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腰上有一塊很淺的疤,剛好在腰窩旁,摸起來很軟,淡粉色。


    但賀予朝看得出來,那是銳器刺過才會造成的疤痕,多年過去痕跡已經淡得快要消失不見,有些傷害卻應該從未減弱過。


    盛雀歌沒料到他會這樣突然的提起,整個人都慌了神。


    有些記憶是不願意想起,且每次回憶都仿佛撕開剛要愈合的疤痕,鮮血淋漓的。


    隻是,或許因為賀予朝在提問時,透露了幾分戾氣,那種好像有人傷了他最珍視的寶貝,即將血債血償的幽冷,使得盛雀歌的慌亂很快平靜了。


    “那次期中考試,我是年級第一。盛月歌在她的年級隻是第二名。”


    接著,迎接她的就是無窮盡的黑暗。


    陸婉成功成為了盛太太以後,特意將盛月歌也安排到盛雀歌的學校,無論什麽,都要讓盛月歌和她比一比。


    盛月歌穿最時髦漂亮的衣服,像個小公主一樣,精通才藝,性格外向開朗,學習成績拔尖,的確很受歡迎。


    盛雀歌在母親離世後的幾年裏,整個人都陰鬱了許多,更別說還得壓抑自己,長久忍耐,十幾歲的女孩兒隻能藏起渾身的刺,用最冷漠的方式來麵對世界。


    好在她的成績始終穩定,穩坐第一。


    盛月歌始終沒辦法將她踩在腳下,不知道有多妒恨。


    於是那一次期中考後,正好盛世才出差,陸婉和盛月歌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我被關在了地下室。”


    一個周末,她沒有辦法見到陽光。


    盛月歌甚至來她麵前耀武揚威:“這次就是給你警告,不要以為考了第一就能得到爸爸的關心,他根本不在意你,以後在這個家,隻有我才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而你,什麽都不是!”


    盛雀歌緊攥著拳頭,稚嫩臉上滿是倔強:“所以呢,你不還是隻考了第二,沒有我在你都隻能考第二,要是跟我比,你就知道什麽是自取屈辱了。”


    盛月歌精致的臉蛋扭曲,用力推向盛雀歌:“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這個家都是我和我媽媽的了!沒有人會要你!”


    往後退,便是牆上的釘子。


    盛雀歌疼到忘記了眼淚,仇恨隨之加倍。


    受了傷,她們隻是找來家庭醫生隨便治療,更逼著她不準告訴盛世才。


    當然,說了大概也沒什麽用,她們還會倒打一耙。


    後來傷口愈合,疤痕隻剩下那麽一點點的存在痕跡,但有些傷痕卻是永遠存在的。


    盛雀歌還要說下去,被賀予朝握住了手腕。


    他把盛雀歌拽向前,隔著沙發貼近他的後背。


    盛雀歌站不穩,隻能用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交頸相纏。


    “太輕了。”


    賀予朝聲音低啞,沒頭沒尾道。


    “啊?”


    “隻是這樣報複,太輕了。”


    他冷笑著,語氣更加駭人。


    盛雀歌咬了咬唇,問他:“你認為,我報複的手段太輕了?”


    賀予朝的指腹在盛雀歌腕間摩挲,斜斜挑起的丹鳳眼裏滿是暴戾。


    欺負了他的人,就該嚐一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才行啊......


    “我暫時不會插手,你先來。”


    等盛雀歌什麽時候認為夠了,他就來收這個尾。


    ------題外話------


    大佬要開始護著自己的雀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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