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為了幫蘇榛霓,那盛雀歌可以有很多種辦法,絕對不是今天這種了。


    她這麽做呢,隻是存著一些好奇心思,純屬個人意誌,和蘇榛霓無關。


    盛雀歌甚至覺得自己很有去做八卦記者的潛質,許多時候都能夠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八卦想法出來。


    “不是在幫她麽。”


    盛雀歌嘿嘿笑:“真的不是在幫她,再說了,我就算幫她了,有什麽不可以嗎?”


    這當然是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賀予朝隻是想要知道,自家雀兒跟蘇榛霓是不是有什麽統一戰線上的互幫互助,如果有的話,他對待蘇榛霓的態度自然也會有些改變。


    “不過啊,我覺得蘇小姐的事情,咱們就心照不宣好吧,就不用再和那個誰說什麽了。”


    “看來你潛意識裏還是想幫忙。”


    盛雀歌才不會說,自己真的隻是看熱鬧,就想知道蘇榛霓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讓孟泛揚這樣的情場浪子也有回歸正常生活,安分守己的時候。


    要是真有那天,盛雀歌肯定會主動去請蘇榛霓吃飯,這可是為天下除害了啊!


    當然,也是讓那些還抱有希望的女人們失去了覬覦的對象......


    大佬也算是答應了盛雀歌,也不會再將他們今天討論的內容透露給孟泛揚。


    某人甚至也跟盛雀歌一樣,準備看起好戲了。


    上樓之後,盛雀歌才看到夏藝給自己發的消息,夏理事很開心地告訴她:“結束了,我終於不用再給梁時做模特啦!”


    “以後可就賺不到這麽輕鬆的錢了,要是我肯定還會很遺憾才是。”


    “不遺憾不遺憾,梁少爺的錢是那麽好賺的嗎?”


    盛雀歌想了想,也是,現在跟梁時合作,梁少爺的錢確實沒有那麽好賺。


    想要賺梁時的錢,就意味著需要冒著隨時被梁家那些人發現的風險,要說以前不算是什麽,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就真的是個很難應付的麻煩事。


    假如真的被發現了,梁家人指不定還會怎樣汙蔑夏藝,認為是她惡意製造機會,就為了接近梁夏兩家。


    “既然如此,你就開心慶祝合作結束,以後和梁時呢,保持正常來往就好。”


    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弟弟,還不是會討人厭的那種,自然不可能和他不相往來。


    盛雀歌是覺得,如果梁時不會傷害夏藝的話,能夠有這樣一個親人,是很好的事情。


    至少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本就不多,夏家那邊其他的人,夏藝估計也不會想要去接觸,跟夏父之間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短時間之內是無法解決的。


    而剩下的就是梁時這個弟弟了,他其實可以給到夏藝一些缺失的親情溫暖。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在梁時這兒呢,晚點再聊。”


    ......


    夏藝和梁時的交易,終於到了結尾,她臉上的喜色簡直都要從五官裏溢出來。


    梁時不由嘀咕:“你這是高興終於不用給我當模特了?”


    “對啊。”


    梁時:“......”


    “你不懂。”夏藝喝了口水,準備走人,“現在每天到你這裏來,我都提心吊膽,如果被你家人知道,我就麻煩臨頭了。”


    “這隻是個意外,如果他們想要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夏藝笑了下:“口氣不小啊,看來梁少爺在梁家地位不低。”


    “勉勉強強吧,總之不是你的錯的問題,我是不會讓你被任何麻煩難住。”


    梁時收拾好了自己的畫具,將鴨舌帽戴上:“送你出去。”


    “不遠,我自己走就行了。”


    “如果被宴辛哥知道,我會挨罵的。”


    夏藝動了動嘴,最後沒能找到反駁的語言。


    梁時送她出門,和她說起梁家的一些事情。


    “我媽最近狀態不太好,所以你可能暫時不要去夏家了,她如果在家裏碰上你,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夏藝撇撇嘴:“你們現在求我去,我也不想啊。”


    “不過夏家已經在準備了,你可以先和他們接觸接觸。”


    “他們,怎麽樣?”


    “現在還好,反正都是他說了算。”


    夏藝直接問:“你們現在關係不太好?”


