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誌強前腳剛強硬的說完他是上級教育部門任命,市裏管不了,後腳教育老總就給白子平打來電話。


    難道教育老總也是閆誌強的後台?


    這個家夥,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關係?


    許清怡連忙道:“能的,白總,我這就讓人連接。”


    她轉頭向行政部經理示意。


    行政部經理立即讓技術人員上台操作,由於設備都是現成的,很快便連接完畢。


    白子平撥出視頻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接通,隨即,銀幕上出現視頻畫麵。


    隻見一間裝修穩重凝練的辦公室裏,一個穿著藏藍色西裝,五十多歲的國字臉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機。


    正是教育老總秦逸飛。


    “白總,你好啊。”


    視頻接通後,秦逸飛看見白子平,揮了揮手,笑著打招呼道。


    白子平也揮手回應:“秦總,你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


    秦逸飛道:“白總,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因為中平大學校長閆誌強的事?”


    白子平道:“不錯,我現在正在中平大學下屬的晨光外國語學院裏,剛才閆誌強親口說,他是上級教育部門任命的,中平的市領導和教育部門都管不了他,所以我隻好給你打電話了。”


    一句話,直接點題。


    秦逸飛微微一笑,沒有正麵回應,而是岔開話題道:“白總,剛才我也接到閆誌強發的消息,據說事情的原委是他考核下屬學院鬧出的糾紛,屬於學校內部事務。


    我很奇怪,這點小事,怎麽能驚動你呢?”


    白子平何等聰明,如何聽不出秦逸飛是暗指他小題大做,同時還想試探他為什麽會突然到晨光外國語學院來。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物,每一個不同尋常的舉動,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白子平淡淡道:“的確是小事,但是這小事反映出的是閆誌強倚仗權力獨斷專行,甚至違反法律,那就不是小事了。


    何況還牽涉到中平的一位副市長,我出麵不是很正常嗎?”


    秦逸飛沒套出什麽話來,說道:“說的也是,白總,閆誌強已經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了。


    關於他考核下屬學院的事,的確做的有不對的地方,我也批評了他,但是畢竟沒造成嚴重後果,所以這件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算了吧。”


    白子平聞言,眼神頓時一冷。


    秦逸飛明明知道閆誌強撞在他手裏,不服教管,態度強硬,還讓他算了,分明是故意的。


    堂堂中平老總,如果連一個當麵和他叫囂的市屬大學的校長都收拾不了,那成什麽了?


    這不單單是麵子問題,更是身為老總能否禦下的威嚴和能力問題。


    如果白子平就這麽算了,以後同僚會怎麽看他?


    上頭又會怎麽看他?


    這麽窩囊,連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都解決不了,以後還想更進一步?


    做到白子平這個位置,已經沒有任何後退和犯錯的機會,隻能不斷向前。


    而且白子平明白,秦逸飛為什麽這麽做。


    絕對不是因為秦逸飛是閆誌強後台的緣故。


    這兩人或許有一定交情,但是秦逸飛不可能因為閆誌強,就故意和他這個中平老總交惡。


    教育老總名義上和中平老總是平級的,但實際地位相差很多。


    作為中平老總,白子平未來極大可能更進一步,而教育老總任期到了基本就退了,為了一個小人物得罪未來的核心,是極其不明智的行為。


    秦逸飛之所以這麽做,歸根結底,是因為競爭關係。


    當然不是秦逸飛和白子平競爭,而是其他同樣擁有重要地位的老總。


    秦逸飛就是支持其他老總的人。


    所以,不讓白子平得逞,就是秦逸飛的目的。


    至於閆誌強,隻是一個起因而已,鬥爭上升到更高階段後,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白子平淡淡道:“秦總,這不是看不看你麵子的問題。


    觸犯法律,任何人都必須接受處理,沒有情麵可講,怎麽能隨便就算了。”


    秦逸飛笑道:“隻是違反合同規定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再說我已經批評閆誌強了,讓他繼續按照合同執行,恢複考核就是了。”


    白子平搖頭道:“你沒有明白這件事的惡劣性質。


    如果不是市教育部門負責人和我的到來,結果隻會更嚴重,甚至會導致晨光外國語學院這家優秀的民營企業倒閉,那中平會少收多少稅收?


    造成的經濟損失誰來補償?


    失業的人如何安置?


    這次是我來了才及時製止,但是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不在的話怎麽辦?


    我不是處理閆誌強,而是處理這種以權代法,具有嚴重危害性質的行為,決不能姑息!”


    秦逸飛的笑容消失了:“白總,犯罪未遂還不能抓捕判刑呢,你為什麽非要對閆誌強窮追猛打?”


    白子平道:“正因為犯罪未遂,所以才要預防,嚴肅處理,威懾可能犯罪的嫌疑分子,讓他們不敢也不能再犯,否則等他們犯了再去抓捕判刑,豈不是等於已經造成危害。”


    說完,白子平又道:“而且你這個比喻不對,閆誌強不是犯罪未遂,而是已經犯了,隻是被上級主管部門和我當場抓住製止而已,並且他抗拒執法,還想找後台保護,為自己脫罪,這種行為更必須嚴懲!”


    秦逸飛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你不用再說了。


    不管如何,教育部門都不會因為這點芝麻綠豆般的小事,處理一個有能力的大學校長。”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想不到秦逸飛態度這麽強硬,就是要護著閆誌強。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徹底僵了。


    白子平沒說話,眼裏罕見的露出怒意。


    其實他身為中平老總,如果想整治閆誌強,有無數的辦法。


    但是這些辦法隻能在日後實行,今天至少在表麵上,如果秦逸飛不同意處理閆誌強的話,他不能強行處置。


    “陳老師請我過來,就是因為閆誌強倚仗後台,橫行霸道,為難陳老師工作的晨光外國語學院。


    如果我連這點事都不能解決,以後還有什麽麵目見陳老師,怎麽報答陳老師的救命之恩和贈送法器之恩?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當眾處理閆誌強!”


    白子平心想著,心裏一橫。


    見到白子平沉默,秦逸飛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白總,你不就是想為晨光外國語學院出頭嗎?


    我讓閆誌強按照合同執行,已經是極大的退讓了。


    隻要晨光外國語學院通過考核,依然可以掛靠中平大學。


    如果這樣你還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白子平眼裏閃過堅決之色,緩緩道:“秦總,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袒護閆誌強的話,我會動用上級領導的權力,強製進行處理!”


    什麽?


    秦逸飛頓時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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