任。但誰知道傅烈天天說,還總說是她的責任,她就很委屈……


    這個男人不僅一點兒沒想著負責任,還不給她麵子,總是念叨,臉皮還厚。


    蘇傾沅表示能理解。


    她安慰道:“唉,傅烈的性子就是那樣,容易口是心非吧,可能他也不是故意想讓你難堪。”


    傅老板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戚酒聽見蘇傾沅的話,抽泣道:“他就是故意的,顯得自己多麽清白多麽守身如玉,而我就是占男人便宜的女流氓……”


    蘇傾沅:“……”這個比喻?


    “好了別哭了,我先帶你去我家,今晚讓我家許女士給你做點好吃的。”


    何以解憂?除了暴富之外,還可以暴飲暴食。


    神經外科辦公室。


    陸清衍覺得很奇怪,他今天一進辦公室,就察覺到了眾人那充滿好奇的目光。


    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看著他。


    剛才去護士站的時候,還看見兩個年輕的護士對著他笑。


    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上周,周維是和陸清衍一起休的假。他還是學生,有十天的假期。


    初三就回來了。


    他看見陸清衍,笑得意味深長:“陸老師,您和小師娘之間的問題解決了嗎?”


    陸清衍狐疑地蹙眉,什麽問題?


    聽見周維的問題,科室裏的其他醫生不約而同地看向陸清衍。


    都八卦地等著他的回答。


    “什麽問題?”陸清衍不明所以地問到。


    周維扭扭捏捏地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他怕說出來陸老師會殺了他滅口。


    倒是不遠處的沈之陽,開口道:“就是那個讓你跪鍵盤的問題。”


    陸清衍:“……”為什麽他們都知道了?


    他那雙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李博學,李博學趕緊垂下腦袋,假裝自己不存在。


    真不能怪他啊,他就是和沈之陽說了兩句,下午神經內科的醫生來會診,他就提了一下,和護士站的妹妹聊天的時候,不小心提到了……


    就告訴了幾個人,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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