    “嗯。”梁時並不否認,“很多年了,就這樣吧,也沒什麽再改變的餘地,他就好好把他的精力放在他的工作上,這個家庭怎麽樣,他也沒什麽心思去管。”


    夏藝點頭:“大致了解你們的相處模式了。”


    這些東西,跟她倒是沒什麽關係。


    不過知道多一點,也方便以後行事。


    比如說,如果梁母想要用言語打擊她的話,她也知道應該怎樣去回懟。


    雖然她沒有那麽想要再跟她們鬧出大矛盾來,但現在這些平靜,肯定都隻是暫時的。


    既然梁時都說過,他試圖改變一些東西,但是成效不高,就證明梁家到現在都還在等著找一個機會來對付她。


    來就來吧,反正也都躲不過去了,沒什麽好怕的。


    走到了小區門口,夏藝一眼就瞧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她轉頭瞪著梁時:“你就是這麽坑我的啊?”


    “是宴辛逼我的,他怕你走其他的門,所以讓我......”


    夏藝惡狠狠道:“趕緊回去吧你!”


    她現在一點都不希望看見梁時了,這個弟弟,吃裏扒外的!


    氣勢洶洶走到了車子麵前,她手肘撐在窗框上,對仇宴辛說:“可以啊你,都知道收買內應了。”


    仇宴辛撚滅一支煙,嘴角勾了下:“梁時說今天可能會比較晚,你一個人回家可能不安全。”


    夏藝嗤笑:“我不安全?沒有比我更安全的人了。”


    仇宴辛從車上下來,把副駕駛打開,然後將夏藝推進去。


    “來都來了,夏理事莫非還要讓我白跑一趟不成?”


    他說著,又俯身替夏藝係好了安全帶。


    “請夏理事都給我一些表現的機會,如何?”


    夏藝嘟囔:“隨便你吧,愛表現就表現。”


    至於她到底會有多少的觸動......算了,不嘴硬了。


    她輕聲道:“謝謝啊。”


    仇宴辛已經返回了她身旁坐下,很快發動車子。


    梁少爺已經很知趣的回家了,沒有在這裏當電燈泡。


    已經感受到了被一個人追求的滋味是什麽樣子的,至少仇宴辛這些手段,剛剛好。“伯父這兩天和你聯係過沒有?”


    ?夏藝回答:“嗯,打過兩通電話,不過都很快就結束了,也沒什麽可以聊的話題。“


    她也沒必要在仇宴辛麵前隱瞞什麽,到目前為止,她和自己的父親都還處於兩個人互相了解的過程裏,至於什麽時候才能夠有更和諧的相處,夏藝自己也沒辦法判斷。


    ?她心裏的疙瘩一天解不開,就永遠不可能真正認定對方是自己的父親,這個身份的突變,是需要很多東西去彌補的。


    仇宴辛騰出一隻手來,拍了下夏藝的腦袋:“不用著急,時間還很長,慢慢來。”


    ?如果可以的話,未來的確還有很多年的時光,等著他們。


    夏藝則是有不同的看法:“誰知道呢,先把梁家的大麻煩解決了以後再說吧。”


    如果說某一天,將梁家對自己的威脅鏟除了,她不會再提心吊膽,到時候,她還會繼續和夏家有任何牽扯嗎?現在的夏藝也說不好。?“剛剛梁時告訴我,夏家已經在安排與我見麵了,應該有不少人想要見到我吧。“


    ?“這個沒關係,你也不用緊張,夏家做主的人是你父親,其他人,都不會傷害你。“


    ?“可我在他們的眼裏,大概是整個家族的汙點。”


    “小藝,不要妄自菲薄,你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所以你不會是汙點,那些過去都是他們造成的,和你無關。”


    ?沒有誰可以有資格來批判夏藝的出身,她不虧欠任何人的。


    仇宴辛的話,讓夏藝心情輕鬆了不少。


    的確,她沒有做錯過什麽,不需要為這些事情擔心。


    夏藝也沒什麽閑心去追究別人的錯,當年之所以會發生那些事情,原因太多了,夏藝相信善惡終有報的道理,即便自己什麽都不做,也有人遲早會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夏藝隻希望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平安順遂,做想做的事情。


    “如果回夏家的時候會緊張,我不介意你帶上我。“正在開車的男人臉上泄出個別有深意的笑容,”有我在,他們應該多少會給些麵子。“


    “你剛剛才說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仇宴辛你又想要故意騙我。”


    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假如帶他去和夏家的人認識,以後在那些人看來,她就和仇宴辛徹底綁定了。


    搞不好就會被逼上梁山,不答應也得答應這個人的追求。


    “你不準耍這些小手段,想追求我,就要用心。”夏藝做了個鬼臉,“我會好好評斷,你是不是符合資格的。”


