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宣傳幹部不慌不忙道:“我沒有說蘇領導幕後主使是正確的,也沒說犯罪未遂就不是犯罪,但是請問各位,陳浩在背後說蘇領導是草包領導,算是公然侮辱嗎?”


    眾人一愕。


    “當然不算。”


    新聞頻道女記者道:“你們一開始說算,被陳浩反擊後,又改口說不算,說是用詞不當,是個誤會,現在又問我們算不算,到底幾個意思?”


    中年宣傳幹部道:“我的意思和剛才一樣,就是用詞不當,是個誤會,既然你們也承認陳浩不算公然侮辱,那我們就達成一致,陳浩沒有違反治安管理條例。


    以此類推,徐偉的舉報也就不算陷害,幕後主使蘇鴻運當然也不是栽贓陷害,頂多是不道德而已,大家可以譴責,但是絕不能逼迫執法人員逮捕蘇領導,這是不對的。”


    什麽?


    眾人又驚又怒。


    “你這是偷換概念,徐偉的目的就是陰謀算計陳浩,讓陳浩被逮捕,不管目的有沒有得逞,徐偉都是陷害,隻不過在陷害過程中被陳浩反擊,被迫停止,屬於犯罪未遂。”


    “沒錯,徐偉隻是具體實施陰謀算計,幕後主使卻是蘇鴻運,所以蘇鴻運當然也是陷害陳浩,同樣是犯罪未遂。”


    不少記者立即反駁道。


    “跟我談法律?”


    中年宣傳幹部冷笑道:“律法第二百四十三條規定,誣告陷害罪,是指捏造事實,做虛假告發,意圖陷害他人,使他人受刑事追究的行為。”


    “如果不以使他人受刑事追究為目的而捏造事實誣告的,如以敗壞他人名譽、阻止他人得到某種獎勵或者提升等為目的而誣告他人有違法或不道德行為的,不構成本罪。”


    “請問各位,徐偉捏造事實誣告了嗎?


    陳浩有沒有罵過蘇鴻運是草包領導?”


    眾記者啞然。


    徐偉的目的雖然是陷害陳浩,但是拿出的卻是真憑實據,嚴格來說,陳浩確實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隻不過這種情況太多太普遍,治安管理條例無法應用而已。


    中年宣傳幹部見狀得意一笑:“所以徐偉根本沒有違反任何一條法律,當然不是犯罪,更談不上犯罪未遂。


    就算蘇領導是幕後主使,又何談陷害陳浩?


    誰在偷換概念,你們才是真正偷換概念!”


    眾記者聞言,雖然心裏不忿,但是無話可說,也隻能沉默。


    蘇鴻運恢複平靜,淡淡道:“所以,現在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了?”


    中年宣傳幹部道:“當然,蘇領導,你是自由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也管不著。”


    “好。”


    蘇鴻運瞥了一眼陳浩:“陳浩,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語氣平靜,但是誰都聽得出來,裏麵蘊含著極大的戾氣。


    陳浩淡淡道:“不用撂狠話,今天你走不了。


    我說過要讓你丟官免職,進監獄養老,就一定說到做到。”


    眾人神色一震,驚異的看向他。


    連徐偉反水都無法指證蘇鴻運,陳浩還能有什麽辦法?


    蘇鴻運本來已經要轉身離開,聞言忽然又停下來,冷笑道:“行,我倒要看看,你怎麽阻攔我?”


    陳浩看向被銬住雙手,呆在角落裏蔫頭耷腦,一言不發的汪海鵬:“汪海鵬,你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頭上,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我給你算一算。”


    “蘇鴻運說都是因為你撒謊的緣故,導致他的采訪和宣傳部門的辟謠報道不實,也就是說,你才是散布謠言的罪魁禍首,蘇鴻運和宣傳部門的領導隻是小小的工作失職。”


    “要知道,辟謠報道上了熱搜,連續數日熱度不減,造成極大的社會影響,情節算是特別嚴重,已經擾亂了正常的社會秩序,可以按照尋釁滋事罪追究刑事責任,那就不是拘留這麽簡單,而是要坐牢了!”


    “除此之外,你使用威逼利誘手段,逼迫魯誌國及其家人做假證,意圖陷害我,性質惡劣程度遠遠超過散布謠言,屬於觸犯尋釁滋事罪和誣告陷害罪,兩罪並罰,最高可判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你之所以這麽做,無非就是倚仗你的領導蘇鴻運,期待著事情結束後,隻要他沒事,就可以把你撈出去。”


    “但是你別忘了,你犯罪的過程,我們全程目睹,記者朋友們全程攝像記錄,可謂是再清楚不過,而且有魯誌國的家人指證,證據確鑿,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能幫你翻案?


    你的領導再厲害,還能染指司法,影響律官判案嗎?”


    汪海鵬聽完,全身一震,忍不住抬起頭來,眼裏露出猶豫糾結之色。


    他雖然按照蘇鴻運的暗示,把罪責全攬下來,但是心裏並不像表麵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陳浩說的,正是他剛才一直翻來覆去想的,也是他最擔心的。


    如果蘇鴻運不撈他或者撈不了,怎麽辦?


    蘇鴻運見狀緩緩道:“海鵬,你不用聽他恐嚇,辟謠報道雖然上了熱搜,但是作為官方,隨時可以發布事後聲明,把這件事平息下去,不會造成惡劣後果的。


    至於魯誌國和他的家人,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內部矛盾,我相信,隻要我做做工作,他們是願意和我們和解的,沒多大事,你放心好了。”


    說著,蘇鴻運威嚴的瞥了一眼魯誌國的家人。


    魯誌國的家人被戴上手銬後,都變成了鵪鶉,聞言也不敢吱聲,低頭算是默認了。


    蘇鴻運又道:“何況我們相處這麽多年,雖然你是我的下屬,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看待,就算你犯了錯誤連累我,我又怎麽可能忍心不管你,說句鄭智不正確的話,咱們單位的人都是一體的,我就是護短,也要拚命罩著你。”


    他這番話的意思比較隱晦,表麵是渲染和汪海鵬的兄弟感情,實際暗指汪海鵬知道他才是幕後主使,如果他不撈汪海鵬,汪海鵬肯定會把他交代出來,那他也跑不了,所以汪海鵬不用擔心自己的處境。


    汪海鵬自然聽出蘇鴻運話裏真正的意思,歎了口氣,默默點頭。


    如果他坦白,除了能把蘇鴻運拉下水,減輕自己的罪責之外,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但是相信蘇鴻運,除了現在吃點苦之外,日後大概率蘇鴻運會把他撈出來。


    所以怎麽選擇,自然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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