    仇少爺也確實沒有花過這麽大的力氣去對待感情,他沒有孟少爺那麽風流,但過往的感情韻事還是能找出來一些。


    隻是他見過那些女人之後,再見到夏藝,就更明白,什麽是與眾不同。


    夏藝的出現,顛覆了仇宴辛之前處理感情問題的所有認知,他從未如此認真過,甚至於對夏藝有了很多占有欲的成分。


    這是感情的開始,他很確定,所以按照內心想法去做了後來的一切。


    而當夏藝終於有了那麽一點回應的時候,向來鎮定冷靜的仇宴辛,也有了罕見的激動情緒。


    做風投這筆生意,最忌諱的就是亂了陣腳,無論什麽狀況,多危險的局麵,都要保持著頭腦的冷靜。


    可惜,夏藝已經大概率成為了他頭腦裏不冷靜不清醒的那一部分。


    夏藝不知道這人一邊開車一邊在想什麽,隻是看他半天不吭聲,想要提醒他一下。


    結果手剛伸過去,就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男人的臉倒是沒有女人那麽光滑,但是一種更特殊的質感,血肉的溫度在指尖清晰綻放,導致夏藝幾乎是猛地收回了手,動靜過大,所有情緒都在此刻泄露。


    仇宴辛悶悶笑了兩聲:“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你這麽害怕我?”


    “瞎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害怕你,我隻是擔心我嚇到你,會影響你開車。“


    “原來如此。“


    仇少爺這幾個字說得,非常不真誠,讓夏藝很確信這人是在故意戲謔她。


    ”懶得跟你說了,你好好看路,把我送回家。“


    ”都聽夏理事的。“


    總得來說,夏藝心情還很不錯,至少跟梁時的合作完成了,少了一件可能惹出麻煩的事兒來。


    但人生是什麽呢,就是你越怕出現的麻煩,就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翌日,夏藝和往常一樣去辦公室,哪裏會想到,梁母竟然主動來找她了。


    找她就算了,這其實也不重要,隻是應付她而已,夏藝倒是不會很害怕。


    可是偏偏,當梁母出現的時候,梁少爺今兒個正好也在,而且剛巧他在忙忙碌碌處理事務,作為一個實習生,梁時免不了會聽其他員工的一些吩咐,忙前忙後,有不少工作要做。


    就這麽被梁母撞上了這個畫麵,雍容溫柔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剛要發作,就被梁時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您是約了談事情的吧,我帶你進去。”


    梁少爺放下手頭東西,連忙將母親帶進了一間會客室,然後緊緊關上了門。


    梁母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愕,倒還記得壓低聲音:”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之前調查基金會的狀況,梁母也沒想過要調查基金會有哪些員工。


    今天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梁時倒杯水,讓母親先喝:”您冷靜聽我解釋,可以吧,給我點時間。“


    她指了指梁時:”我還真的要聽聽看你怎麽解釋!“


    ”我之前過來工作的時候,不知道夏藝的身份,她更不知道我的身份,這基金會的工作我提感興趣,就是隨便來玩玩。“


    ”你想玩,媽給你投資一個就是了,你看看你在這裏是做什麽?“梁母很不讚成,並且表示了自己的充分懷疑,”你確定不是被騙來的?那個女孩兒可不簡單!”


    梁時露齒一笑:”您兒子是這麽容易被人騙的嗎?”


    ”我看還真的很有可能!”


    ”您放心,我的確隻是因為對這份工作感興趣,我實習幾個月就走了,不會耽誤我的正事兒。“


    梁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內心已經將她當作你的親人了?梁時我告訴你,她永遠不可能成為夏家人,永遠都不可能!隻要我還在一天,就絕對不可能讓那個女人的孩子回到夏家......”


    說著,她的神態又有些不穩定了。


    在除了這些事以外的任何時候,梁母都是一個所有人都誇獎的女人,她身上有許多讓人羨慕喜歡的特質。


    即便人到中年,也依然充滿了魅力。


    可隻要提到跟夏藝母親的事情,她就會像變了一個人,這些藏在陰暗麵的情緒,隻有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看到過。


    梁時非常清楚母親的這種情緒有問題,他甚至也想過給母親找個心理醫生,有些東西壓抑太久了,便會侵蝕掉原本的理智和善良。


    可梁母很抗拒,她認為自己所作一切都沒錯,更不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說過幾次都遭到了母親劇烈的抗拒之後,梁時也隻能暫時消停,再去想別的辦法。


    ”媽,我們現在不需要討論夏家的問題,您隻要知道,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就好——還有,您今天突然過來這裏,是想要來找夏藝的吧?”


    實際上,梁時並不希望她們見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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